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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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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从小到大只有妈妈。
妈妈很爱他,却也是个疯子。她教他说,只要有人欺负他,就把那人杀了。小时候,有人差点侵犯他,妈妈拎着刀追着那人想杀了他。他很害怕,却还是拼命拽住妈妈。
他不知道该如何带着这样的爱长大。
后来,妈妈真的疯了,被送进精神病院,留下他一个人。
直到楚留出现,一点点教他如何爱自己。日子越久,他才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楚留。而妈妈教给他的那种极端的爱,也随之苏醒——他想把楚留据为己有,让他只属于自己,也无比渴望他的爱。
可楚留却突然开始疏远他。
换了别人,大概早就疯了。可他把所有裂口都死死压住,方才那句听上去轻飘飘的话,已在他胸腔里涨得发疼。他太渴望被爱,以至于谁对他好,他就再也松不开手。
谢听并不知道楚留是如何想的,只能攒出一点勇气去试探。捏紧的衣角迟迟没松开,楚留也没有回应。谢听心中一慌,再次对上那道视线时,才发现他那点勇气,在楚留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楚留天生就带着上位者的气质。
他不需要任何眼神暗示,光是冷冷地扫过去,就足以让人感到压迫。刚接手公司时,不少投资方都质疑这个年轻人的能力——毕竟太年轻了,谁能相信他继承了父亲经商的天赋?直到那次方案宣讲会。
他站在投影前,西装笔挺,眼神沉静。当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缓缓扫过全场时,窃窃私语的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他的解说从容不迫,方案完美得无懈可击。那一刻,所有质疑在光束中无所遁形。再没人敢小觑这个年轻人。
谢听当时听闻,只恨没有亲眼见着,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就让他心痒难耐,楚留站在众人面前,一个眼神就压住全场的模样,该有多摄人心魄?如今终于见着了,可没有预料之中对他产生爱慕,也没想到……那道目光竟会落到自己身上。
这目光太狠了,就好像在说——
你越界了。
……你真的太狠了。
谢听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都在颤抖,不知所措地说道:“抱、抱歉,我不应该问的。”
楚留没让那点难言的情绪泄露半分,反而将眼神压得更凶,近乎警告地盯着谢听,叫他以后别问这种问题——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而这招果然奏效,谢听垂下眼,像是被刺痛般缩了缩肩膀。
楚留早预料到他会露出这种神情,可真正看见时,胸口还是不可控制地泛起一阵细密的麻痹感。他知道为何会这样,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正想随便扯句话打破压抑,突然——
“唉。”
一声清晰的叹息,不知从何处飘来。
楚留瞳孔骤缩。
不是他。
也不是谢听。
这房间里……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