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涂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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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叔叔失踪了……？！”戴荫琳惊讶的睁大双眼，随即又回复平静。“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予以追捕还是展开搜查？”
“在没正式定下罪之前是不可以追捕的，当然，他的嫌疑还是在的，我已经让小马他们去搜查了。我现在正准备去老李那取初步的尸检报告。”为了掩盖心底的不安及焦躁，江日红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没多久老李从办公室出来，递了一份资料给江日红。
“红姐，和你估计的一样，喉间的伤痕应该是子弹擦过造成的，但是并不是真正的致命伤。或者说是被害人死了一段时间后才出现的。在那伤痕的附近，有一个几乎被这弹痕掩盖的微小的细孔，初步检验，应该是注射后留下的。”
“谢了。”江日红点点头致谢道。
报告上显示戴光强的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死因竟然是心脏麻痹。
心脏麻痹？江日红心下一惊，脖子上那道伤痕旁的注射孔……果然是熟人作案么？看来得要一个个审问当晚那栋楼里加班的人了。不会那么凑巧的死者刚好心脏病发而死。
排除了案发现场外行凶的可能，现在所要做的，便是让小马锁定这个时间段内光省大厦内的逗留人员，一一询问不在场证明，进行排除。
“红姐，有人找。”做后援的小张敲了敲边门，细声道。在得到江日红表示允许的点头后，侧身让门外等待的人进来。
“打扰了。”点头向小张致谢道，陈爱群走进来，将门关上。
“怎么了，你会过来，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稍稍惊讶于爱群居然会主动现身来找自己，江日红放下手中的资料，起身迎过去。
“刚刚有一份简讯发到公司的主机上，不过我查不到来源。之所以拿来找你，是因为简讯上并没有提任何与公司业务有关的事，而是……我打印下来了，你看了就明白了。”
接过爱群手中的白纸，刚想看，却被戴荫琳从一旁拿了过去。
“我先看！…………唔……嗯…这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这里这个三角形的三个边还这么扭曲。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的随手涂丫嘛……”在看了半天仍看不出什么头绪的情况下，戴荫琳不屑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回给一旁皱着眉头的江日红。
将纸团重新展开抹抻，江日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确实，如戴荫琳所说的一样，这张纸上除了她口中的三角形外左下和右上还分别有一个同样扭曲的四边形和几乎快看不出原形的六边形，中间散乱的留有几道笔印。
“这是……”询问的抬头看向爱群。
“我也不知道……不过来的时候我一路也在想。说不定是求救信号。”陈爱群指着纸上的图案说道，“没有几个人知道总公司主机的信息，所以不可能是恶作剧。虽然只是我的猜测，这很有可能是戴国量发来的求救也说不定……”
“戴国良从案放当天开始就不见了，现场并没有留下能指明是他行凶的证据，就算警方查出是买凶杀人，在揪出杀手指证他之前他完全没有必要潜逃。”看戴荫琳准备插嘴，陈爱群摆手示意她安静，又接着说到，“所以，戴国良的失踪并不是他自愿的。”
“说不定是他自己出了什么意外。”戴隐琳不爽的撇嘴。
“既然雇佣杀手的人是他，那他肯定明白这种非常时期，没有不在场证明或者出了任何意外都可能在警方的调查中置他于不利位置。戴国良没有理由到处走动，更不可能会在警察都搜索不到范围之外出意外。”江日红拍了拍戴隐琳的头，提醒到。
所以，戴国良的失踪是人为的，而且并非出自他本人的意愿。
眼神交汇，江日红和陈爱群了解到对方的想法，脸色都有些严峻。
“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开这个很有可能是暗号的随手‘涂鸦’了……”江日红将纸铺在桌上，眼中带着企盼的看着陈爱群。
明白她的意思，陈爱群没有说话，默认地点点头做到江日红身边。两人专注地观察起眼前的“涂鸦”来。
……会是文字密码吗？江日红边想边从抽屉中拿出纸笔，分别递给戴荫琳和陈爱群。“不管怎样，先考虑下各种密码形式，觉得靠谱的就写下来分析看看。”
“诶……？我吗？”本来见到陈爱群以后有些不爽的戴荫琳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有什么问题吗？”江日红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没什么。”戴荫琳吐吐舌头，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也学着江日红两人的样子，低头认真的思考起来。
如果问戴荫琳，她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沉默！
果然，五分钟之后她就有点憋不住了，偷偷的瞄着四周。
江日红正专注地写着什么，神情时喜时忧。而那个死老头新雇的秘书，用手支着下巴思考着，不时的在纸上记录些东西。
“呼……”轻轻叹了口气，戴荫琳无聊的转起手中的牵字笔来。
“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出去轻松轻松哦。”摹的，江日红幽幽的声音传入偷懒魔的耳中。
“才……才没有呢。”被突然发问，戴荫琳吓了一跳，心虚地看了眼仍低头写画的江日红，重新审视起眼前的纸来。
“……咿？”集中力绝对不超过一分钟，戴荫琳又将目光投向了江日红笔下。
……真厉害，才不过几分钟而已。纸上就已经列出了几十种密码的可能性。这个人，除了办案时活力满载，观察敏锐外，脑子还可以转得这么快么？
“又在发什么呆呢。”看见戴荫琳木木的模样，江日红忍不住伸手用笔头敲了敲她的脑门。
“……”脸没有征兆的红了起来，戴荫琳慌忙抓起面前的纸遮住脸。“没，没什么……”
“……哦。”半信半疑地看了戴荫琳一会儿，江日红才低下头去。
感情真好。
陈爱群装做不在意的抬头，打量着面露惊慌神色的戴荫琳。心中却是仿佛被钝器击中般，闷闷地，有些透不过气来。
刚才戴荫琳和江日红两人无意的动作，在爱群这个有心人的眼里看来，仿佛热恋中的情侣般的打闹嬉戏，给本就脆弱的心带来了近乎致命般的杀伤。
也许，昨天江日红之所以没有推开自己，只是单纯的不想破坏两人的友谊而作出的忍让罢了……
啪嗒。
晶莹的液体无声地滑落，跌落到单薄的纸张上，飞速的侵蚀渗透着纸张，模糊了记录在上面的字迹。
回过神来的陈爱群连忙抹去仍在往外涌的泪水，猛地起身，奔出江日红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江日红疑惑的地望着爱群离开的身影，只是去洗手间而已，用得着这么急么。
不过正所谓人有三急。江日红自故自的点点头，眼光瞟向爱群位子前的那张纸。
被渗透的字迹仍醒目的留在纸上，被浸湿而凹陷下去的痕迹在江日红眼里格外触目惊心。
这是……眼泪？阿群她，在哭？
手指不由自主的触摸到那片泪渍，江日红心底仿佛被什么给刺到了般，在隐隐作痛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涂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