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念尘》喵帝大人

3、初遇·回忆

　　空气突然安静，突然辰溪笑中讽刺道：“哈哈，好一个目无皇令的罪。你不会认为我与你们一样是那皇帝的狗，无条件的服从你们所谓陛下的指令。实话告诉我，刘公子，你，与他们一样吗？”最后一句话，辰溪站了起来看着刘璇，眼神是那么真挚。
　　虽然只重逢不到一时辰甚至不到一炷香，但从刘璇带来的感觉，刘璇的性格，刘璇的眼神及他对刘璇不知何处生来的好感，都让辰溪觉得那个人与他们不同，他们都是建立在金钱、利益与权利上的，刘璇不是。可这都是在听到刘璇那句“目无皇令的罪”之前。
　　“”这，什么和他们一样……他们指的是谁？”刘璇小心胆怯的问，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这么萌软。如果说他平常是一匹倔狼，那现在就是一只弱小温顺的绵羊。辰溪仍紧追不舍的问：“你和那些朝廷的傀儡一样吗？皇上让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杀谁就杀谁的傀儡，毫无人性，你是不是？回答我，快点！”
　　辰溪语气渐渐激动，马上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更没有人了解他所面临的压力。他也不想这样，尽管自己天下无敌，却没有办法更好的保护那一群人，原因仅有一个。
　　“皇令难违，对不起辰溪，我说不准，不过，如果陛下是让我杀一位无辜之人，那我想我一定不会执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权利，哪怕贵为天子，也不可以随意践踏人命，下属更不能任其所为而不阻止。”刘璇真挚的说道，这也是他的新声。
　　听到这话，辰溪心内十分的温暖。“那你为什么要拿张纸和剑来要我的命？”辰溪歪头一问。一瞬间刘璇立刻回过神来。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没有一丁点数吗？“因为你该被杀，自去年起一直到上个月，你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杀三至五条人命，这个月每天平均杀两个人。就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杀你自己？”
　　辰溪站了起来，腰忽然一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坐在木椅上的刘璇。此时，两人的眼眸、嘴唇相距都仅不到五寸。刘璇脸和耳根慢慢的发红。
　　辰溪用手撩了一下刘璇的头发，并揉了揉刘璇通红的脸。细声细语的说：“如果我是刘璇，我一定会选择帮助辰溪的。”声音十分的细腻好听，没有一丝丝有恶心的感觉。刘璇连忙将他的手推开，擦擦自己红着的脸喊：“你你你，你是男的女的？！恶不恶心？！”
　　“哈哈，小朋友真有趣，你希望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辰溪的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侧着身用凤鸣指刘璇。“辰溪，不要闹了，把凤鸣还我，我就走，就当我今天没来过竹溪居。”
　　辰溪的这座山下唯一的竹屋，就叫竹溪居。向来以清雅幽美、环境宜人而闻名天下，自古以来，更曾是无数位淡泊宁静的圣贤隐居之所。若不是辰溪坐镇于此，唐王朝的那位殿下恐早已将这块风水宝地据为己有了。
　　辰溪看了看窗外，回忆了一件事。
　　辰溪记得大约五年前，刘璇不知道这事，当年，辰溪还是一个人，无家可归，四海流浪为家，想死的心都曾经有过，可他进这个屋时，被这家唯一的老主人收留了。次月，老主人暴毙。
　　“张爷，您不要啊！醒醒！快醒醒！”回忆之中，辰溪着急的大哭。张爷奄奄一息的说：“辰……辰溪，人老了……都会死的。你也是，不要难过与伤心，这对于人生不值得。西汉史家司马子长——司马迁曾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张爷您别说死不死了，您不会的。”辰溪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张爷的病已经到了随时可以离开的地步。但他不敢说甚至不敢想。
　　“我一生平庸孤隐山林竹溪居，若不是你出现了，我可能就要在最后一个月也孤独地度过了，感谢你的最后陪伴，辰溪。”张爷说到这吐了一口鲜血，用手拒绝了辰溪的扶持。
　　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公平，世人大多幸福，但也有人处于苦难之中，辰溪，心灵是人的第二双眼睛，学会用心灵看破世间，用心灵拯救人们吧。最后拜托你，帮我照顾好竹溪居吧，用你的恋尘守护它与世界。现在我正式将竹溪居赠与你，别辱了竹溪居与恋尘的名声，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为他人幸福而活着！”最后一个字，张爷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话音与张爷的气息一同落下，空气中仅有辰溪的哭泣声与那一句“我一定会的。”一股坚定的信念也在空中弥漫。
　　三年之后。
　　“此地历来为官家所管，请你立刻收拾东西出去。”朝廷十大战将之一的程任挺着巨斧站在门外，几百人在门外几十米处。辰溪站在门前，大风刮的辰溪头发与衣服飘舞、摆动。辰溪眯着眼睛轻轻的微笑，神态自若地说：“我若不呢？”
　　“格杀勿论！”
　　辰溪掏了掏耳朵，轻蔑的朝众人向自己摆了个手：“一起上吧。”
　　辰溪拔出了那刻上龙纹的银色剑鞘内的古剑。
　　十大古剑之首，恋尘，出鞘。
　　恋尘殿，与恋尘剑的含义是一样的，同样，这也是恋尘殿存在的价值与恋尘殿信徒所信仰的核心思想，正是张爷临死前所说的话语：“人老了都会死的，不要难过与伤心，这对于人生不值得。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公平，世人大多幸福，但也有人处于苦难之中，，心灵是人的第二双眼睛，学会用心灵看破世间，用心灵拯救人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为他人幸福而活着。”
　　一阵血杀，见人就是一斩。动作如风，利索干脆，但又时时刻刻在借力发力，将自己的力气消耗降到了最小。半时辰的打斗，辰溪一人几乎是碾压局面，锋利的古剑、诡异的剑法、强大的气场、、身法的敏捷、速度的极端、及对力量过人的掌握，使局面的天平从始到终不是倾斜，而是垂直。辰溪也就是站在天平的上端。
　　满地鲜血，遍野尸体。虚弱的程任重伤携几人而回。辰溪将恋尘收鞘，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挺直的腰板，冰冷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浑身的鲜血，像极了出嫁的新娘。脸上溅的血更是深红，不屑的轻笑露出了微微露出洁白的那一颗引人瞩目的虎牙。浑身上下全是鲜血，却没有一滴是自己的。辰溪用拳头擦了自己嘴角边肮脏的血，一声“恶心。”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死神。
　　一刻钟后，辰溪用纱布轻轻地擦拭着那把银色的剑。“抱歉，今天杀的人有些多，又弄脏你了。”自从相遇开始，辰溪就认为恋尘有自己的意识。他从未有过仅仅将恋尘当做一把剑，它还是他同生共死的朋友、知己，但凡恋尘沾上一点鲜血，辰溪都会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但凡他有一件烦事，都会与恋尘诉说。
　　与此同时，竹门之外，某一棵梧桐树上，有一个人。身材婀娜多姿、紫色的卷发，长的直到她的腰部。眼神十分平淡且冷漠无情她的眼瞳是紫灰色的！她是一位女子。女子半蹲在某根细长茂密的梧桐树枝上，紫灰色的眼眸看了看血堆与尸海，又观察窗内的一举一动。
　　对藏在树后的一女子开口冷哼：“呵，就凭这些，还远远不够给恋尘饮一把过瘾血，更不可能伤到殿主。”想了想，随后又接了一句，“假如真的受伤了，只有可能是殿主他人被调包，可事实上没有。”
　　说这话的那位女子，身穿紫黑儒袍，身材十分纤细，毫无一丝赘肉。后披紫黑色的长袖褂，一张面具遮住鼻子上半脸，尖鼻梁下赤红的嘴唇像是沾了血。右胯上配有一银色刀鞘，匕首还未曾出鞘。
　　听到这话，树下缓缓走出一位活泼、温柔且和蔼的女子。这女子倒是没有遮着面孔，没有什么淡妆浓抹，却当真是眉清目秀、国色天香。黑长袖，两袖上淡红长丝巾宫绦深红束腰绸带，裙袍上断下宽，直连到脚后根。全身红袍黑纹，上面还刻有一条条赤龙。整件衣服全由上好真丝薄绸，一点也不配对这女子的个性。左胯配一黑色龙纹剑鞘；右胯上系着一块玉牌，两物都刻工绝妙、巧夺天工，但玉牌上面只刻了六个字。“恋尘殿副殿主”。
　　女子调皮的朝树上的遮面女子歪头眨了眨左眼。不屑道：“哼哼。那也是有人能打过他的情况下，天下绝无一人能胜殿主，否则他也不会是恋尘殿主了，更不用叫……晨情梦溪。”
　　“你说这话不怕被殿主听到？小心他抽你骨筋。”
　　“不怕，殿主要抽的话早抽了，就这点距离别人听不到，可殿主可以啊。是吧，殿主。”
　　辰溪躺在椅上了擦剑，突然悠闲的笑了。他可真的能听到，还是魅泫更了解他。见辰溪笑了的遮面女子急忙喊：“坏了，殿主真能听到，快撤！”“收～到！，哎哎哎！等我啊寒姐姐！”
　　另一旁的红袍女子血凤雨啼也用袖捂口笑着并跟着前面的女子一同离去，飞奔离开，一步至少六米。辰溪听了听，无奈的摇摇头，“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其实她们都错了，“天下绝无一人能胜殿主”是对的，“殿主真能听到”也是对的。“只有可能是殿主他人被调包”这句话却是错的，还有一种可能，辰溪是他自己害的，自残、故露破绽、放弃机会等等都有可能，但只有一种因素——他自找的，不是不可能，他曾经真做过，未来也可能会如此而死。
　　一念天寒地冻，一念薄雾清风，空剑佯挥落千叶，均含叶中霜……

作者有话说

　　本章只是回忆那件事中的一部分。
还有一段为后文的插叙。仔细阅读后文就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