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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第239章 杀杀杀与小野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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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帐篷燃起熊熊烈火。寅斑抬起手指,年轻又英俊的校尉凌空被吊起来,因为呼吸困难而捂着脖子不断地挣扎。忽然间寅斑将手放下,校尉再次重重摔在地上,寅斑慢慢走上前蹲下挑起对方的下巴:
“继续我们的问题。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族人?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没觉得这样做不对吗?”
看着寅斑认真的眼神,校尉道:
“那女子手上有人命官司!我已经说了一百遍了!”
抬着头嗤笑了一下,寅斑道:
“难道你手上就没有人命了?你手上也有人命,她手上也有人命。你凭什么认为你就能审判她?就因为你是军人,她不是?就因为你是男的,她是女的?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一点都没觉得这样不对吗?”
见校尉恨恨地不再说话,寅斑道:
“我不明白。兄台,你真的让我不明白。到了这时候,我还是不能明白你们人类。就像从前一样,我还是不能明白你们人类。欺凌弱小,粉饰自己的罪恶,在不用负责任的时候就会陷入疯狂,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物种?这不科学啊,我们打架都是动物,可你们居然是这样的,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提着对方领子站起来,寅斑将对方裤子扯掉,然后从旁边拿了把劈柴的刀将对方下身锯了下来。在对方巨大的嚎叫声中,寅斑提着对方领子将一大团东西一下一下塞到对方嘴里,把人拴起来吊在了旗杆上,随后又拿着刀将几个在地上受伤挣扎士兵的头锯下来,又找了个枪头栓上绳子将头穿成糖葫芦一样的串用绳子挂在旗杆上。弄好了头,寅斑又开始脱士兵的衣服检查所有人的纹身,最后找了一具绣着青龙白虎的把皮剥了,然后进大帐搬了张披着虎皮的太师椅出来,把虎皮扔在地上把人皮披在了椅子上头,又认真描边切了两个绣得奇形怪状猪一样的龙一边一个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其实北周的士兵都是实战型的,绝大多数云州营士兵也都杀过人,但看见这个奇怪的情况,四周的士兵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只是疯狂地不断敲半透明的结界。看着一群人不断地捶打,寅斑默默无语,突然间几名士兵面前的结界打开一道缝隙,所有人狂叫着往外跑冲向一匹正在吃草的白马。马只有一匹,大家开始互相推搡,这时候寅斑拿起地上带着血的砍柴刀慢慢走了过来。眼看寅斑来了,有的士兵直接放弃了唯一一匹马尖叫着逃走,另外一名士兵破釜沉舟直接拔出了马刀砍死了另一名士兵翻身上马纵身就跑,刚跑了几步就看见寅斑不知道如何出现在了白马前方。
飞起柴刀将马上的士兵打到了地上,寅斑走上来在狂叫声中硬是将对方的头切了下来,随后又追上去踢翻了逃跑的士兵慢慢将头切好。提着两颗头回头,太行山春日的旷野中四面一片死寂。慢慢走回营地将头穿好,寅斑走进帐篷将被捆着双手的王二提了出来扔在地上。蹲着凑近对方指指被吊着的校尉和一串人头,寅斑道:
“哥们,谢谢你带我来,如今我要杀你了,你放心,我下手会痛快些的。”
眼看寅斑要杀自己,王二颤声道:
“兄弟,兄弟。那一日是我的错,我都是被胁迫的。我是山里人,不懂我们这里的门道。我乃是个军门,所谓上下有别,校尉叫我如此,我哪敢不从?我若不从,死的就是我了。哥们,请你放了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四岁幼儿,我若死了,他们如何活着?你放过我,放过我!”
站起身抱臂看着对方,寅斑笑道:
“好。你叫我一声兄弟,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今日我就给你个机会。”
说到这里,寅斑快步走到旁边帐篷中,随后便扯着一个被捆着手的四五岁小男孩快步走了出来。看见王二,男孩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爹!!”
看见男孩王二吃了一惊,立刻跪在地上试图过来,男孩也哭喊着爬过去贴近王二。见两人抱头痛哭,寅斑道:
“兄弟,我们坦率说,那一日的事你也有份,我怎好平白饶了你?我看不如这样,你儿子在这里,就让他替你抵了这条命,如此我就放过你,你看可好?”
万万没想到寅斑会这么说,王二呆了一下,但马上青筋暴起血脉贲张道:
“狗娘养的!你说什么!”
蹲在地上看着两人,寅斑平静道:
“哥们,你不要激动,且听我对你慢慢说。你也看见了,为了这一桩事,我杀了这么多人,即便把你俩都杀了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我念你叫我一声兄弟,又念着引荐我来的情分,不愿对你赶尽杀绝。但倘若你不出一条命,岂非对这些死掉的人不公?你们人类说父债子偿,我看就让你儿子替你抵了这条命,我便饶了你,也算全了你我兄弟的情义。只是有一条,我不会欺凌弱小,你若愿意就自己把他杀了,就算你没生过他,你动手我就放了你。”
见王二愤愤地涕泪横流,寅斑又娓娓道:
“兄弟,你也说了。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四岁幼儿。今日你若是死了,你那老母一定饿死,你岂非不孝?而你儿子我也会一起杀掉,如此你家就要死三个人。但倘若你儿子替你抵了这条命,我就放了你,你和你老母都能活命。你壮年男儿,日后还怕没有十个八个儿子?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来你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吧?”
见王二将牙咬得咯咯响,寅斑将刀放在对方脖子摩擦上:
“自然,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乐意逼你,一切都凭你。你若愿意,我就送你们父子一起上路,你们人类是怎么说的来的?也算全了你们天伦之乐。”
见王二茫然又复杂地看向自己,寅斑立刻举起右手: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话?我寅斑向天发誓,如果今日言而无信就叫天来收我,如此可好?”
瞧瞧寅斑又看看哭得上不来气的小男孩,那王二突然之间泪如雨下:
“兄弟,你把我儿子放开。”
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寅斑将小男孩的手和王二的手都解开。扑过去抱着小男孩,王二道:
“孩子,孩子。天大地大,你走吧,爹会保护你。爹就算死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见父亲一直推自己让自己跑,那小男孩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军营外头跑去,最后终于不再回头奋力地在死人堆之间狂奔。和寅斑一起慢慢站起来,王二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断刀,眨眼之间断刀已然插在了男孩后心,男孩慢慢倒在地上转回头来看看后背上的刀,又抬眼看向远处的王二。看见面前的情景,寅斑眼睛里慢慢浮现出兴奋的光彩,随后舞者肚子哈哈大笑:
“你看看,你们人类就是这么有意思。连儿子都杀的人,我凭什么要跟你讲道义?你也配跟我谈道义吗?”
见寅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二先是惊恐,随后迷茫,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快步向着儿子尸体的反方向跑去。见王二跑出了一射,寅斑慢慢举起手指,随着啪的一声响,王二的头如同一个夏天的西瓜一样爆开,红色的烟雾在营地中四处飘散。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血的味道,寅斑再次睁眼打了个响指,四周顿时弥漫起一阵绿色的烟雾,营地的帐篷里、柴垛里还有垃圾堆里开始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咳嗽声。一个个将人提出来,寅斑将剩下的士兵头颈顺序掰断。一名士兵不断求饶表示那天自己看到了发生的事,心中也认为不当如此所以绝对没有参与,寅斑道:
“那你有没有说过一句不能如此?难道说一句他们也会杀了你?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正义,人类的善良,你们的正义与善良的程度,取决于是否会为作恶遭报应。如果我不做,是不是你们还要开开心心地活着?天理何在?你们不懂,我也不懂。李松萝说你们会遭天谴。她说对了。至少现在我就是天理,我是李松萝的天理。李松萝的天理,难道就不是天理了?”
见对方颤颤巍巍不知道如何作答,寅斑扬手将年轻的士兵甩在了拴马桩上,对方的后脑磕到石头一时间血花飞溅。再次扫视了四周一圈确定没有活人,寅斑扯开最后一间帐篷的帘子,伸手就将一名五十多而且干瘦的老年士兵提了出来。被寅斑掐着脖子,老兵的脸憋得通红不断踢腾。冷漠地看着对方充满菜色的脸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寅斑哈哈大笑着收紧右手。但突然之间寅斑停住了。感觉自己被轻轻放下,老兵坐在地上满脸惶恐,抬头才发现寅斑的目光正投在自己前胸上。低头看看,老兵发现自己前胸别着一个紫色和白色野菊花编的小花环。徐徐蹲在地上,寅斑伸出手指试图碰一下那个花环,但最后手还是停在了空中。寅斑看见自己的手在空中悬着,手指和手背上全都是人脑浆子。沉默了片刻,寅斑抬头看看老兵:
“……这是你编的吗?”
虽然老兵没有答话,寅斑还是道:
“这种花一般都是白色的。这种紫色的哪里有呢,我怎么没见过?”
被这个杀人狂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搞蒙了,老兵结结巴巴了半晌,最后道:
“……在后面的……后面的山坡上。”
看着花环沉吟片刻,寅斑从口袋里摸出一贯钱:
“你能把这个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