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是精灵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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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什么？”方菱咬着嘴唇，呼吸放缓，等着他的回答。
男人沉默了片刻：“嗯……我嘛，我是鬼哦！”他凶狠地朝方菱呲了呲牙“害怕吗”
方菱忍不住露出星星眼，不可怕不可怕，还有点可爱呢！但她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不害怕，你是鬼，如果你的目的是害我，我现在已经凉了，可从你进来到现在已经十分钟了。”方菱说完，又支支吾吾“而且你看起来就很弱啦，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谁会怕你啊……”
说完她甚至还靠近了一点这个鬼“你这，天生的？”她指的是他的精灵耳朵。
男鬼张了张嘴“啊。”肉眼可见地颓废下来“我太失败了，连做鬼都不成功。身为一只鬼，你都不害怕我。”
方菱笑了：“啊不是……哎呀行了你，够了啊……”方菱没法，看着蜷缩在她旁边的一团鬼，她只能下床蹲在这团鬼的旁边“嗨，小……你叫什么来着？”
那团鬼抬起一点头“邹衍。”
“啊，小邹”方菱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姿态“我跟你说啊，你就是太不自信了，你看看你，觉得自己丑，不自信！，现在又怀疑自己的鬼生，怎么可以这样呢，不可以！我跟你说……”
她正说的起劲，那团鬼抬起头来：“你是在给我讲道理吗？”
方菱不明所以，点点头“昂，你不想听啊？”
“不是，就是在想，听完会不会跟你一样，去厕所都要人陪。”
“啊？”
“我前两天经过你们公司的聚餐现场，看到你硬拽着你们同事跟你一起上厕所，说这地方你没来过，你害怕……”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一个社恐，还教育我要自信？
邹衍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可怜，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欠揍。
方菱是这么想的，她不仅想，她还实践了，她冲着邹衍的头就是一巴掌。却惊奇地发现，她的手穿过了邹衍的头，就像穿过空气一样，她眨眨眼“我，我碰不到你啊……”
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突然让她觉得她和这一团鬼隔了很远。
“我是鬼，我已经死了，你是碰不到我的。我已经死了……”邹衍也突然变得很失落“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以，你是怎么死的？”
邹衍抬起头来，白色的半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脸颊，蓝色的眼睛有些黯淡“我的死，是个意外。”
“你也看到了，我有白化病，和与众不同的耳朵。有人觉得我很丑，有人嫉妒我的长相。从小到大，我就是个异类。”他叹了口气“孩子嘛，只要是不符合他们群体的异类，总会遭到排挤。我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那还挺惨，方菱暗自想，比我惨，起码我有朋友。
“所以我总是被欺负，有一次，我的作业本被撕了，我新换的鞋被踩脏了。那天是妈妈的生日，我藏在桌柜里的礼物也被他们扔掉了。那真是糟糕的一天，我爬上天台吹风。试图让自己开心点”
方菱挑眉：“然后呢？你不会是……没想开跳下去了吧？”
邹衍摇摇头：“没有，我没跳。那群人找到了我，他们骂我是废物，只会躲起来，推搡间，我掉下了天台。”
“所以，你就死了？这样吗……”方菱默默地看着邹衍“那天是你妈妈的生日，她一定很伤心吧……”
邹衍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才说：“对，她很伤心”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她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和我爸一起去学校给我收拾了东西”
“那那几个学生呢？”方菱问。
“他们啊，他们特别害怕，他们不断地给我妈道歉，我妈没有理他们，但也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我妈说，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你们也是别人的孩子，我不拿你们怎么样，但我也不接受你们的道歉。我的孩子已经死了，这是你们多少句道歉，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站在她的旁边，她看不见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你是精灵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