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痊愈 屠客 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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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客楼的灯还依旧亮着。309醒了，她从棉袄里爬出来，动动手指，看看四周，第一次心情感到如此愉悦，她恢复了，就是头还有点晕晕的。
309试着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就翻出自己的手机，查看这几天的短信以及刚刚新发来的短信对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有了点头绪。309从地板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什么睡意，她戳了戳130的胳膊，130没醒，还睡着。
“130？”309轻声说。130没有回应，眼睛依旧闭着。
“区（130真实姓名中的姓，这里读ōu）？”309调大了音量，戳戳130的脸。130有了些反应，她翻了个身，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望着309，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她看得久些的时候，她眼前逐渐清晰，是那个熟悉的面孔，309的面孔。
“你……你好了…？”130有些不敢相信她眼前的一切。
“嗯。”309回答道。130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309真的痊愈了，满眼是欣喜，强装淡定。
“你帮我叫醒其他人，我刚刚思考了一下，有计划了。”
130叫醒了其他人，其他人都感到有些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
“410…”309看到他们后，本来想问410去哪了，才想起410…已经在冥鲲自爆中身亡。309苦笑了一下，“没事……是我病糊涂了。”309深沉地说。接着，她将短信的内容展示给大家看：
“目前处于第三阶段。这里预计下一阶段将会被传送到第四阶段，第四阶段是科技发展极为迅速的时代，也就是说你们当时处在的时代的未来。这个城市，将会有很多机器人。城市中只有一种名为鱼诺脑的病毒，并没有冥生物。这种病毒可以入侵机器人的系统，让机器人听任鱼诺脑指挥，详细看下图。”短信中发送的图片是第四阶段要注意的事项以及有关鱼诺脑病毒的事。
“预计我们穿过客楼，会到达第四阶段，那没有冥生物，只有鱼诺脑病毒。现在我们先温习一下鱼诺脑病毒的有关资料，再进行总体的防卫总结。”309说。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他们才把计划制定好。
“进入第四阶段后，不要靠近入口的任何一个机器人。在城市中任何落单的机器人都已染上鱼诺脑病毒，鱼诺脑防抗中心的机器人全部安全，没有染上病毒的。我们要是想问路还是什么的，就找它们问。根据鱼诺脑病毒一染上就无法杀掉，且染上病毒者无法喝水的特性，我们每次想找机器人沟通时，都需给它一杯水让它喝掉，如果它无法喝掉，537，你直接用你的匕首杀了它，一定要干脆利落。”309说。
537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沉默了一会儿，才生硬地念出几个字：“我匕首已经被刑虾唾液腐蚀了。”
“…抱歉我忘了。”309说完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带他们上了二楼。
“如果没有匕首……其实可以申请屠客身份。”112看着写着“屠客”的房间说。
“申请屠客身份可以拿到匕首？”
“可以拿到一把剑，房门上有贴一张纸，那纸上写的。”
537沉默了一下，打开了写着屠客的房间的房门，那是一个封闭的很小很小的房间，只够一个人站进去，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长剑。房里面有个柜台，柜台上放着一张填写资料的纸和一支不知道被写过多少次差不多没水的黑笔。
“已经有超过80%的人签下了屠客协议了…我们晚了。”537看着柜台上的纸说。他盯着那张纸，似乎想把那张纸看穿一样，屠客可以获得长剑，淘汰外服玩家可以获得奖赏，这真的没有任何代价吗？537拿起笔一顿狂写，快速的填完了资料，之后，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和309等玩家复活112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已签下屠客协议，不容反悔。当你签下屠客协议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你所遇到的危险，将不再只是冥生物带来的，还有玩家带来的。签下屠客协议后，将会为你们解除安全模式，让你们可能被玩家亲手淘汰，因为，在签下屠客协议前，系统分配到的所有外服玩家都无一例外还未成为屠客。同理，签下协议后，系统分配到的所有外服玩家都无一例外已经成为屠客。当一个玩家签下屠客协议后，与他/她/它同行的玩家都会自动默认也签下了屠客协议。Oh你们注意到了吗？我读了三个tā，其中一个它，是代表非人类生物和非人类的“它”。没想到吧？选择题空间中…存在…非人类生物……要问为什么系统要设定屠客模式以及安全模式让玩家自相残杀，那是000的想法，000，你们都知道的，捉摸不透的0。”
（注：这里所说的000也就是选择题空间的幕后主使，选择题空间的系统，以及选择题空间组织者。）
突然，墙上的一把长剑飞了出来，落到了537手中。537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长剑所控制了，一下变得无法动弹，眼也眨不了，甚至连吸气也无法做到，就像灵魂被抽走了一样，变成了一个不会动的躯壳。537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低沉至极而又十分机械的声音，这声音冷极了，冷透了，不带丝毫感情，让537感觉聆听时就像被冰块包裹着似的。
“割你的手指…”那个声音轻飘飘地说。537的右手就像被人抓着了一样，强行挪到左手旁边，举起剑。537想阻止，可是却阻止不了，而无法呼吸的他，更是让他感到软弱无力。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手腕强行在空中挥了一下，锋利的剑刃一下划破537的手指表层，无声地留下一道口子，不住的冒着鲜血。在537感到即将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恢复正常，重新支配着自己的身体。537愣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不觉中，眼里含了一点难以察觉的泪水。长剑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537还依旧呆着，甚至不顾自己手指源源不断冒出的血。大概过了30秒左右，他才从309背包里拿了张纸巾，将血擦掉，擦掉后，茫然地望着那把可怕的长剑。刚刚在手指上的鲜血慢慢的被长剑吸收了。
“我一开始以为…不管这儿多乱，我也可以凭自己…挺过去的，”537奇怪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我发现…我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000…000就是选择题空间的神啊……神要杀我，我就只能是一只待宰的羔羊。”537将手伸到长剑上方，直觉告诉他，那把剑会自己浮上来。剑违反地心引力自己浮起确实很荒唐，但是，它确实自己回到了537手中。537又愣了愣，猛然醒起，这剑刚刚是在认主，靠主人的血去辨认主人。
“000啊…”537转向309他们，“一开始，都是被000引进来的吧。”
309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有想过sha了000吗？”
“哈？”
“开个玩笑啦，”537笑了笑继续说，“那你们觉得…000到底是什么？”
“人…”
“人…？”537朝309走近了一步。
“不然还能是什么？”309疑惑地看着537。
“哈…之前系统还没崩的时候，我玩已经到接近第十阶段了……000还没和你们说过吧。000说：‘不要妄图猜测000是谁，愚蠢的人类，000没有性别，000不是人，也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种生物，000并非固体、液体以及气体中的任何一种，000不曾存在，000只存在于选择题空间。’神奇吗？”
“000不是固态液态气态？而且还不是地球中的任何一种生物？”309让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但是还是藏不住她透露出的惊讶以及不敢相信。
“我已经猜到000是什么了，如果说000真的是那种东西，那，地球上其实存在，且，完全符合000所说。”537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000…似乎也是一个，看不见，摸不清的谜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痊愈 屠客 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