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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因果报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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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许之禾从床上起来只觉得体内一团火在乱撞,她磕磕颤颤的走到桌边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似是觉得一杯不够便直接拿起水壶开始喝了起来。
她只觉得意识有些混沌开门往外走去,努力照着记忆里的路线往阙今言房内走去,许之禾微摇了下头想要自己清醒一些开始敲起了阙今言的房门。
阙今言一开门就见披头散发的许之禾站在门口,他注意到许之禾脸上泛起的潮红立马将她抱了进去,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许之禾手接过阙今言递来的杯子时轻碰到他的的手指只觉得一阵冰凉,晃悠着打翻了杯子将脸贴上了阙今言的手。
阙今言指尖微卷了一下,看出了面前的人的难受,他稍微用被子罩住了她的身体,抱气她朝外走去。
“备一桶凉水。”他走出门对外面的侍女讲道。
被子里面的人似是受不了一般不停的动着,阙今言也觉得不好受,再看怀里的人眼中早已染上了媚/色。
房里的人忙走出来告诉他水已经备好了,阙今言立马跨入,掀开被子直接将许之禾放了进去。
体内的燥热被冰凉的水安抚了下来,许之禾将后脑勺贴在木桶壁上只觉得终于活了过来,她往旁边侧看一眼,看到阙今言已经被自己抓皱的胸间的衣服连忙将头又缩了缩想一起进水里。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阙今言拉起她的手往上提了提,语气依旧如往常那般冷淡:“等下淹死了我不救你。”
阙今言无意看了桶中的许之禾一眼,本就贴身的里衣此刻浸了水更加完全贴在她的身上暴露出她的曲线,他忙将视线移开不自在的站起了身,“我去外面等着。”
许之禾等阙今言出去后也呼出一口气,捧了把凉水往自己脸上扑了扑,希望自己能清醒一些。
过了许久,连天都快要亮了,许之禾从桶内起来,拿起了旁边刚刚侍女递进来的新衣服连忙换上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阙今言依旧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站在院内等着自己,她缓缓靠近小声回道:“那个,我弄好了。”
阙今言一回头便看到许之禾的发梢和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重新走进房内拿了块布给她擦了擦。
见她懵懵的样子阙今言直接将布塞到了她自己手中,“自己擦。”
“哦。”许之禾拿起布喃喃应了一声,她抬头看着快要升起的太阳拉住了旁边的人的袖子,当他疑惑的看向自己时许之禾继续开口,“我们一起上去看看日出吧。”
也许时被她明媚的样子所感染阙今言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当与她一起站在屋檐上时才反应了过来,太阳逐渐升起将阳光洒落在地上。
因为阳光的照射许之禾的头发也染上了些金色,她兴奋的从屋檐上站了起来顺便拉起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哎,总算舒服了点。”许之禾感到身上暖了起来接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正当她准备看向身边的人时脚上一滑,身子开始往外倾斜。
阙今言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一只手放在她的腰后固定住她,二人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都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睛。
他见许之禾慢慢凑上前的脸一时僵住了自己的身体,下一刻许之禾伸手摸向阙今言的眼睑,语气中带了些调皮,“你的睫毛掉了。”
说完就将睫毛直接吹掉,突然身子被旁边的人一拉又面对着他,接着一片柔软慢慢落了下来,不再似昨天的凶狠而是温柔的掠取着。
许之禾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察觉到她要喘不上气了稍微离了一些,见她脸涨的通红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面前的人如铃似的笑,许之禾气恼的看了他一眼,“别笑了!”
房内,郎中帮许之禾把着脉过了一会儿站起了身,“姑娘体内沾染上了些香未解所以晚上才会发病,等下我给你开服药就行了。”
许之禾一听到药皱了皱眉小心的问了句,“能不能开甜一点的啊。”
阙今言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接过郎中递来的药拿给了闻齐,“你送送郎中,等下拿下去煎了。”
等所有人走后,阙今言才无奈的继续开口,“你见过药有甜的吗?”
许之禾也自知逃不过没跟他继续理论,无意瞟到了桌上的信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知道苏乐思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阙今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看来我们两个要去一趟她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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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许之禾与阙今言一起来到公主府,果然还是如上次一般没有人拦住自己,许之禾带着阙今言走向上次去的地方。
帘子这次全部被绑了起来,许之禾一眼就看了坐在其中的苏乐思连忙上前,苏乐思抬头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阙今言,“阙大人前几日干的事情可是惊天动地啊。”
阙今言也知她说的是何事直接同许之禾一起坐了下来,“这样多亏了你,有什么你就直说了吧。”
苏乐思没回只是淡淡的笑着,她招来旁边的锦绣拿出了手中的东西递给阙今言。
“兵符?”阙今言看着手中的东西也并没有多意外,“怪不得皇帝如此忌惮你,原来苏家的那一半兵符在你手上。”
苏乐思点了点头,“阙大人不说暗话我也直说了,我愿用我苏家所有兵力助你策反,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看他没回自己苏乐思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你需助我成为女帝。”
阙今言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何这么想当女帝?”
“阙大人,你我的父母皆死于帝王猜忌之下,这种帝王我不可能会支持,我是苏家仅剩的血脉,我不希望我族先辈打下的江山落入这种人手中。”苏乐思铿锵有力的回道。
阙今言握紧了手中的兵符也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我答应你,反正这江山给谁我都无所谓。”
说完后便想直接离开,苏乐思朝着他讲道:“让许姑娘留下来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许之禾一听看向阙今言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阙今言也只能先行离开去外面等着。
当他离开后,苏乐思让锦绣也先出去,她给许之禾倒了一杯茶开口问道:“许姑娘,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当初的苏府因赫赫战功深受皇上信任,无论是多艰难危险的战都能打下来,也因只有百人抵御千人大军在民间名声大噪受百姓爱戴。
可随着时间谣言也渐渐四起,君王终究是对苏家起了忌惮之心,为顺从民心先将苏府一族移去边塞之地,后又以抵抗敌军为由又迁向南方。
说到这,苏乐思的情绪突然有了波澜,气愤的捏住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什么敌军?那分明就是他派来的人,若不是那日我母亲将我藏入地窖并把兵符交予我,恐怕我的尸骨今日都凉透了。”
她稍微平缓了一下情绪才从刚刚的回忆中抽了出来,说完这件事情苏乐思仿佛卸下了千斤担子一般,“许姑娘,我以为这事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了,谢谢你。”
许之禾看出苏乐思的疲惫也选择先一步离开留给她一些独处的空间,临走前才开口,“我相信所有的忠勇之辈都不会无辜死的。”
回到马车上,许之禾看到等在门口的人立马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她怕会牵出他以前的记忆,阙今言看到许之禾眼中的担忧也明白了过来,他捏了捏许之禾的手指让她不用为自己担心。
到了晚上,许之禾刚吃完晚饭外面的人就端了一碗药进来,她看着黝黑还泛着苦味的汤药只想逃离。
还没等她实施这个行为,阙今言就已经将药接过递到了许之禾面前,闻齐看到许之禾这样也小声提醒道:“许姑娘,长痛不如短痛。”
许之禾接过药心一横一口气喝完,口中弥漫开药的苦味使她忍不住龇牙咧嘴一下,面前伸来一只手将一物直接塞到了她的嘴中。
口中的香甜味立马盖掉了药的苦味,许之禾立马看向旁边的人,张开了自己的手,“能不能再吃一个?”
“不能。”阙今言冷冷回道,将药碗一收拿给了旁边的人开口转移话题,“你现在打算如何做?”
“不给她下点饵,她怎么上钩?”许之禾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身边的人,“反正她那么喜欢看我出事,那就让她过来看看吧。”
另一边许府内,许眠雪坐在镜前紧握着手中的梳子,许之禾已经一日没有回来了,估计她现在已经醒了发现自己躺在李衔的身边了吧。
许眠雪恶狠狠的想着,恨不得能就在旁边看着然后将此事告知所有人,这时候秦月吟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这是李衔的人刚刚递进来的信。”
秦月吟赶忙凑到她旁边见她打开了信看到了信中的内容,许眠雪直接将信捏紧手都在颤抖,只见信上写着,事情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