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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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文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柏翘知道他是认真的，不过看着他拼命的样子，还真是让他有些心疼。这个周末，立文又打算放弃休息，替同事当值，刚好被柏翘撞上。
“立文，你已经两周没休息了，你疯了。”
立文瞪着他：“我是男人，两周不休息能怎么样？”
柏翘环手抱胸：“虽然我们是好兄弟，不过如果你累垮了不要指望我照顾你。”
立文不相信地瞄着他：“难道我有事你真的会不管我吗？”
柏翘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嗯哼。”
“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还要去监视那家制毒工厂——”
柏翘连忙打断他的话：“咩制毒工厂？”
立文凑到他耳边：“这几天我偷偷跟踪江世孝，发现他跟进兴的人来往很密切……”他越往下说，柏翘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昨天居然让我两次看到他进出居安街的一间出租屋，鬼鬼祟祟，进去的时候空着手，出来的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一只皮箱，肯定有鬼。”
“立文，”柏翘打断他的幻想，“这只是你的猜测，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一间制毒工厂？”
立文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我已经暗暗打听过了，那间出租屋是也是租给一个人住，但是水费和电费却比其他住户多出几百倍不止，你说有没有鬼？”
柏翘耸耸肩：“那只能说明他们有问题，但不一定是制毒工厂，你是不是想破大案想疯了？”
立文有些不高兴：“柏翘，是不是兄弟？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想你乱来。那些毒品调查科会做，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应该向你的上司请示，而不是自己去冒险。”他的神色带着明显的担忧。
立文还是为他的话感觉不悦，语气也有些急躁：“总之呢，我后天下午，也就是礼拜天晚上才会回家，你自己回去吧！”
“立文！”柏翘敏捷地拽住他。
“干什么？”
柏翘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对制毒工厂执着还是对江世孝这个人执着？”
“我跟你说过，他这个人不简单，对什么执着有分别吗？我还有事，先走了！”
柏翘看着他负气离开，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回家。
一个人在家，似乎有点冷。
他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沉静昏黄的阳光从窗外斜斜的照射进来，让安静的客厅显得更加寂寥。
自己也觉得有些寂寞。立文搬来之前，他也曾经一个人住过很久，那时为何没有这种感觉？难道真的是习惯了吗？
一个人在家，也没有做饭的心情，打电话叫外卖，简单地吃过，然后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又回到房间看书。看了半天，才翻了三页。天早已黑了，外面霓虹灯闪烁，心仿佛也跳动起来。终于还是对立文放心不下，驱车去居安街，一边打电话给钟立文，无人接听。
居安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出租屋更是不计其数。李柏翘在居安街绕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旁边一栋楼里传出一声闷响，接着是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立文！
柏翘连忙拨电话报警，一边冲进大楼。等他赶到四楼，果然看见四五个人正在群殴一个人，昏暗的灯光下，那片熟悉的蓝色不是钟立文是谁？
“警察，不许动！”
立文听见柏翘的声音，士气大振，跃身跳起，伸展两臂把想逃跑的几个人往后一压，飞脚一踢，又制服一个人，柏翘连忙奔过去帮忙，不幸还是有一个逃掉了。正在这时，楼下响起让人宽慰的警笛声。
立文虚软地坐在地上，看见身后屋子里的制毒仪器，不禁露出傻乎乎的笑。柏翘看见的却是他乱糟糟的头发，红肿的脸和脏兮兮的衣服，跑过去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
“钟立文，你还笑的出来？”顺便把他从地上捞起来。
“很痛诶！”
“痛死活该。”
接下来的就是把案子交接给调查科，回警局录口供，等到翘文两个人回到家已经是四个多小时后。
“轻点，哎哟……早知道还是去医院了，哎哟——”
听见他痛得叫唤，柏翘手里的棉球干脆在他背上擦地更加用力，一言不发。
立文已经洗过澡，穿着睡衣，趴在床上，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柏翘的怒火，还沉浸在破大案的喜悦之中。
“可惜的是，没有抓到江世孝，如果能把他抓到——”
柏翘啪地一声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
“干嘛？”立文抬眼，无辜地看着他。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擅自行动，自作主张，你为什么不听？”
立文有点心虚，讪讪爬起：“喂，好兄弟立功你就是这样的反应？”
“幸好他们没有枪，如果有枪，你一个人要怎么跟他们斗？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柏翘还在气头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凶过他，立文一听，火也来了：“我那个尖酸刻薄的上司也知道夸我两句，你不止一句好听的话没有，还教训我？”
柏翘微微蹙眉：“你还是坚持自己没错？至少在行动前你可以先通知我。”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语气不由得稍软一些。
“我也没有想到走廊的灯会突然掉下来才会惊动他们！”
柏翘沉默不语，胸膛起伏地厉害，显然是气得不轻，正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不说话？”
柏翘只是用忧郁的眼神望静静地凝视着他，许久，才说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阿文，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立文看着他颀长孤寂的身形，觉得自己的视线像是被他的眼神黏住，心脏也像是被猛地揪了一下，生疼生疼。
柏翘慢慢地走到床边，缓缓坐在床沿，轻轻地搂住立文，力道轻得他根本感觉不到柏翘真的抱着自己。
立文的个性虽然冲动要强，但心思却很细腻，轻易地察觉到柏翘心里的恐惧，有些沉重又有些感动，似乎还夹杂着其他不知名的情绪，他使劲回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柏翘，你很少像今天这样冲动，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其实你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向我诉苦，很早就跟你说过啊。”
他冲动？还不是被他闹的？在心里叹一口气，柏翘无意识地摩挲着立文的头发，觉得有些无力。
“阿文，我不希望你跟江世孝走那么近。我们是警察，你知道吗？”
立文心里一愣，没有想到柏翘也感觉到那个江世孝很危险。不过这样的话，他反而放心下来。至少不再是以前他们在明、江世孝在暗的感觉。
“喂，礼拜一晚上请吃大餐。”
柏翘的怀抱虽然很温暖，但这个姿势却让立文受伤的背部有些酸痛，干脆手臂一带，两人都躺倒在床上。
“干嘛？”他的左手臂刚好被他压在身下，不过他只是笑着看他，没有动。
立文疲倦一笑，眼睛有些睁不开：“这次破了大案，我一定能进O记的。”
柏翘心里一暖，原来真的跟他猜测的一样。
柏翘不禁展颜一笑，见他快要睡着，连忙摇他：“阿文，吃点东西再睡，阿文。”
“不想吃，只想睡觉……柏翘……”
“嗯？”
“我还是喜欢和你并肩作战，像以前一样。”说完这一句，一直强撑着的立文终于沉沉睡去。
我也是。
柏翘为他盖好被子，久久地看着他沉静的睡颜，然后关灯出去，悄无声息地带上门。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