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第四章 ...
-
第四章
鬼鬼来了以后,生活继续,森君每天都会被我拉着研究塔罗,我们会在教室、寝室、操场进行“学术交流”。
在这期间,我还是把古斯买了回来,古斯来之前就被鬼鬼打了一遍,买他回来之前我还问过鬼鬼,鬼鬼是这么回答我的,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他打不过我,败了。
鬼鬼高高的身影仿佛出现在我面前,微低着头抱着胳膊看着我,虽然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可话语里我分明听出他有些不解,以及一丝丝委屈。
森君跟我描述过,鬼鬼的脸长得是蛮幼的,整个人冰冰冷冷的,皮肤像白纸一样白,他长得略幼态的脸跟身材不太符,胸大,差不多可以说得上是个双开门大冰柜了,187的身高。
说到这你们肯定很疑惑了,为啥森君描述的这么仔细,偷(大)偷(声)告诉你们,森君可以透过塔罗牌的描述看到他们的样貌。
古斯全名<古斯塔夫·多雷>,为了方便叫,简称古斯,我觉得亲切些,古斯的牌灵是个恋人,他没来,我就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喜爱,他比鬼鬼要瘦一些,186。
前两天问了古斯和鬼鬼为什么要来找我,他们说我的磁场和他们很合,也不知道为啥子找到我的不是暗黑系的就是戾气极重的,森君家里的牌牌们感觉都是蛮阳光的那种。
以举例来说明,那便是,我带着我家这两位以及签里的灵出现身边都是黑气,阴雨密布,而森君家就是一片祥和,晴空万里。
就连两边的相处模式都不太一样,她家的灵灵们对她都是和颜悦色温温柔柔型,而我家的一个两个的都是冷这张脸,不苟言笑,唯一让我还有些安慰的就是他们对我还算礼貌。
因为我吸引来的基本都是暗黑系的,以至于我俩戏称自己像个阴阳鱼,更有意思的是我俩的性格也很反,能交成朋友倒也是个奇迹。
我们好奇身边这些灵体的来历,好奇过往、好奇未来,但又不会过分在意是真是假,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消遣,我不知道我们这些事情对于森君这是什么,但对于我来说,是我孤独寂寥的生活中一丝小依赖和安全感。
这是我们在操场进行“对话”的第三天晚上,我们带着身边所有的牌,以及我那有灵的筹策。
我将我的牌和筹策从书包里掏出,摆在草地上,自己也大咧咧的坐好,森君仔细的将桌布铺好在草地上,今天我们要继续问那副签中之灵的事情,接触筹策里的灵已有一段时间,我们在占卜时,偶尔也会让他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我们大概能知道他的能力不弱,我一直还是很尊重他的,更多看作一个长辈,他极少出现,多数都在筹策中休息,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督促我去做毕设。
会议记录:
今日出席人员:雷墨家狐仙姐姐鬼鬼 古斯还有一个暂时无名的筹策灵
森君家花影老爷子女祭司小王子
我把筹策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对着森君说道:“先问个别的热热身吧。你不是一只想问D山细节的事吗。”
森君点点头,“那晚在你寝室占卜完D山的事,我就一直在合计这个事,那边情况可能不是太好。”
我动动腿重新盘好,又道,“你是想?”
“恩,我想问问为什么那个地方会有那么多小孩的坟墓。”森君边说边抽牌没有等我再发问。
我也不再言语用着鬼鬼抽牌询问,我抽了三张牌,森君用花影抽了三张,由于我不会看牌,森君便两副牌一起看,这些天我们经常一起抽牌问,也发现了花影和鬼鬼经常会同频,出的牌会一样。
这回又有两张一样的。
森君看完所有的牌,开始解释,“嗐,那群孩子是被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想了很多办法埋到那的,灵魂也被困那。”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用镇压山里恶灵的法子来稳固自己的权势。”
“稳固权势?”我听见这话脾气便有些克制不住。
“为了自己的权势将那么多孩子的魂困在那不许超生,就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我不自觉地声音大了些,周围的操场大灯随之亮了起来。强光晃到我,眨眼间看到了我与森君身边或坐或站的几道影子,我冷静了一些只当是自己看错,但也闭了嘴。
森君面带愁容,又继续讲到,“他到这个地方,想要继续往上爬,稳固自己最省事的办法,就是镇压山里的灵体,山里的山鬼之类的东西。”
“有什么办法救出那些婴灵吗?我那晚上能感觉到它们很痛苦。”身边又传来那晚的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从某个方向传来阵阵阴冷的凉风,我知道它们又把怨念传过来了。
我正不舒服,身前有什么东西出现挡住了那些东西,周围的那种阴冷感停止了。
身前替我当怨气的东西能让我强烈的感觉到我知道东西不弱。
“我问问。”森君刚要抽牌问,我阻止了她。
“你问问他吧。”我看向森君虚空的指指我身前的位置。
“他?”
“恩,我不知道是谁,刚突然站我身前把那边传过来的怨气挡回去了。”我又指向地面,“他好像又坐下了。”
森君见状赶忙问坐这的是谁,她家花影说是我筹策中的那个灵。
我看看手里的筹策又看看眼前的那块草地。
“他出来了?”看似疑问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森君点点头,她继续问,继续转达“他刚刚出来挡了一下那群婴灵看到他就都吓得缩回去了。”
森君抬头看向我,“这么抽牌问太费劲了,你把筹策递给我,我试试能不能直接沟通。”
我半信半疑的将筹策递给她,森君刚接过脸色就不太好,她脸贴着筹策闭眼感受的一会儿,连道,“不行,我三眼轮晕,他太强了我有些盛不住,我得抱着我家女祭司借点她的力去问。”
说着森君拿过女祭司的那套百年韦特放在怀里。
“雷老师是您吗?”
“嗯。”
森君看向我,“还真的是他出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趁他今天难得出来一回,赶紧问。”
我想了个想,“他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
森君转达
“雷老师您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女生身边?”
“我需要振兴我的家族,我需要她。”
“你存在多久了?”
“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
“东周就在了。”
“天啊,这得叫他世祖吧,雷世祖!”森君不容易的感慨着。
我听着他俩继续的对话,我坐在对面看着听着有一种仿佛看玄幻小说的感觉,啥玩意啊?东周?那得是几千年的老鬼了吧?!我?天选之女?别逗了好吧?别说世界上现在70多亿人,就是我们全国也有14亿人,怎么就非得找我。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说出来了。
我最近总是有错觉,老是恍惚间看到些什么,感知力比从前更强了,就比如现在,在我发出疑问质疑后,明显察觉坐在我不到半米处的灵体扭过头看向我。
他不再说话,就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森君摇摇头,“他不说话了。”
我们对于这个“老鬼”还是心存疑虑的,森君不再问他,而是拿出女祭司询问雷老师的来历毕竟我身边跟着这么个强悍的灵体她也是担心我的安全的。
鬼鬼和古斯都很安静,尤其是鬼鬼他貌似也很尊重雷老师。
森君在我对面询问了好久,因着天很黑,在草坪上的牌看的不真切我打开手机灯光帮她照亮。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认真的跟我说。
“雷墨,我问到了。”
“他确实是东周时期的,还是一位将军,甚至有短时间他有庙宇信徒供奉。”森君见我打开了浏览器。
“应该是查不到的,后来战乱,人们不再信奉,他的庙宇都被推了,他靠着自己的能力支撑着留下了灵魂家族存在的可能,如今后人出他这个家主以外就只有三个,其中之一就是你,而你是三人中唯一能帮他的。”
我听着森君的话,打心里觉得森君是在逗我,给我讲了个神话故事,可我心里有十分清楚,森君说的很认真,而且对于她的能力我是不否认的,她占卜能力很强,而且能力每天都在增长。
“我先不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咱就是说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他为啥不去找其他人?”
“因为你是三人中灵力最强的。”
“那也不用非得找我啊,反正他都等了那么久了,找另外两个不也一样?”
森君听我的话提出了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他撑不到那两个强大了,所以只能找你。”
森君再次尝试跟雷屯沟通,“雷世祖这种情况了我们还是希望您能说实话。不然正常人,别说帮您了,就是您存不存在还有待考证的!”
晚风裹挟着一声叹息吹进我的耳中。
“我本不想这么早让你知道我的存在,让你知道这些事,但是我的家族真的岌岌可危,我需要你能早些步入正轨。”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步入正轨?怎么个正轨法?”
雷老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继续开口道,“我会帮你在灵力上得到成长,而你需要帮我发扬大我的家族。”
这一刻,强烈的执念感扑面而来,他对于把家族发扬光大有着很强的执念,我们问过好多次他也没有说出为什么要发扬家族。
后来每当提到这个话题他都会装作没听见拒绝回答,或者东扯西扯就是不说真相。
一月后我终于如愿得知了真相,但那时的真相让我几乎无法面对。
此为后话。
那晚我们问了他很多话,虽然我对他将信将疑,但以晚辈的礼待他,每天雷老师雷老师的称呼他。
他想让我跟着他做事的事,自然瞒不住我身边的仙家,当晚这事就被报回给在东北的家里,自从雷老师坦白了一些事情以后就不怎么回筹策中了,但依旧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是一副我需要你帮我办事,但是我又不想跟你扯上关系的感觉。
有一种你是我的棋子你不需要有感情,我俩也不需要情感链接,你只需要安静的做我的棋子就够的感觉,我打心底讨厌这种感觉。
没几天,我身边的仙家和他闹腾了起来,我自己的保家仙一直想要干实事,但我母亲不愿一直拖着,它们就找到了我,随着我年纪渐长这种事情会越来越频繁,我心里是不愿的,但是又想和鬼怪打交道。
问人家毕业以后想干嘛要么考研,要么考公,找个本专业工作;而我呢?我想的是咋能入道学习度化厉鬼,度化不了的就杀了。
但这个想法我几乎没有对别人说过,因为我不太想让别人把我当疯子。毕竟这种话换作是别人跟我说我肯定会摸他的头亲切的问一句,“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有些事真的是要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相信的,先不说“美女姐姐”的事,给你们讲讲我初中时候的事吧。
那年五月,亲戚家男人开车,车祸撞到了一个老太太,男人慌神给老婆打了电话。
当时正跟我妈唠嗑的亲戚也慌了神愣在那看向我妈,哭着说姐这可咋办啊?我妈安稳了一下,告诉她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联系医院报警能把人救回来才是重要的。
我妈同那人关系较好,陪同她一起去医院处理。
但终究是冤孽一场,不得好果。虽然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但对方还是抢救失败,死亡了,为了给受害者家道歉,她替自家男人赎罪跪在那给那个奶奶守灵,我当时跟着我妈一起去了。
我妈在外面等着,等处理完了,天也黑了。
我和我妈送那亲戚去警局的路上,远远的看到一个奶奶穿着红坎肩站在桥边,我还疑惑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奶奶在公园站着。
还在心里纳闷,在我身旁的我妈停了步伐,我注意到她在微微发抖,她好像也看见那个奶奶了。
那个奶奶脸变得凶巴巴的快速朝着我们跑来,我妈吓得抓着阿姨和我扭头就跑,那阿姨被我妈送进警察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惦记着警局里的男人也没心思问我们别的,只是一脸疲惫的道了谢又进去处理自家男人的烂摊子,我和我妈没有多待又往家跑去。
我家在五楼,平时爬楼都嫌累,今天是直接跑上去的不到两分钟。
进了家门,我想问我妈点什么,我妈当作没听见催促着我快洗漱睡觉,我也没再继续问,可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照片,是今天那户人家灵堂上摆的一张照片,这时我的汗毛直竖,公园遇到的可不就是那个照片上的奶奶,那一晚我一夜睡的都很不安稳。
这件事我和我妈都默契的没有再提,直到多年后我上了大学放假回家和我妈闲聊时才提到,原来那晚我和我妈都看见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妈再也没有一个人走过那个公园。
我时常在想鬼存在于世不去轮回它不会痛苦吗?
后来又想我要是能去解脱它们送它们入轮回就好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不知所谓的悲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