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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行舟新娘(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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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骤雨落下,从屋檐角滴落无数的水珠在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变成了水花。
“天青色的烟雨,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浅紫色的衣摆被雨水打湿。苗鸿野将铜伞撑开,雨打在伞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两人在雨伞下散步似的悠闲的走着。
“师父,这歌名为何?”
“《青花瓷》”
两人肩挨着肩一直往山下走,一路上歌声不断,静谧的树林内也不再孤单了。
江南地区有着它自己独特的韵味,集市热闹,人流涌动,河边荡漾的几只挂着红色绸缎的小船。
这是…
一位貌美的女子正静静地躺在船内,红色的嫁衣穿着在身,粉色的花瓣随着细流往下飘荡。
溪边百姓争相议论着,忽然有人发现船底下微微泛红的溪水。
那人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指向溪水道:“这这……这是死人!”
众人吓得急忙往后退。岸上的人似乎认出了躺在床里的人:“这不是倪员外家的大小姐吗?”
人群中有一人对着旁边的伙计说道:“快!快通知大少爷!”
倪兴,江南地区临安镇的富商。膝下有一儿两女大女儿其名倪文谨继承父亲的经商能力,在商场上算得上是一匹黑马。二女儿倪文溪原名刘妮溪,乃是他十年前在往返途中捡到的,医术相当了得。小儿子倪文由酷爱制作脂粉所做脂粉,接受广大妇女群众的热爱。
倪文谨的尸体被从船上抬了下来,一封信从上落了下来,被一个位青年男子捡到……
于隅和苗鸿野在镇子上的客栈内歇息,申时三刻一位自称是倪家伙计的人,替大少爷前来请道长降妖除魔。
越安镇的夜市比早市更加热闹,各式各样的彩灯挂在屋前,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两人乘着马车驶向倪府。
马车到达府门口的时候,以为身着绸缎的男子从门口跑了出来,他的汗水将衣服弄得有些湿,脸上还有一些潮红,不时喘着气。
那人上前行礼道:“鄙人姓倪,名文由,字海良,特来请道长为家中阿姊除去邪祟。”
于隅躬身行礼,道:“在下姓于,名隅,字拾安这位是我的徒弟苗鸿野……”
“原来是'铜伞君子′久闻其名,不曾想是一位少年郎。”
于隅叹了口气道:“这年头,徒弟比师父出名。”
“阿野,话说这‘铜伞君子'的名号是怎的来的?”
“不过是当年的那把伞坏了,找人专门打造了把铜制的,徒儿谨遵师傅的话'以礼服人′由此便得了‘铜伞君子'的名号。”
师徒二人说说笑笑便走到了前厅,红木椅子上雕刻着精致图案,从足下踏着的丝绸的毯子,便能察觉出倪府的富贵,那地毯花纹精致至少要有五年以上的绣女,花费一年时间才绣出如此的上品佳作。
倪文由让下人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来招待二人,几人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事情。
倪老爷倪兴,前些日子外出办事儿,府中大小事物皆有,倪家大小姐也正是如今死去的倪文谨来处理,并详细讲述了近来发生的事情。只是每当提到夜晚正在做何事总是含糊过去。
“酉时到了,请少爷和道长们早些休息我以命下人为了二位道长准备好了厢房。”
寻声望去,原来是一位男子,这人身着灰色的体衣面目虽然算不上和善,但做事却十分周到有礼。
“这位是府上的管家。”
那人行了个礼:“在下姓安,名修远,字制节,越安镇人。”
“那时候不早了,鄙人就下去歇息了。”
下人将于隅和苗鸿野二人带领到别院之中,便自行离去了。
别院之中有一棵银杏树正值秋季九月份的银杏叶早已泛起了些许的淡淡的黄色,在室内灯火的照射下,将这淡黄照的更美了仿佛在发光似的。
于隅看着院落内的那颗银杏树,忽然想起这是他来到这世界的度过的第三个秋天,也是她昏迷四年之后度过的第一个秋天。
一旁的苗鸿野察觉到他的目光,问道:“师父,你在看什么?”!
于隅叹了口气望向院落内的银杏树,道:“你看这银杏树多漂亮啊!”
“师父若是喜欢,我们可以跟倪府大少爷说说看看能不能看府上的银杏树。”
于隅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室内,但在面后苗鸿野眼里却是无声的默许,他弯弯嘴角随后转身走进了屋内。
于隅在穿书之前名为余隅,是一名初中语文教师,年仅28岁,就任于重庆的一所私办学校。只因逛书店时,无意间将一本名为《修真》的书碰到了,才引发的所谓的穿书。但穿书就算了还穿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至少身边是主角就行可偏偏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主角。
“草!我他妈到底穿书到这里干嘛!?”这是当时于隅的心里话。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教书人,他生生把自己活成了老父亲,自穿书以来就在传授徒弟苗鸿野知识并教导他一心向善的同时还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月色正好透过窗照进来,圆圆的月不禁让他想起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他起身将火熄灭随手将帘子拉上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