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羽》微沁

20、对手

　　刚到上班的时间，宋宇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萧策燃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血！接了电话。让自己冷静下来。

　　“宋局。”

　　“你上午忙吗？”

　　“忙……”

　　“忙也得过来，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对方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没有反驳的权利。

　　萧策燃听完心里咯噔一下：“我身体很好啊，公事要紧师父……”

　　照这么看，刀疤脸应该招了，但萧策燃毕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消息多少，心里还是没底的。

　　“这是命令。”简短四个字，就足以让萧策燃明白了。

　　“好的，我马上过来。”把手上的事情放下之后，给顾皑发了消息：

　　我要去医院做检查，你懂的。

　　没过两分钟，回了消息：一个医生的表情包。

　　其实医院检查倒是检查不到什么，只是抽血这一项，可能会有些麻烦，因为萧策燃的血液里含有的不同物质太多了。她不得不防。所以受任何伤基本在家里解决，不会去医院。

　　与宋宇航会和之后，直接坐着警局的车去了医院。

　　医院门口的人一见是警车，就立马紧张起来：“警官，怎么回事。”

　　宋宇航见人大惊小怪：“没什么事，让我同事去医院做个检查。萧策燃也觉得面前的医生咋咋呼呼的。

　　带着萧策燃挂了号，宋宇航去旁边接了个电话，萧策燃就趁着空隙，给顾皑发消息：

　　怎么安排。

　　没有回消息。

　　她在搞什么……

　　宋宇航打完电话：“萧策燃，去抽血了。”

　　“好。”萧策燃放回了手机，跟在宋宇航的身后。到了抽血室。面对给自己抽血的人，萧策燃没有见到顾皑的影子，只是医生也低着头，没看清具体的模样。抽血顺利的进行，可萧策燃在心里把顾皑骂了个遍：“看我不回去削了她。”

　　快结束时，医生抽取棉签跟萧策燃对视了一眼，萧策燃的内心又被炸了一到。

　　这个眼神是……婉舒！萧策燃的眼神放空了：莫非，她是顾皑安排的？对面的人见她还没动静，戴着口罩微微笑了下，指了指她的衣兜。

　　萧策燃才回过神来，原来有电话，罗睿德打来的。

　　“萧队，收到通知，有人在江月桥疑似要跳河，局里的人基本都要过去。”

　　萧策燃的表情变得严肃：“好，我马上出发。”

　　挂断电话，萧策燃猛的站起来，结果因为血没供应上，两眼一黑，还踉跄了一下，但还是飞跑着去找宋宇航。

　　而宋宇航也收到了消息提前去开车了。然后油门一踩。

　　开出去没几分钟，萧策燃的手机屏幕亮了。这次是顾皑:

　　欧了。

　　“哼，果然。”

　　退回主页框发现另外消免打扰红点处，虞绱发的消息。

　　完了，忘记关了。

　　萧策燃依次翻看。上午九点二十五，你要的报告整理好了，自己来拿。

　　9:30--怎么不接电话。

　　10:05--你人呢。还附带两个愤怒的表情包。

　　越是读下去，萧策燃就越是紧张。

　　11:15--收到通知，月江桥有人跳河，估计你也会去，我在那等你。

　　萧策燃长舒了一口气。宋宇航目睹了她整个变化。

　　“谁的消息让你这么紧张？”

　　萧策燃反应了一下：“虞绱。”

　　宋宇航倒是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爽快：“你们这么快了。”

　　萧策燃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连忙解释：“没有，我们还只是同事……”眼见着脸又开始泛红了。

　　宋宇航倒是也没继续打趣，反而认真的对她说了些话：“其实，小虞是个好孩子，但是性格很怪。”

　　“您说这些干嘛。”

　　“从我刚开始接触她，她对我包括你林姐都只是出于上司的迎合，而在警队里面，基本上没人能和她说上几句话。除了一个人……”

　　“谁啊。”

　　宋宇航浅笑：“笨蛋。”

　　萧策燃又忽然懂了。

　　“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你们的事情，旁人都看得明白，至于决定，在你手上。”

　　“……”

　　“遇到一个对你好的人，无论最后结果怎样，你都还是应该好好待人家的。”

　　萧策燃也没再说什么。

　　……

　　由于桥上的发生的事，导致车辆在老远就开始堵，萧策燃只有下车前去，一阵阵尾气的热浪熏得萧策燃头疼，她穿越车辆与人群，才逐步看见里面的情形：救护车来了两辆，周围还停着警车，接着往里走，就见到了虞绱的身影，她在进行交涉。难得看虞绱那么认真的样子。萧策燃没去打断她，就在身后默默看着，也看到所谓跳河的人士。一个女孩儿，年龄跟她差不多，长得还很英气，同时又带有一丝绝望，能看得出来，她喝了酒。

　　“徐珊珊，你别做傻事。有什么事情咱们下来说好吗。”虞绱用温柔嗓音交流，并没有发现萧策燃的到来。

　　坐在栏杆上的徐珊珊并没有理虞绱，她反而冷眼看着周围的人：“说什么啊，说我是怎么杀害自己最好的朋友对吗？我根本就没杀她！”说完情绪就再次激动动起来，并把身子往后仰了仰，在场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知道，既然不是你杀的，那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出事啊。你先下来好不好，我们会帮她找到凶手的。”

　　徐珊珊没有理她，仍然自顾自的说着：“找凶手······呵，我不就是你们所谓的凶手吗······”

　　从她的言语中萧策燃懂了大概的意思，她找到罗睿德：“罗哥，这女子犯了什么事。”

　　罗睿德长舒一口气：“前几天我们接到有人说一具女尸体在明月社区，我们赶过去后，就发现是她报的警。”

　　“那她说自己是杀人凶手······”

　　“我们也觉得奇怪，若是报警人又怎么会是杀人凶手。但是通过死者身上的伤口处的血液，毛发以及凶器上的指纹比对，结果确实是她。也就是确定是她之后，我们准备实施抓捕，她就不见了。今天才出现。”

　　萧策燃觉得这人死不承认自己杀人，又说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这不自相矛盾吗？而后又望向了她：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澄澈的泪水，她的眼神很是悲悯。是精神出了问题吗？同时看她此时没怎么注意其他人，边想着悄悄上前。刚移动了几步，就遭发现了：

　　“你别过来！”徐珊珊大声吼着，还把屁股往后坐。萧策燃立马停下脚步：“好，好我不过来，你别激动。”

　　不远处的虞绱也注意到她的存在。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就坐一会儿，吹吹凉风，就下去陪她了······”

　　萧策燃知道要立马采取行动了。她知道月江桥的构造，桥的下面有许多的支撑柱。她找到成双。

　　“萧队，怎么做。”

　　“去拿安全绳，我在桥下面接住她。”

　　成双每次都会被萧策燃的举动所震撼，他自己为什么没想到。明明年龄还比自己小两岁······两人在桥下面集合，一转的速度萧策燃已经装备好了；“成双，你把另一头系好。”

　　“好嘞。”

　　萧策燃就往里面爬去了，由于常年的阴冷，导致桥下面有了铁锈，萧策燃虽然很嫌弃，但也没顾这么多，咬咬牙快速的到达了相应的位置，桥上面的虞绱也发现萧策燃不见了，估计采取行动了，正准备拖延一些时间，徐珊珊往后一仰，翻了过去，她闭了眼，小声说了一句：“楚若蕾，我来了。”

　　虞绱心突然冒出一阵汗，然后又被桥下面的声音定了心。萧策燃成功抱住了那徐珊珊，但是她是跳出去抱的，成双看的一脸震惊。这若是自己绳子没拉住的话······

　　“成双！你在干什么，拉呀！”萧策燃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友好，成双也赶紧收了绳子把两个人拉上去，不过徐珊珊已经晕过去了，然后就被救护车拉走了。只剩萧策燃立在那儿。

　　其实天气还是很热的，大周围总有一股低气压的存在。

　　现场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宋宇航才来找萧策燃，结果虞绱比她先到。只看到萧策燃与她交流了几句，就被拉上车走了。宋宇航也明白，就没拦着她们，也继续处理事情了。

　　车里的氛围冷得可以冻掉牙齿。不过这次是虞绱。萧策燃是受冻的那一个。眼见着车速越开越快，萧策燃不自觉的抓住了车把手：虞绱应该生气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肯定是，回去一定要好好道歉，还要把事情说清楚······

　　很快就到了萧策燃的家，虞绱下车就径直走去头也没回，萧策燃就紧紧跟着，也不说话。虞绱仍然坐了电梯，在门口稍微顿了一下，萧策燃也还在犹豫要不要坐，下一秒虞绱就关了门，萧策燃便向楼梯冲去。六楼对于萧策燃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她今天跑的心慌慌的，准确来说心不在焉的，然后一个不稳，膝盖被撞了下，她疼的咧了下嘴。

　　电梯确实快，等萧策燃到了，房门也就开着，她进去之后，轻轻把门关上，然后就想着给虞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