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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阿谪,谪仙人的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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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伽稚抱着小鹦鹉,后面跟着一个小机器人,走出傅家大门后,是一个平台,平台上停放着一辆星际列车,差不多跟前段风靡一时的仿古公交车一样大。
  傅伽稚挑挑眉,车里的人似乎注意到了她,连忙欢喜的叩叩车壁。
  星际列车的门应声打开,“咔”,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上升到平行于地面后,不动,而下层则是直接接触到地面,两边拢起一定角度,类似于象鼻梯,它还有一个更复古的名字——滑滑梯。
  “阿稚”“稚稚”“栀子”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起。
  傅伽稚无奈扶额,我就知道:“喂喂喂,阿稚,稚稚我还能理解,叫什么栀子?”
  两个男生站在星际列车的门口,红头发的男孩大笑了起来,用手肘怼了怼,站在他旁边的克莱因蓝发色的男孩子,“你看吧,我就说她会生气的”
  “陈,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叫她这个名字嘛,希望今天你的测试能够顺利”男孩弯弯琥珀色的眼睛,玩味儿的提醒他。
  陈澈祐大惊失色,“我怎么给忘了,今天测试她是指挥官,上回惹恼了她,她直接命令我去送死”他滑稽的表情惹笑了傅伽稚
  “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是让你去牵制,不是让你送死”
  “让一个制甲师去冲锋牵制?你在开玩笑的对吧?”陈澈祐挤眉弄眼,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傅伽稚不置可否,单手提起刚刚撞到她腿上的小机器人,抱紧在怀里小憩的鹦鹉,踩了一脚所谓的滑滑梯,它应声抬起。踩在它的边角,顺势滑了下去。
  “让开”
  两个男孩急忙散开,陈澈祐一边闪开,一边叫嚷道:“这绝对是报复吧!”
  傅伽稚轻轻将小机器人放在地上,摸了摸刚刚被吵醒的小鹦鹉的脑袋,回怼:“老孔雀开屏”
  “啊咧?”陈澈祐不懂,凑到刚刚那个男孩旁边,“老盛,这什么玩意?”
  被称作“老盛”的男孩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骂你自作多情”
  陈澈祐拉着个脸,“谁自作多情啦?”看着自顾自摸鹦鹉羽毛的傅伽稚,给盛泽安递了个眼神。
  盛泽安叹了口气,只能默默收拾起烂摊子。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阿稚,你妈妈还是这么喜欢打牌?”
  “是啊,搞不懂,那些老古董有什么好摆弄的。左一个筒子,右一个条子,就胡了”傅伽稚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陈澈祐怀抱着手靠在刚刚合上的门上,“你哥是不是又找了一个倒霉蛋啊?”
  “嗯哼”傅伽稚清哼了一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主驾驶室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你们谈论倒霉蛋的时候,能不能顾及一下倒霉蛋本人的心情?”
  “裴遮?”傅伽稚有些惊讶。
  他嘴角边仍有小痣,凌乱的黑发遮掩了他淡紫色的、上挑的眼。他手上把玩着一根挂着鎏金色铃铛的红色细绳。
  裴遮抓了抓头发,不太在意的回应到,“嗯哼,你口中的倒霉蛋”
  陈澈祐恍然大悟:“原来刚刚我们讨论谁又上了执哥的当的时候,你搭都不搭理我”
  裴遮嫌弃的睨了他一眼,盛泽安浅笑道:“是你太聒噪,人家才不理你的好吗”
  “泽安,也就你能受得了他啦”傅伽稚调侃。
  陈澈祐大声嚷嚷起来:“你们这群家伙,什么叫做只有老盛能受得了我?”
  盛泽安只能苦笑着打圆场。
  “这一次开学,圣城一中可能要举办新生迎会”
  “新生迎会?”傅伽稚皱皱眉,敏锐的察觉到,“不会搞什么新军演练吧”
  陈澈祐回过神来,怪叫道:“又要测试,又要演练,开什么玩笑?我们都开学多久了?”
  傅伽稚起身去拿了一小袋饲料,撕开,倒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喂食着小鹦鹉——“啾”,抽空回了话,“管他们想干什么,还不如多为两个月以后的团赛做准备”
  裴遮看着她不在意的样子,暗暗抵了抵牙,只得懒散的将红色系绳系在头发上,碎发遮掩了他深深的眸
  盛泽安倒了杯咖啡,微抿一口,就将它放在了座椅上的悬浮托盘上,柔和的说:“阿稚说的在理”
  “我们这刚好有四个人”陈澈祐兴奋地说,说到激动处还挥了挥拳头,“阿稚是指挥官,是精神领袖,我是后勤部制甲师,老盛、老裴是冲锋机甲师”
  另外三个人不置可否,各做各的事。
  “唉唉唉——你们三个……”陈澈祐嘟囔着,打了个哈欠,就坐到盛泽安旁边,躺在他腿上,“老盛,让我睡会儿,醒了叫我”
  盛泽安淡笑,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默默的释放精神力,“睡吧”,一股淡淡的、清冽的烟草味弥漫开来,萦绕在陈澈祐的周围。
  “你还是这么香啊”陈澈祐下意识朝他的怀里拱了拱。
  盛泽安捂住陈澈祐的耳朵,闷哼一声,烟草味更浓了。
  傅伽稚瞟了他们两个几眼,“啾”,小鹦鹉歪了歪脑袋,有些不满她分散注意力,啄了啄她的手。
  傅伽稚回过神来,打量着小鹦鹉:“话说你这个时候怎么就不开口叫我了?”傅伽稚又倒了点饲料在手上。
  “话说,我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呢。”傅伽稚垂下眸子,淡淡的开口。
  裴遮凑了过来,傅伽稚有些不适的后缩仰仰头,倒也不是什么嫌弃,只是下意识反应罢了。
  傅伽稚缩了缩鼻子,怎么有一股檀香味?还越来越浓了,话说还挺好闻的……
  “阿稚,你这只小鹦鹉叫阿蛰吧,你不是在惊蛰那天见到他的吗?”
  “啊?叫阿遮?”傅伽稚回过神来,下意识回了句。
  “噗嗤……哈哈哈”裴遮挑挑眉,张扬的笑了起来,“对……就叫阿遮”
  傅伽稚抿了抿唇,垂下眼睑,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挑逗小鹦鹉。
  裴遮见她不回话,倒也不恼“你觉得阿蛰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鹦鹉焉了吧唧的窝在她的手掌里,傅伽稚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家小鹦鹉不喜欢”
  “那你想叫什么?”裴遮有些好奇,他用力的按按眼尾,一道红印子乍现。
  “阿谪”
  “啾”
  “啧.”裴遮有些惊诧的看着突然生龙活虎的小鹦鹉,“你是早有预谋吧,哪个zhe?”
  “谪仙人”
  “你还这么喜欢他?”裴遮语气惊讶,另一只手却抚上了手腕上的节竹手链。
  那只带有手链的手托起下巴,裴遮微微垂头,凑近节竹手链闻了闻,是一种混杂着那种湿润青草香的清甜薄荷味。
  盛泽安抬了抬眸,看着毫无所觉的阿稚,翘了翘嘴。你也不过如此嘛,让你嘲笑我追人跟温水煮青蛙一样,他有些幼稚的想着。
  傅伽稚点点头。小鹦鹉扑腾着翅膀,飞到她脸边,轻轻蹭了蹭她。她快乐的眯了眯眼,啊——吸鸟也如此快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