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泰晤士隐者

2、最远的距离

　　含笑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她慢吞吞的接了起来。
　　“怎么样，面试的如何？”崔念问。
　　“还能怎么样”含笑苦笑着说。
　　“咳，没关系，这公司本来就只是试试，你可别气馁哈”崔念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没事儿，我的心理素质还用说吗。”含笑试图让谈话显得不那么沉闷。
　　“不过，笑笑啊...你真的...打算不做音乐了吗？”电话那头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你知道的，不会了。”
　　“........”
　　“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继续去面试呢，”含笑结束了对话。她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看着这张憔悴的脸，她无奈的笑了笑，用梳子把用心留了很久的长发小心的盘了起来。

　　某广告片场。
　　白旭在化妆间打着游戏。
　　化妆师走进来对他说“白老师，咱们这边准备上妆了”
　　“好。”
　　岑琳接着电话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坐在了白旭的旁边。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现在哪里去给你找练习生的声乐导师啊？”岑琳有些生气的对着电话说。白旭不以为然的抬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我不在公司，还有，这件事情让人事部去解决，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理还没出道的艺人？好了好了，再见”岑琳说完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白旭问。
　　“以前的那个声乐导师产假回家了，这不，这群浑小子马上要参加综艺出道了，这个时候怎么能没人带他们？你看看公司干的这些事情，我当时就说了，别一味的签人，这下好了。”
　　白旭笑了笑“那你怎么办，真不管了？”
　　“怎么可能，但我短时间哪儿去给他们找导师啊，急死了”岑琳无奈。
　　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
　　“说说说”岑琳憋着火。
　　“真的吗？那赶紧联系啊！给我打什么电话，你们赶紧联系，别让人家先找到工作了！”挂掉电话，岑琳又松了口气。
　　“你这一惊一乍的干嘛”白旭微皱着眉头的看着她。
　　“谢天谢地，找到了导师了。”岑琳笑着说。
　　“哦”白旭。
　　“对了，说是这个姑娘还是你的校友呢，叫...叫什么来着，嘿，我是不是老了，人家刚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来着...小..小翰？翰心？叫什么来着？？？”岑琳一个人在努力回想着。
　　白旭憋憋嘴，没再多问。

　　某经纪公司。
　　含笑对着HR礼貌的点点头就走了出来，一点也不意外，失败。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她的本专业太特殊了，跨专业对她来风险很大，同样的，用人公司也会担心，所以竞争力会变得更低。这时手机响了。
　　“喂，哪位。”含笑没有力气的问。
　　“您好含小姐，我们是石光公司的人事部”
　　“有什么事吗”含笑有点懵。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现在急需一个练习生的声乐导师，不知道您这边是否有兴趣，如果您有意愿，明天就可以来上班，工资待遇的具体问题可以见面详谈。”
　　“......可以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吗？”含笑有些犹豫。
　　“没问题，您要是明天决定要来了，就直接可以来公司报道了。”
　　“好的。”挂掉电话，含笑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闪过了一些回忆。

　　2018年，冬，音乐学院，声乐教室。
　　“我给你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了吗？”声乐老师再三确认的问道。
　　“嗯，老师，我明白您的好意，但是这种选秀类节目不适合我”含笑说。
　　“傻姑娘，现在这个圈子，哪有你理想中那么纯粹？你再不决定，就要错过最好的年纪了，你看看咱们学校近几年出来的歌手们，哪个不是走的这条路啊，就拿你们隔壁班的白旭来说，人家现在还没有正式出道呢，就已经以一首原创歌曲红遍全国了，他也是在学校里出了名的音乐才子啊，走的依旧是偶像路线啊”老师还在极力劝说。
　　含笑听到了这个名字后，沉默了几秒钟。
　　“笑笑，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老师疑惑的看着她。
　　“老师，您把报名表给我吧，我再想想。”
　　“这就对了，这次这个选秀啊和咱们学校有合作，咱们是有名额的”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早就准备好的报名表递给了含笑。
　　“你可要尽早给我答复啊。”
　　“好的”

　　两个月后，某选秀赛前面试。
　　含笑背着吉他，有些紧张的坐在候场间里等待着。
　　“听说这次来选练习生的公司里有咱们白旭学长那个公司哎”
　　“是嘛，那意思是选进了后还能天天跟学长一起训练啊”
　　“想的美，就你啊？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了，切，你看看你自己吧”
　　无意间听见坐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子的对话，含笑拿起水，喝了一口。
　　“128号，含笑。”工作人员站在候场间门口叫到。
　　含笑起身走去。

　　会议室。
　　“您好，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说道。
　　“大家好，我叫含笑，今年21岁，专业是音乐表演。”
　　“......”
　　“完了？”
　　“.....哦，我..我的特长是写歌，唱歌...”含笑结巴的说着。
　　“还有跳舞？哈哈哈哈，小姑娘，来这里的人有几个不是这些特长的？这样问吧，你觉得你自身有什么独特的地方？或者说你觉得你有什么商业价值？”
　　“商业价值...我不太懂，我的创作能力不能算是商业价值吗？”含笑问。
　　几个评委相视而笑，摇了摇头。这时走进了一个工作人员，向几位评委递了一张纸条后就离开了。评委们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含笑，交头接耳了一两分钟后，其中一位评委笑着说
　　“含笑同学，等会儿赛前面试完以后，请你先别走，在公司里的练习室等一下。”
　　“好的”含笑一头雾水，但也答应了下来。

　　几小时后。练习室。
　　含笑正坐在地板上弹着吉他。
　　“含笑？”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问道。
　　“您好，我是含笑，请问留下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已经对你的资料有了很深的了解了，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公司当练习生，我们很期待跟你的合作。”
　　含笑听后有些欣喜的问道“请问，贵公司是‘石光’吗？”
　　“哈哈哈哈哈，你在想些什么？我们不是‘石光’，虽然我们公司看起来没有‘石光’那么有实力，但是你想想，对于那样的大型经纪公司，你进去后很容易被埋没的，还不如来我们这样相对小型一点的公司发展，我们会给你最多的资源。”
　　“...我明白了，请容我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含笑若有所思的说。
　　“没问题，想好了联系我”男子递给了含笑一张名片后转身准备离开。
　　含笑看了看名片，发现是相对来说还算比较有名的经济公司。
　　“等等，”含笑突然叫住了男子。
　　男子回头。
　　“请问..贵公司为什么选中了我？”含笑疑惑的问。
　　“啊..这个嘛”男子看了看含笑干净的眼睛后接着说“不瞒你，直白点说，就是你的声乐导师和我的关系很好，她推荐了你，所以你看，你比别人的运气可好太多了，有太多有才华的孩子可没有你这种快捷道路可走。”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含笑听后回答道。

　　回到学校，含笑坐在人工湖边发呆，她不是一个看不起运气的女孩，心里又庆幸着又有些害怕，走上这条路，可就不能回头了，自己心里那个纯粹的音乐梦想可能会逐渐的被杂质化，她很清楚。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自己的声乐导师。
　　“笑笑，我听说了，恭喜你”
　　“我要感谢您才是”
　　“我是欣赏你，所以才帮你，这才是刚开始，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对了，他们公司的首席经纪人，也就是你早上看到的那位，希望你明天去公司找一下他，他会跟你聊一些具体的事宜。”
　　“好的。”
　　挂掉电话后，含笑戴起来了耳机，打开音乐app，搜索白旭，点开了一首叫做《太阳》的歌。

　　第二天，含笑来到了经纪公司，按照老师发给她的具体位置去找那位经纪人。走到了办公室外，她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
　　含笑走了进去，男子正在与几个工作人员交代事情，看到是含笑后，对工作人员说“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赵总。”
　　男子起身，用手示意含笑坐下，含笑有些局促不安，坐在沙发上等待男子开口说话。
　　“笑笑，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找你来谈谈我们为你制定的以后的规划版图。”男子说完后递给含笑厚厚一沓资料。
　　“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考虑清楚，今天你要是签下了合约，我们就即刻开始为你的练习和宣传做准备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中途毁约，可是有高额的赔偿金的哟。”男子温柔的笑了笑说，
　　含笑翻着这一页又一页的合同明细和商业版图。
　　“赵总，为什么商业版图里并没有关于音乐方面的详细内容呢？”含笑疑惑。
　　“是这样的，根据你的自身条件，我们公司为你主打的商业计划是走影视和时尚方面，说实话，你长了一张难得的电影脸，身材高挑，气质不错，不过你也不要着急，等你在这两个特定的领域里做出了不错的成绩，公司是会考虑给你一些音乐资源的。”
　　“可是..”含笑话还没说完，男子继续说道。“笑笑，我知道你的梦想，但你要明白，实现梦想需要很多曲线救国的方式，你要成熟一点，不要太理想化，太理想化的人在这个圈子都被称为傻子”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说道。
　　“赵总，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贵公司的商业计划”含笑语气平淡的说。
　　“你可想好了，这个机会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男子盯着含笑说。
　　“嗯，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就先走了。”含笑欲起身。
　　“呵。”男子冷笑，含笑不理解的看着他。
　　“小姑娘，你以为歌手是这么好当的？你看看现在娱乐圈里有几个歌手不演戏？有几个歌手不上综艺？又有几个歌手能像周杰伦、林俊杰、张惠妹那样？这个年代，不可能再有那么纯粹的音乐圈子了。”
　　“既然这样，这个圈子我就不进了。”含笑淡淡的说。
　　男子看到这个情况，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这个女孩子是他去音乐学院考察时就一眼看上的，也是机缘巧合，与女孩的声乐导师关系不错，百般劝说才让女孩的声乐导师愿意帮忙，虽然也听了女孩的导师说过女孩的脾性很傲，可能不适合这个圈子，但他还是想试试。
　　“笑笑，咱们就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换个思路想想，等你靠这些挣到了钱，自己想出专辑就出，想开演唱会就开啊。”男子试图挽回这个局面。
　　“有的没的？那赵总，我问您一个问题，贵公司是否愿意修改合同，在合同上明确的表明在前期成功后会无条件的支持我的音乐道路呢？”含笑没有坐下,用犀利的眼神盯着男子说。
　　“这..这可能有些难度，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个市场后面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呢，对吧，我们是做生意的，可不能做亏本买卖”男子说，
　　“谢谢赵总的坦诚，我想我可能考虑的很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含笑走到办公室门口。
　　“你真的把自己看的太清高了，歌手和演员、模特哪个不是戏子？哪个不是取悦人们的木偶？你心中神圣的理想也不过是人们心中的日常消遣。”男子看着含笑的背影说道。
　　听完男子这段话后，含笑继续往前走。
　　“你别后悔，你要是走了，我是真的有能力让你再也进不了这个圈子。”
　　含笑坚决的关上了门。
　　（回忆完）

　　含笑走在回家的路上，给崔念打了电话。
　　“我有个事儿跟你说”含笑。
　　“你...你别吓我哈，你一般不出什么大事儿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你快说，别卖关子。”崔念有点紧张。
　　“我收到‘石光’的邀请，让我去当练习生导师。”
　　“我去！这不刚好合适吗？又不用让你进这个圈子里，但也算是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啊，笑笑，这完全不用考虑啊，去呗。而且‘石光’的工资肯定很高！”电话那头的崔念开心的说。
　　“可是你知道的，我说了我不想在做...”含笑欲言又止。
　　“笑笑，你仔细想想，其实这个跟你做音乐还是不一样的，又可以对着小鲜肉来个养成系，多酷啊。”崔念尽量说服着含笑。
　　“其实我也明白，这与做音乐也是有区别的，但是小念，你知道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吗？”含笑。
　　“什么？失恋？破产？”
　　“.....是你与自己曾经的梦想很近，但是又很远。”含笑说。
　　崔念太明白含笑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如何解开含笑的心结，只是默默的陪着她掩耳盗铃的回避着自己的梦想。
　　“笑笑，别想那么多，咱们啊，先跨出工作的这一步，吃饭重要啊！”
　　“嗯，好。”
　　“等等...石光？那不是..那个人所在的公司吗？”崔念刚想挂电话，突然想起说。
　　“是啊，不过没关系啊，我和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再说了，应该见面的机会很少吧，毕竟他很忙。”含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和语气。
　　“也是，不管怎么样，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加油！”

　　保姆车上。
　　白旭闭着眼睛带着耳机，一动不动。
　　“小旭，我把剧本发到你邮件上了。”
　　“嗯”白旭经过岑琳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应下了一部电视剧。
　　“对了，明天我要回趟公司，这次的练习生里有一个孩子是着重培养的，我得去给这个孩子的商业把把关”岑琳看着手机说。
　　“谁啊，这么重视。”白旭懒懒的说。
　　“你应该认识，名字叫黄宇，一个童星，从小就开始跟各种大咖演戏，是公司去年好不容易谈下来的，人家签合同的条件就是今年年底必须以男团的方式出道。”
　　“黄宇，啊我知道，拍广告遇见过”白旭缓缓睁开眼睛说。
　　“对了...你明天也要来一趟公司，你的合约要到期了...公司希望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后面的合作事宜了。”岑琳有点看白旭的眼色，小心翼翼的说。
　　“......好，我早上就会过去”白旭说。

　　第二天，“石光”经济公司。
　　含笑一大早就来了，正坐在会议室里和人事部的工作人员办入职手续。
　　“含老师，您看看，这是咱们这边的薪资待遇，您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咱们就把合同签了吧。”王经理笑着说。
　　“好”看完了合同，含笑拿起笔签了下去。
　　“您看我说什么来着，每个人都应该做适合自己的事，咱们这不又见面了”王经理拿过合同看了看后对含笑说。
　　“是啊，那以后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含笑微笑着站起来和王经理握手。
　　“那我就先走了，等会儿小月会过来带您熟悉一下公司环境，您的工作范围主要是在楼上的艺人孵化中心和演艺培训部，现在就只有委屈您喝点茶等等了”王经理说完后走出了会议室。
　　含笑坐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于是起身想出去走走。走出会议室，慢悠悠的来到了公司的休息室，她站在落地窗前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突然楼下开来一辆保姆车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安静的看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瘦瘦的，高高的，后面跟了很多人，应该是一个咖位挺大的明星。
　　“您是含笑姐姐吗？”
　　思绪被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含笑回头，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站在后面笑着看着她。
　　“我是，你是？”
　　“您好含笑姐，我叫小月，我是来带您熟悉公司环境的，咱们走吧”
　　含笑和小月说说笑笑的走进电梯。
　　“含笑姐，您可是我们公司的救命恩人啊”小月大大咧咧的说。
　　“嗯？为什么？”含笑被这个形容吓到。
　　“您是不知道，上一个练习生导师是突然离职的，这帮练习生马上去参加生存比赛了，这时候可缺不得人，这老师好找，但实力过硬的可不好找，幸亏还有您！”小月认真的说着。
　　电梯门开了。
　　“哪有这么夸张”含笑微笑着说。
　　“真的真的！”小月蹦蹦跳跳的说。

　　“好熟悉”白旭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心想。
　　“含笑姐，我现在带您去练习室看看！”
　　“好啊，那就麻烦小月小仙女啦”含笑很喜欢眼前这个小女孩。

　　“含笑？”白旭心里一颤，但他没敢回头。

　　小月看到了白旭，立马转身小声的对含笑说
　　“含笑姐，你看前面那个帅哥，就是咱们公司现在的流量一哥，你应该认识吧，就不用我介绍了，哈哈哈哈哈，虽然他人很温柔，挺好接触的，不过今天咱们不方便跟他打招呼，听说他今天是来谈续约的事情，可能会发生一些大新闻，咱们赶紧走。”
　　含笑一头雾水的看着前面那个高瘦的背影，男孩突然快步往前走，消失在视线中了。

　　“白旭，你怎么了”看着匆忙走进办公室的白旭，岑琳有些奇怪的问。
　　“没事”说完就坐下了。
　　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很尴尬，不止岑琳，公司的董事们也都在。
　　“小旭啊，其实我们是很不建议你换公司的，你看你现在的工作室都是最熟悉你的人，你还有很多代言没有到期，咱们这边给你的待遇可是业内出了名的好，你还能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啊”
　　“是啊是啊，白旭，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有怨气，但总的来说我们都是为了你的发展好，你看，现在结果是很不错的，至少在你同类型的男艺人里，你是无可替代的顶流”
　　“小旭啊。我们之后一定会把你的主要发展方向往音乐方面靠拢，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几个董事围着白旭一直不停的劝说，而此刻的白驹脑子里一直都是刚刚遇见的那个女孩，他冷不丁的问
　　“公司是来了新的练习生导师吗？”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你得问问相关部门，我们哪有闲工夫连这种事情都了解”其中一个董事说。
　　岑琳看了看白旭，脑子转得很快，马上回答
　　“是啊，听说还是你的校友”
　　“叫什么”白旭想要确定什么
　　“你等等”岑琳立马起身到办公桌翻了翻，拿来一份资料递给他。
　　“你看”岑琳说。
　　白旭接过资料，翻开第一页，看着那张照片沉默了很久，旁边几个人看着他对刚刚的劝说毫无反应，有些着急，连忙接着说
　　“小旭，如果你要是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
　　“我签。”白旭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言简意赅的说。
　　“？？？”
　　“？？？”
　　“？？？”
　　几个人被白旭的话着实吓了一跳。
　　“真的吗？这就对了！小驹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岑琳，快，赶紧把合同拿来，让小旭再看看，咱们就要准备后续的工作了！”
　　“好”岑琳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旭，回答道。

　　练习室。
　　小月带着含笑走进练习室，一群练习生们正在练舞，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含笑安静的站在后面看着他们。
　　“您看，这就是咱们公司打算年底推出的新团，这几个孩子可不止长得好看，各个多才多艺，当然也很幸苦，不过也快熬出头了。”小月小声的说。
　　“那挺好的”含笑说。
　　小月突然拍了拍手，练习生们也安静了下来，转头看着她们
　　“小月姐，你怎么来了。”其中一个男孩笑着问。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以后的新的声乐导师，都快过来。”小月说。
　　男孩子们兴奋的跑了过来，站的整整齐齐，齐刷刷的盯着含笑。
　　“这位小姐姐名字叫含笑，毕业于国内最知名的音乐学院，后来去国外深造，可是位大神，你们几个小子可要听人家的话！”小月说。
　　“含老师好！”男孩子们大声又整齐的喊道。
　　“你们好”含笑温柔的说。
　　“国内最知名的音乐学院，那含老师可是跟咱们公司那位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一个长得非常精致的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对啊黄宇，所以啊，你们要好好跟含老师学，以后啊，争取超越那位！”
　　“好嘞！”
　　练习室外，白旭站在玻璃窗后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