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风》o江霁o

7、哥，你安心拍戏

　　“小殷姐姐，你怎么会来找我？”贺晚萧非常自然的就认为裴殷是来找他的，毕竟陆晟言也是他和姐姐一起送进局子的。
　　裴殷根本没想到贺晚萧也在这：“我是来找商落桐的，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做经纪人去了呢？”
　　贺晚萧：“……”啊这。
　　褚珩：“落桐，这位是裴殷裴小姐。上次你……”
　　裴殷打断了褚珩的话：“你先走吧，这件事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了。我来说。”
　　褚珩摊了摊手，看了一眼贺晚萧就走了。
　　贺晚萧：“？”
　　裴殷：“上次在贺家，你遇到的那个意外帮警局抓住了当年大案的最后一个涉事人员。”
　　“我父亲是那桩案子的负责人，陆晟言被判了十年有期，并强制戒毒之后没几天，我父亲……就失踪了。”
　　“我看过卷宗，你很神奇的就是卷宗上的中心人物。”
　　“商落桐，你父母都是缉毒警吧。”
　　“15年前，致使你父母双亡的车祸，是毒枭做的。”
　　商落桐呼吸急促了一瞬，看进裴殷的眼睛里。
　　“真的？”
　　“是真的，那个毒枭在两年前被抓了，一个小马仔告诉我们的。
　　“”毒枭已经注射死刑了。小商，关于你的父母，请节哀。”
　　商落桐低下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父母走了那么久了，他早就过了悲伤的时间。
　　这么多年来猜测成为事实，他只是觉得果然如此。
　　“不过，他研制的毒品却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国内流通。”
　　商落桐联想到那天陆晟言奇怪的表现与莫名出现的信息素。
　　“毒品？能让Beta变成Alpha吗？”
　　“不能变性，但能短时间让Beta拥有Alpha的能力，不过信息素都挺劣质的。”裴殷说到这个还挺不屑。
　　裴殷自己也是Alpha，信息素是青草味的，同样带有泥土的味道，她的青草味里带着的就是泥土的芬芳，而陆晟言的雨水里只有土腥味。
　　现在一想到那股腥味，裴殷脸色还不太好。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确认一下，陆晟言除了拥有了信息素，是否还可以进行标记。”
　　商落桐想到那天陆晟言发疯一样要标记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虚张声势。
　　“那天他差点就咬到我的腺体了，不像是恐吓，应该是真的能标记。”
　　裴殷陷入了沉思，看过父亲的卷宗，以往服用过毒品的Beta都只是有了信息素，并不能标记。
　　但陆晟言精神反常时说过的他能标记Omega，在商落桐这边得到了证实。
　　是还有人在继续研究这个毒品吗？
　　虽然不排除陆晟言只是特例的可能性，但总感觉毒品升级了。
　　贺晚萧想到了那个已经身败名裂，被自己与姐姐送上法庭之后被判死刑的亲生父亲。
　　似乎……是和陆家有过非法交易吧？
　　“小殷姐姐，我父亲是不是也在卷宗上？”
　　“贺潭吗，确实在，不过这原本是另一个社会性案件，经过我父亲的整理，也被存进了这个的卷宗里。”
　　“对于这件事，我还没有弄明白父亲的意思，但父亲已经失踪了。”
　　贺晚萧想起了当年他告诉母亲，父亲总是夜不归宿竟然是和未成年的Omega开房时，母亲一点点黯淡的眼神。
　　“知道了啊。”母亲喃喃自语。
　　母亲在一个月后自杀了，那时他才16岁。
　　那段时间，他一直恨自己把父亲做的禽兽不如的事告诉了母亲。
　　总是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就不会知道这件事，这样母亲就不会自杀了。
　　直到贺早筝告诉他，母亲早就知道贺潭与某福利院进行非法交易，只是怕自己的一双儿女承受不住才装作无事发生，一直撑到了贺早筝成年。
　　母亲在嫁进贺家之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贺潭装作深情哄骗母亲结婚，只是因为家里催婚了，他又想在外面浪，只好找一个漂亮的好拿捏的小O结婚，生两个孩子传宗接代，应付一下。
　　贺潭从没想过对任何被他睡过的人负责，包括妻子。
　　那句“知道了”并不是在回答贺晚萧，只是对贺潭在外做犯法的事已经连最小最不经事儿的儿子都知道了的心死。
　　“小裴姐姐，我想给我姐打个电话，或许对案子有用。”贺晚萧摸出了手机，“这不是公事见面吧，没录音吧？”
　　裴殷：“我私人名义，你打吧。”
　　贺早筝很快就接了：“什么事？”
　　贺晚萧：“与贺潭进行非法交易的福利院叫什么名字？”
　　贺早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晨曦福利院。”
　　贺晚萧：“好。”
　　裴殷：“打完了？为什么要问福利院？”
　　贺晚萧：“落桐哥就是晨曦福利院的，他15岁的时候被卖给陆晟言做童养媳，是不是，和我父亲那件事很像？”
　　裴殷只是急着找到商落桐的人，才找上了褚珩，因此并没有调查商落桐的过去，震惊得看向商落桐：“抱歉，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这么多。”
　　商落桐：“没关系，事实而已。”
　　——
　　送走了裴殷，贺晚萧把房间门上了锁。
　　“哥，你安心拍戏，剩下的交给我们。褚珩能保证你的安全。”
　　商落桐：“不需要我帮忙吗？作为晨曦福利院的人，我能当诱饵。”
　　贺晚萧失笑：“你想什么呢，哪里需要诱饵了？”
　　商落桐反倒是疑惑了：“你们不是去要去抓那个还在偷偷研究新毒品的人吗？他既然和晨曦福利院有关系，我约他见面，或许会顺利一点。”
　　“我们已经锁定了陆家，陆家这几年资产总量窜的很快，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家业，抓起来很容易。”
　　贺晚萧眸色一深：“商落桐，不要以身犯险。”
　　商落桐看着突然严肃的贺晚萧，一时也被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孩唬住了。
　　“好，我就在剧组。你们要小心。”
　　贺晚萧第二天就直接去裴家和裴殷汇合了。
　　商落桐五点半起身化妆时就没见到他。
　　商落桐叹了口气，从那天被贺晚萧救了之后，他一直对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小孩有点不太寻常的感觉。
　　明明他还只是个大学生，平日里表现的也很跳脱，与平常的大学生没什么不同。
　　但总觉得他好像把了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埋在了心底。
　　商落桐甚至有一种自己和贺晚萧是同一类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商落桐的心跳好几次错了拍。
　　明明自从那年逃离晨曦福利院的控制之后，他已经心如止水很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