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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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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榕确实是累坏了,睁开眼看了眼时间,居然都快中午了!他赶紧起身先去次卧看一眼,嗯?空的?人呢?出去了?他满头雾水地推开了主卧的门想看看解褚越的情况,结果就看见那本该在次卧的居然也在这!
那自己为什么要睡沙发呢!小丑竟是我自己?
门开的一瞬间时展就醒了,下意识的就先去看解褚越的情况,发现他还想昨晚那样趴着没动,伤口也结了痂没再开裂,放了心,轻轻起身跟着明榕一起出了卧室。
“alpha、beta授受不亲呐儿啊。”
“滚。”时展用冷水冲了脸,觉得清醒多了。动了动胳膊,发现比昨天好得多了,只要不动肩膀就没事。
明榕帮他把敷药换了一贴,就出去买饭了。
时展正查看手机上的信息,就听见卧室传来咚的一声,赶紧跑过去,就看解褚越半跪在地上,见他进来十分尴尬,“我想上个厕所……”
“哦。”时展把人扶起来送进了厕所,结束后又把人扶回了床上坐下,还好伤口没事,但昨晚的药已经都吸收了,需要重新再涂一遍。时展就像昨晚那样,拿手指沾着药膏一点一点的涂开,嘴上还轻轻地吹着气。
时展指尖带着微凉的药膏轻轻地在他背上滑动,那一口气吹得他更是心神荡漾。昨晚解褚越意识没那么清晰,但现在他清醒了啊,不仅脑子清醒,身体也清醒了。
“好了。”
听见他说话,解褚越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那不该清醒的地方。
“你冷?”时展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
“……嗯。”
“哦。”时展应了一声,默默地把暖气又调高了两度。
解褚越泪流满面,他现在需要冷静,不需要暖气啊!看时展出去,解褚越立刻暗戳戳地把温度调了回去。
,“你现在不能洗澡,就先这么将就吧,索性现在天气凉,不容易出汗,也不至于那么难受。”时展拿了热毛巾回来给他擦背,可是他擦完后背,解褚越说什么都不让他帮忙擦前面了。“你、你帮我找件衣服,我自己来。”
“好。”时展把毛巾留给他就打开衣柜找衣服,套头的衣服怕他伸胳膊的时候牵扯伤口,就找了件系扣的帮他穿上,然后坐在他身前从下自上帮他系着扣子。
“解褚越,我考虑好了,我们在一起吧。”
解褚越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可又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抓住他的手,轻声问,“是,因为我为救你受了伤吗?”
“是。”时展回答毫不迟疑。
解褚越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没事,你不用这样,我保护你也不是为了……”
“也不是。”时展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如果是其他人我不会答应的。解褚越,我从来没喜欢过谁,不知道什么算是喜欢,就只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说罢,时展垂下头继续扣着扣子,直到全部扣好才又开口,“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要是这样你还愿意的话,不如就跟我在一起试试吧。”
“我愿意!”解褚越回过神,大力地把人勒紧怀里,“时展,你没机会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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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榕回来时就发现气氛变了,解褚越坐在沙发上冲着他耀武扬威,要是他有尾巴,现在肯定开屏了,“时展答应我了。”
明榕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狗alpha。没理他,拉着时展到餐桌上吃饭。被无视的解褚越噎了一下没有放弃,立刻起身挤到时展身边坐下,继续向明榕挑衅。
“吃饭。”时展塞了筷子给他,解褚越这才消停安静吃饭,“明榕你照顾下他,我一会出去一趟。”
“你去哪?”两人同声问。
“去见个人,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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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展不在,再也没有人能拦着解褚越了。明榕秉着不跟病号一般见识的原则采取了无视策略,好在解褚越也就耀武扬威了一会,头痛就再次袭来,明榕赶紧把人拖回床上。
“时展都多少年没生这么大的气了,不对,是头回生这么大的气,居然是因为你这个狗alpha!当年他名额被顶都没这么生气。”
“名额被顶?什么名额?”
明榕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思虑了半晌,决定干脆都说了算了。“他因为分化为beta被排挤,那帮熊孩子自己什么也不懂,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都舞到正主面前了,时展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当时就发誓要干翻那帮alpha和omega。时展就随随便的努力了下就已经把他们干翻了,本来以为他火气下去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后来他报考CUA-CH的金融和外交却没被录取。我看了成绩单,时展明明能排进前三,明明在录取范围内,偏偏就被其他的alpha顶下来了,就因为他是beta,凭什么!”
解褚越听后沉默许久,“所以你才说他讨厌alpha,你也因为这个才看不惯我。”
明榕叹口气,说实话,他讨厌解褚越这事他确实有些无辜,当年解褚越金融第一,是凭实力的,时展被顶下来跟他也没关系的。“怎么滴!”就是生气怎么滴!
“可是你是怎么看见成绩的?”学校只公布排名,个人成绩属于保密资料,只发给个人,想要知道别人的成绩就要自己去跟本人打听。
“啊,没什么,我就是拍了我们院长的视频,跟他换的。”明榕挠挠脸望着天。解褚越直觉那不是个普通视频,但他没有证据。“其实,时展并不讨厌alpha,或者说,在他眼里没什么性别区分,他看的是人。所以,只要你别惹他伤心,他会一直喜欢你的。”
解褚越眼睛一亮,顿时觉得头也不疼了,“他、他喜欢我?他真喜欢我?”
“时展小时候是一个什么都随便差不多就行的性子,后来被惹急了立誓干翻所有alpha的人,他怕过谁!他在乎过什么!结果到你这立马就怂了,没勇气拒绝你,就直接躲了。工作生活分的那么清,不还是在一直跟你纠缠,还不是在乎你怕你难过。”明榕翻白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不好,就他是个没开窍的没意识到。”
解褚越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明榕看他这不值钱的样子就想翻白眼,拿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在解褚越眼前晃了一下就立刻拿走,不再给看。
“等等!那是什么?!”
“我们展在高中跨年晚会的照片,想不想要?想要啊?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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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时总啊,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王智听秘书说时展来了,还觉得不信,到会客室一看,还真是他。
时展微微一笑,起身同他握手,“来让王总好好看看我还活着,不然我怕王总半夜睡不着觉。看您这黑眼圈,这两天没休息好?”
王智面色一僵,松开他的手坐下,“刚接了个大项目,所以没顾得上休息,让时总费心了。”
“不费心。”时展也不打算坐了,本就几句话,说完就要走了,“既然王总工作忙,那就希望王总能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别再搞什么歪门邪道。”
“你,你什么意思?”
“王总,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说得太清楚。”时展动了动自己吊着的胳膊,“你找去的那几个人被保释了你知道到吗?我让人去的。王总以后睡觉最好记得睁只眼睛放哨,走夜路听见别人喊你也千万别回头。”
时展不管面如菜色的王智,径直离开了会客室。离开前他回头扫了一眼办公室,这个办公室都是公司高层,而现在他们都在忙忙碌碌来回奔走,并个个面露难色,脸色灰暗,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接了大项目,倒像出了什么难题。
王智脚踢翻了椅子,TMD,一个beta也想骑到老子头上!
离了王智公司的时展并没有走多远,拐个弯寻了个酒吧进去了,“这个时间营业的酒吧可不多见。”
“几点营业还不是老板说的算。”吧台里的人显然是认识的人,“您这伤得不轻啊。”说完笑意盈盈的转去了后面换了一个人出来。
“去乐傅见过王智了?”乐一打量了他一眼,递了杯柠檬水,“你这还伤着,就不请你喝酒了。”
“见过了,他好像出了麻烦。”
“是麻烦,解家人出的手。”
原来如此。“你不去上班,看来是证据都收集齐了。”
“嗯,不过没什么大用了,解家都出手了,王智也撑不了几天了。”
“那之后呢?就算王智破产,以你现在的资金也不可能把乐傅买回来。”乐一沉默下来,时展继续道,“我会说服解家停手,你那证据也不可能一下子把他置于死地,先别拿出来了。”
乐一皱眉,“你想怎么做?”
“让他先缓上一阵,他为了迅速弥补这一阶段的损失,肯定会去接军区的那个项目。”
“那个项目啊,风险有点大吧,你确定他会接?不接怎么办?”
“风险大是因为他自身难以承接这么大的项目,但项目本身利润极高,他未必能抵挡住诱惑。到时候军区再给他开个方便之门,他不可能不心动。等他这项目做得差不多了,你这证据再放出去,军区为了自身威严,肯定也会从重处理的。但时候我会以洄渡公司的名义出资收购他的公司,法人还是你,给我些股份就好。”
乐一摸着下巴琢磨着,“王智舞到军区头上肯定不能善终了,你斗倒了王智,我也把公司拿了回来……你成了股东,那军区的项目也就落在你的头上了……可是我有一个问题啊,你公司现在的业务方向跟那项目不符啊,你怎么接?”
“听说你在国外那几年接触了不少人,回国后又跟不少大厂合作过,在王智破产前组建一个团队不难吧。正好我一直没招到合适的助理,不如就你吧,条件好说,以后合作起来也方便。”
“啧,不愧是你,你属瓢的吧?”乐一仰头把柠檬水干出了白酒的架势,“行,算我当初没看错人,合作愉快。时总,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有人听见可就不高兴了。”时展抬眼往后面瞅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略有迟疑地问了一句,“你们谈恋爱都做什么啊?”
乐一一愣,凑近时展小声地问,“你跟……解总啊?”
时展也愣了,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点头。
乐一拍案大笑,“darling!活捉一枚下凡的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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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展回去的时候,明榕正躺在床上大睡特睡,解褚越听见动静睁开眼看着他,犹豫了一会,“我妈来电话说你联系她让她先别动王智,她还让我看着你别干傻事。”
“嗯。”时展坐在床边摸了摸他额头,已经不发热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
“有一个 ……朋友,叫乐一,她夫人是开酒吧的,有一些渠道。她知道了消息就马上告诉了我,让我防着点。但那时候,你已经躺在医院了。”
“朋友?”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朋友?
“……嗯。”时展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想起刚才乐一硬是按着他要了私人联系方式,应该就是朋友了。“当年还在工作室的时候就跟王智交恶,后来我们改变经营方向才跟他在业务上有了些竞争,他搞了点小手段,也没怎样,我也就懒得搭理。直到这次秀展,抢了他大单,估计是恼羞成怒了。就是没成想把你也给牵连进来了。”
时展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玫瑰花放在他手里。解褚越愣了半天,“给,给我的?”
“嗯。”时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心想着这乐一说的到底靠不靠谱。
解褚越乐了,手撑着床就要爬起来,时展赶紧按住他,“你干嘛?”
“找花瓶。”
“甭找了。”明榕打着阿欠拿着一个装着水花瓶进来放在床头,“我饿了,给我带饭了吗?”
时展摇头。
明榕翻白眼,“见色忘义。”说完就出去了。
解褚越难得没跟他呛嘴,美滋滋地把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床头,还不忘拍个照。时展见他确实真的高兴也跟着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