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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四章(2) ...

  •   “这是……我几乎看不出和它有什么关联,但是——”

      “小玻璃球,里面有水和一些伪造的雪。”他说。“你把它倾斜过来,就像一个单独的世界——”

      “我知道雪景球是什么。”

      “那么原谅我指出这一点——巫师英国只会在你拥有它像拥有雪景球的情况下是‘你的’。”他说。

      “什么?”

      “它们很漂亮,雪景球。”利奇说。“你知道吗?你可以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转它们。摇晃它们。甚至把它们砸碎。但你不能真正住在一个雪景球里。不能把它作为家。不是吗,汤姆?”

      “从我面前消失,利奇。”

      他假笑着走到一边,像门房一样伸着手臂。他袖子上的飞边从斗篷里闪现出来。它们让我想起兔子的白色尾巴。一样分散注意力。但更戏精。

      “一定,汤姆。”

      我走向威森加摩室。迅速地。诺比尖叫的习惯在崇尚速度的部门里对他毫无帮助。

      贝拉走在我旁边。高跟靴踏在石头走廊上,发出咔哒声。即使没有累积在大厅里的,半删除的咒语层,声音在楼里的回响也十分古怪。如果你恰好站在正确的地点,你就能听到有人在房间另一头低语。巫师们是糟糕的建筑师。没有人想过要咨询麻瓜在礼堂建造方面的经验。

      贝拉特里克斯悄悄贴近我,露出戏弄的微笑。

      “我最亲爱的未婚夫啊,”贝拉特里克斯说,“那位迷人的绅士提起孤儿院时,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我……别在意这个。”

      她把我的手臂握得更紧,猛地拉了一下。

      “我说:他指的是什么?”

      “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贝拉特里克斯像一个怀着秘密的小女孩似的,从一边扭到另一边。她礼服的暗红色缝隙有一小段发出了咔嚓声。

      “我最亲爱的,心爱的未婚夫,在还是个男孩的时候,被讨厌的麻瓜虐待过?嗯?”她说。

      一种轻快再次潜入了她的嗓音。

      贝拉的情绪变化是显著的。毫无疑问,它是这件事的产物——有太多高尚的主张,以至于没有勒死她十分烦人的家族。在那些日子里,这在纯血女孩中够普遍的——她们越生气,就会强迫自己露出越高兴的、公式化的笑容。

      贝拉也有点疯狂,所以她也露出了这种笑容。

      关于这一点,我从没有理解过纯血女人受此影响的,那种虚假顺从的气氛。从没有过。这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无法立足——纯血“主人”通常允许他们的妻子管理财务,并且不会诉诸于肉//体暴力。但受此影响的屈服肯定存在。

      “小心啊,贝拉,”我说,“你可能只会成为那种甜美的、消极攻击的妻子,你母亲一直梦想你会成为的那种。”

      贝拉哼了一声。

      “你是这么个麻瓜。”

      “你再说一遍?”

      “肮脏的小男孩们,”她说,“他们要么把妻子留在家里——他们明知妻子有着更好的商业头脑,一个月内就会把他们赶出他们的店——”

      “要么?”

      贝拉给了我一个令人不快的微笑。就像有人吞下了柠檬汁的样子。

      “有趣的是,想要‘英勇’妻子的总是软弱的男人,你不这么认为吗?”她说。

      “胡说八道。「适合做妻子的女人优秀得做不了丈夫的仆人」,”我说,“这是你的纯血格言说的。不是我的。”

      贝拉特里克斯用目光锁住我,舔了舔她的嘴唇边缘。

      “妻子、狗和胡桃树……”贝拉说,“你越是打击他们,他们就越强……”

      这是——我恐怕——大约1971年,对于纯血性别思考的见解。

      理论上的。

      现实是不同的。纯血女人如果真的尝试过任何类似麻瓜男人所做的事,就会毫不犹豫地对她们的丈夫施以棒打咒。

      不过,这是一种修辞……啊,修辞。那就另当别论了。随着泥巴种的涌入,关于恰当家庭关系的纯血“哲学”变得更加刺耳。也更加呆板。我记得昌西·坎斯——一个红脸、痛风的纯血白痴——咯咯笑着说过,麻瓜的女//权//主//义让他的妻子和女儿们总算认真扮演了一回她们的角色。

      (这也使得他们不愿意参加我的射击组,这令我的厌烦永无止境。)

      确切说来,人们不应当忽视源头。贝拉总是……很奇怪,当痛苦来临的时候。

      非常,非常奇怪。

      “我嗅到了对虚伪的谴责?”我说。

      “我嗅到了罪行?”

      “你惹恼了纳吉尼。”我说,“如果是任何一个其他人,我已经杀了他了。你幸免于此,只受了钻心咒。”

      贝拉进行了一场伟大的表演——巧妙地拂去了护墙板上的一点灰尘。她向上歪了歪头。反而能更好地越过鼻子低头看我了,可能吧。

      “哦,亲爱的。”贝拉说。“我应该料想到每一次我戳中你的自尊,都会受一次钻心咒吗?我应该从现在开始叫您‘主人丈夫’……就像《诗翁彼豆故事集》‘难以驾驭的妻子’里面,莉蒂亚所做的一样吗?”

      顺便说一句,莉蒂亚那个角色在故事结尾对她丈夫施了阉//割咒。

      “我的自尊可以协商。”我说。“至少暂时可以。纳吉尼的可不行。”

      贝拉用一只手擦过我的脸。它非常柔软,也非常寒冷。就像被留在雪堆里的丝绸一样。

      “你真是个溺爱的父亲。”贝拉说。“有道理……因为是孤儿。”

      我回以微笑。

      “好吧,我们可不像是能生产出任何正常的孩子啊。”我说。“不是吗,贝拉亲爱的?”

      这话在她脑子里留下印象花了一或两分钟。当它成功时,贝拉的假笑僵住了。嘴唇微微分开,露出了牙齿——这经过了长期练习——几乎给人留下了笑容丑陋的印象。当然了,她的笑容并不是这样。她的呼吸微微加重了。

      我以前在拿魔杖的手上见过那种痉挛。那是决斗者的痉挛。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她说。

      “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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