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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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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铃声刚响起的时候有一刻恍惚,随后是如释重负。我从容停笔交卷,不做留恋,仿佛过去的一切已与我无关。有感觉高兴吗?好像没有。我不知道那是如何一种复杂的情绪,但是显然高中已与我断开了最后一缕联系。站在一年后的今天回望毕业的那段时光,有好多事情和原先预想中的不一样。原以为我走出校门时会收到一束鲜花,家人热切地上前与我拥抱,随后带着我去早就订好的饭店庆祝一顿。但现实是,我爸站在门口催促着正在帮同学搬行李的我,他的表情异常平静,我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丝和高兴,喜悦相关联的迹象,然而只是徒劳。我坐这车,来到了路边,跟着他吃着南马肉饼,称赞着肉饼的可口,其实心里已经麻木。我的双眼盯着手机,不知道能和谁分享此刻的心情。
一年后回想,我好羡慕那些高中早恋的人。在以前的批斗大会中,老师控诉他们的滥情和短视,被视为乖乖学生的我们也跟着将这类人视为异类。他们是不思进取也好,是戮力同心也罢,我后来发现有那么一时刻,或许是仅仅一个念头的瞬间,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光辉,是如此刺目。我记起来了,是高考完的那一刻,那个过去与现在与将来串联起来又马上断开的瞬间,铃响的那一刹那,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否会是对方?过去的日子里他们站在了世界的对立端,默默隐忍了一段长长的时光,心里积攒了一堆情感等着和对方互诉衷肠。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在走出考场后第一时间奔向对方热情相拥。原来被爱是这种感觉,这种肆无忌惮的疯狂,对生活的热爱在野蛮生长。我从两个拥抱的人身旁走过,心里充斥着对日后生活的迷茫。
我好像有过类似的经历。那是一个矮矮瘦瘦的女孩。她很喜欢笑,与班里所有人都很友好。以前的我好胖好胖,从小被家人严格约束,到高中也没有一个女性朋友。她是第一个乐意和我交朋友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