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泉二三事》千夜雾

147、一百四十七

　　“真相？”柱间有些意外，这样的词出现在这个时候，让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关于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甚至是关于九只尾兽。”斑向前一步，将漩涡水户面前的卷轴拿起，扔到柱间的手中。
　　“都是黑绝的记忆，看完，你就明白了。”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冲着那个卷轴抬了抬下巴。
　　“另外，为何你能够独立存在，也有解释。”斑的视线落在黑狐的身上，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柱间与黑狐对视一眼，双双点头，一同打开了面前的卷轴。
　　卷轴并不大，其中装在记录的东西却不少。
　　认真地看完了卷轴里记载的所有内容，柱间似是有些疑惑般歪了歪脑袋，随即再次从漩涡水户的手里将卷轴拿起，再次打开。
　　最终，在看完第二遍之后，柱间这才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复杂的前因后果理出一个大概，这才重新看向斑。
　　“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能够冰释前嫌，建立木叶……真是太好了。”
　　柱间不知该怎么对这些繁复的记忆发表评价，长久的沉默，最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还有其他的信息。”听着耳边熟悉的话，斑没有任何意外，只是点点头，继续说着，“记忆能够解释的，便是为何宇智波一族为阴，千手一族为阳。”
　　“可是……”斑的视线落在一旁同样明白了一切的黑狐身上，“能够创造黑狐这样的存在，意味着泉奈的体内，同时存在着阴阳两种属性。”
　　“曾经……牛鬼曾经说过，我的体内，存在着两种相生相克的东西，那便是阴阳。”沉默片刻，黑狐将曾经自己询问牛鬼时得到的结论尽数告知两人。
　　“创造与赋予生命。”斑点头。
　　虽然原因仍然无从考究，但大概是与轮回眼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那么，柱间身体的原因，或许我们能够尝试一下了。”斑的眉头微微蹙起。
　　现如今有了理论支持，有了成功的前提，需要的，则是数以万计的实践论证。
　　“真的可能完成吗？”柱间有些不确定。
　　眼下没有什么需要他出手的战斗，其余忍村更是在这一次的战争中，收敛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并不需要他再次使用木遁，身体的问题，也就被柱间抛在了脑后。
　　“没有尝试，怎么知道不行。”斑瞥了一眼柱间，明白对方所想，轻哼一声，“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想旁观木叶的发展，那就治好自己。”
　　“过去的战斗，恐怕已经损耗了你太多的寿命。”斑的口吻不容置喙，“还有，你该相信扉间那家伙的研究能力。”
　　“我也会帮忙的。”漩涡水户来到柱间的身边，手轻轻搭在对方的手臂上，安抚着，“起码有了很大的希望，不是吗。”
　　“嗯，好。”柱间点头，面前的几人皆是看着自己，他们的关心不是假的。
　　即便是离陌那边，柱间也不止一次从扉间口中听到对方正在寻找能够治愈自己的方法，柱间心中颇有些感动，一个大大的笑容在他的脸颊上绽放。
　　“别笑了，等你治好了，过去缺的战斗，全部补上。”虽然这么说着，斑轻哼一声，嘴角也是微微上扬。
　　虽然他也想让柱间能够永久的存活下去，但他同样尊重着对方的想法，能够治好柱间过去对生命的损耗，已是最好的结局。
　　“这个卷轴我就拿走了。”全部的事情已经结束，斑直接拿起卷轴，晃了晃，“泉奈还没看呢，等龙地洞的事情解决，就直接把黑绝消灭吧。”
　　“好。”一旁，漩涡水户点头，她的身后，只剩一口气的黑绝在封印之中仍然昏死，没有任何动静。
　　“那我也便离开了。”黑狐开口，向着斑和柱间的方向微微鞠躬。
　　此刻，真正作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人，他的模样已经彻底脱离了原本离陌的长相模板，真正的拥有了自己的特征。
　　“多谢你们告知我这项秘密，我会守口如瓶。”
　　黑狐明白，这些东西原本不是自己能够触碰的，因为离陌，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尤其是因为几人对自己的信任，那么，他必不会辜负对方。
　　“如果木叶需要帮忙，狐隐村一定会出手相助。”最后，黑狐扬起小脸，莞尔一笑，“狐隐村，是木叶永远的同盟与朋友。”
　　这便是能够予以许诺的最高诚意，黑狐再次鞠躬后，便离开了这里。
　　他需要回到狐隐村解决这场战事之后的遗留问题，像是结盟，像是与其他几国的外交，像是……狐隐村，即将建国。
　　在狐隐村打响自己名号的那一天开始，周围不少仅靠自己压根无法永久立足的小国纷纷注意到这个实力强劲，甚至极端护短的村子。
　　他们需要找一个绝对的靠山，而没有背景，甚至是在乱世中突兀出现并快速成长的狐隐村显然成为了最好的目标。
　　但是，他们需要的，则是狐隐村能够真正的证明自己。，而这一次的战争，便是一个关键。
　　狐隐村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甚至展现出绝对不会被吞并的强大，这也将让那些仍然处于犹豫的小国最终做出决定。
　　离开木叶，黑狐轻轻笑了笑，和平，即便是叛忍也在追求的和平，似乎真的要到来了。
　　“五影会谈之类，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了。”真相全盘抛出，斑此刻的心情十分轻松，“你加油，柱间。”
　　说着，斑就要直接离开，目的地不用想，便是现如今仍然在处理战场的离陌那里。
　　“斑斑，这次会谈，你跟我去吧？”柱间一把抓住斑的袖口。
　　“已经给足了威慑，不需要我去了。”斑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柱间，将衣袖扯了出来，“扉间就很好。”
　　“而且，我们暂时没有时间。”斑嘴角微微上扬，下一刻轻咳一声努力压制了嘴角的笑意，“龙地洞，有些东西，还是永绝后患比较好。”
　　“好吧。”柱间也明白，只得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柱间在漩涡水户的帮助下准备此次会谈需要的东西，而离开封印祭坛的斑，则直接出现在距离离陌不远的空地。
　　现如今，在离陌与其他几人的共同努力下，终末之谷终于有了一点点绿意，起码，不是原本被黄沙完全覆盖的样子了。
　　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来自扉间“海遁”的冲刷能力。
　　被几人完全当做免费供水处的扉间满脸冷漠。
　　虽然不至于将查克拉完全耗完，但也是极费体力的，所以，他现如今非常想直接撂挑子不干，可是，他不能。
　　在看到斑的身影的刹那，扉间警觉地抬起头，他现在极为担心，对方是来把离陌带走的，这也意味着，自己的工作量即将翻倍。
　　“泉奈，我们去龙地洞看看吧。”斑开口，脸上笑容温和，避免夜长梦多，他打算即刻出发。
　　“好，哥哥等我一下。”离陌立马答应，但总归还是没有忘记即将担负全部工作和领导职责的扉间。
　　离陌留下了十个影分身，又将手下暗部要做的事情，以及宇智波一族的工作事项完全安排之后，带着一丝骄傲，与斑一起，站在扉间面前。
　　“我只能说，还不错。”
　　眼见对方没有忘记工作安排，甚至留下影分身帮助自己，扉间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在离陌求表扬的表情下，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
　　“得到你的夸奖，可真不容易。”离陌挑眉，一笑，“走了。”
　　离陌抱着怀里的九尾，他和斑直接使用逆向通灵。
　　虽然离陌身上随时携带着那条白蛇，可是，并没有与龙地洞签订契约的他，是没办法直接逆向通灵抵达的，因此，只能先回到天蝎洞，再借着天蝎族长的帮忙，前往那个地方。
　　“真是好久不见啊。”
　　烟雾缓缓消散，面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还是那个有些阴冷的洞穴，还是那庞大的身躯，天蝎族长挥了挥大钳子，驱散烟尘，看着面前出现的两人。
　　“族长，我们可是赢了一场战争。”离陌拍了拍面前的大钳子，直接说道，“你没见到那个场面，哥哥他真的特别厉害！”
　　九尾已经跳了下去，轻车熟路地跑到前不久自己前来时制作的小窝，从角落里，翻出几个果子抱在怀里，一边啃，一边看向离陌和斑两人。
　　“行了行了，每次见面都是哥哥长，哥哥短……”天蝎族长探出尾刺，卷住离陌的腰，制止了对方的声音，“就那么喜欢？”
　　现如今的天蝎族长，似是一个长辈一般，不仅仅将离陌拉到自己的身边，那四双眼睛，更是紧紧盯着面前一直盯着离陌的斑，颇有些审视的意味。
　　“是啊，很喜欢。”离陌有些奇怪，但仍然迅速回答，被举在空中，离陌只能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尾巴。
　　离陌的声音清脆，在这个洞窟中更是显得极为清晰。
　　斑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原本有些冷峻的面颊柔和下来，但他还记得自己在其他小蝎子面前营造的高深莫测形象，轻咳一声，耳尖有些泛红。
　　可是，眼前的这只大蝎子却不理离陌，仍然盯着斑，一对大钳子发出沉重的咔哒声。
　　他已经从疏影和血煞那里得知了一切消息，再加上前不久被黑狐召唤去砂隐村的小蝎子们，可以说，在战争爆发之前，天蝎族长所知道的东西，并不比面前两人少。
　　战事结束，和平已达，现如今，放松下来的天蝎族长，则关注起另外一件事，那便是自家传承者之间的感情问题。
　　虽然最初的相遇，天蝎族长对离陌可谓毫不留情，但长时间的相处，甚至一直旁观对方的成长，离陌对与他来说，更像是自己的后辈。
　　看着一脸疑惑的离陌，尤其是注意到对方眉心的紫色勾玉，天蝎族长甚至有了一种自家孩子初长成的成就感。
　　“你不对劲。”气氛逐渐诡异，离陌扯了扯嘴角，“我和哥哥要去龙地洞解决黑绝的问题。”
　　“去白蛇那里？”
　　天蝎族长想起八重前不久转达的消息，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便将离陌放了下去。
　　“去吧，记得多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老人家？”趴在九尾头顶的八重换换抬起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响。
　　天蝎族长却少有的在八重面前硬气起来，也不去理会对方，冲斑威胁似的挥动尾刺:“照顾好泉奈，听到没？”
　　“当然。”斑心中明白这只大蝎子的想法，轻轻点头，伸出手，攥紧了离陌的指尖，“他是我的全部。”
　　全部！离陌一下子瞪大眼睛，一股暖流自心口划过。
　　斑不是那种能够随意将自己的心意彻底表露的人，对方更喜欢的，则是在行动上的表达。
　　像是下意识的保护，像是规矩下的纵容，以及毫不保留的信任与绝对的温。
　　原本离陌以为自己已经多少有点抵抗力了，结果现如今却发现，自己还是如此轻易的便丢盔卸甲。
　　“不错。”天蝎族长这才满意地点头，“天蝎洞洞口的西侧，有一个专门的前往龙地洞的阵法，使用仙术，便可以直接抵达。”
　　“看起来，族长和白蛇仙人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嘛。”在两人抵达那个崭新的阵法面前时，离陌笑着开口。
　　“毕竟也算是有渊源。”斑点头，伸出手，那个存放着真相的卷轴便出现在他的手心，“这里的内容，是从黑绝的记忆中提取的，我想让泉奈也了解。”
　　“千手与宇智波，以及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契约分身。”斑拉过离陌的手，郑重地将卷轴放在对方的手心，“还有一些，比较……离奇的东西。”
　　“离奇？”离陌不解。
　　千手与宇智波的过去他尚能理解，毕竟黑绝的存活时间太长。
　　至于那个从未听说过的分身术，想到黑绝那几乎与本体无差别的分身，也能够理解。
　　可是，斑口中的“离奇”，倒是让离陌好奇起来。
　　“比如，我和柱间的前世其实是……兄弟？”斑顿了顿，缓慢开口，“还是亲兄弟。”
　　“再比如，其实月亮上封印着大筒木辉夜，她是黑绝的母亲？”又是短暂的沉默，斑继续挑选着那些记忆中的东西说出口。
　　“还有，轮回眼可以通灵出十尾的躯壳。”最后，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神奇吧，自带通灵兽的眼睛。”
　　“的确很……离奇。”
　　说话间，两人已经抵达龙地洞，耳边斑的简单举例让离陌觉得整个事件都变得玄幻起来，手中的卷轴似乎有些烫手。
　　此刻，九尾被两人留在天蝎洞，身边跟着的，除了那条白蛇之外，便是一直跟在斑身边的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