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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梨花树下的少女 ...

  •   “洗手了吗?高鸽。”成帆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就做好晚饭了,突然被通知许久不见的外甥女要来自己家住一晚,都没准备些什么,就下楼到超市里简单地买了点面条,给她下面吃。
      “洗了的。”在成帆的印象中,他的外甥女高鸽一直都很乖巧,平时也不多讲话。他也很久没见到这个外甥女了,这次看见发现她也长大了许多,出落得亭亭玉立起来。
      “你现在是在读高三了吧?学习压力大吗?”成帆对高鸽讲话一直都是很温和的那种。今天他对黄黎讲话也是这样。
      “你回来啦?”黄黎开门后展开笑颜,高鸽从门和黄黎细弱的身影间终于见到了二舅成帆。成帆是军人,他穿休闲装也透着一股子英气,拎着一大袋食材,手臂的线条隐隐约约地被勾勒出来。
      “嗯。高鸽在你这儿吧。”成帆知道自己回来得迟了,从老宅出来的时候天都沉下来了,这才赶紧去了趟超市,“她人呢?”
      “她在屋里呢,看电视呢。”黄黎侧过身给成帆指了指沙发上正盯着他的外甥女,成帆朝黄黎道过谢,得到二舅眼神示意的高鸽也跟了过去,不忘和黄黎告别,“我走啦,黄黎姐。”
      “好的,下次来玩呀。”高鸽关上302室的门的时候,看见黄黎还站在她家门口像在出神,便又朝她挥挥手,黄黎微微一笑关上门。

      “舅,你为什么不去老家大姨家吃酒呀?”成帆在厨房里收拾食材,高鸽凑上去问道。
      “我也去了,谁给你做饭吃啊?”成帆没看她,专心地切着菜。
      “我也会做饭的!不要小瞧我。”高鸽瘪了瘪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可不是那个小屁孩了。”
      “是是是,变成大姑娘啦。”成帆一边答应着,一边像小孩一样哄着她,“厨房有我一个够了,你出去等着吧。”不过这高鸽确实是长大了不少,性格变得活泼了,浑身都是青春少女的气息。
      吃过饭,高鸽自告奋勇要洗碗,听见成帆在客厅里跟外婆打电话。
      “妈,你别担心了。我今天在老宅都说得很清楚了。”对面外婆貌似又说了什么,成帆沉默了很久,沉沉地回了一句:“知道了。”高鸽的心也跟着一沉。
      等高鸽洗好出去以后,成帆在找他的车钥匙,“高鸽,有看见我的车钥匙吗?”
      高鸽愣了一下,“没有。”犹豫了一会儿,高鸽还是问出口了,“舅,你是要出去吗?去哪里呀?”能不能不去....
      “嗯。我出去一下,可能会回来得比较迟,不用等我了啊。”成帆终于找到了车钥匙,拿起外套就出门了,留下高鸽一人站在客厅里。

      “这都十一点半了,还没有回来吗?”高鸽窝在沙发上强撑着眼皮,困意快要将她整个人淹没时她隐约听见门外有窸窣作响的声音。她一下子精神起来,跑到门边,从猫眼里看见门外低头摸索些什么的成帆赶紧打开了门。
      “你还没睡啊。”成帆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走路身形也有些不稳。在高鸽印象里,二舅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他的酒量一直很好,几乎没有人能把二舅喝成这样,除非他自己心情不好。
      “我扶你。”高鸽把成帆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成帆的手掌握在她圆圆的肩头上,好大的手掌。高鸽在成帆一米八几的个子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小,紧紧地靠着成帆坚实的胸膛,他的燥热清楚地传递到了高鸽的身上。成帆滚热的酒气吐在她的脖颈处,成熟男人的气息将高鸽整个包裹起来,她的心紧了一下,砰砰地跳动着。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成帆,高鸽有些不知所措。走近成帆,手刚碰到他外套的开襟,他一下子抓住了那双柔软的小手。看着那骨骼分明的大手,白鸽慌乱地想抽出手来,但是无奈他握得太紧,白鸽叫了他好几声,他迷离地睁开眼,像是在分辨眼前的女人是谁。
      “你去睡吧,我没事...”他沙哑的声音越来越轻,又陷入了一片寂静。白鸽的手获得了呼吸的空间,脸上的红晕比喝醉的成帆还要厉害。
      这座城市的夜晚是有些冻人的,成帆皱着眉头,睡的不是很安稳。白鸽还是想帮他把外套给脱了,不受束缚,好受一些。这下成帆不再发出动静,乖乖地让少女帮他脱下外套,盖上被子。少女靠近时,晚风吹起她淡淡的体香,不像今晚那些浓艳的香水味。她身上的香气像小时候老宅花园里种的梨花似的,让人安心。
      白鸽静静地关上了房间门,回去睡觉了,但这一夜,又长又燥,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要我送你去学校吗?高鸽。”成帆的生物钟很准,虽然昨晚喝多了,一早起来还是神清气爽,只是稍显疲态。
      “好呀。”高鸽匆忙收拾了一下,立刻跟上了成帆的步子。
      两人在电梯里又遇见了那个漂亮邻居,“黄黎姐。”黄黎跟成帆打完招呼又跟高鸽招了招手,高鸽乖乖地叫人。
      “我就在学校附近开了家蛋糕店,要不我顺道带高鸽去学校好了。”黄黎主动提出要帮忙,成帆拒绝了。
      “没事,我也要去趟市中心,顺路的。”成帆朝黄黎笑了笑,客气地拒绝了。他知道黄黎对他可能有些情愫。成帆就是这样,稳重又体贴,吸引了很多女人的芳心,但是他对身边的女性都保持着客气的安全距离,好像谁都走不进他的心里。白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昨天看到优秀的黄黎,她虽然隐隐不安,但是也不至于担心。
      “二舅,你昨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呀?”高鸽坐在车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她想要跟他一起解决负面情绪,但是他总是把她当做小孩糊弄过去,像现在这样。
      “我能有什么事呀,怕我们家大姑娘长得这么标致被人家骗呗。”高鸽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那你去市中心干嘛呀?”高鸽对于成帆这次突然回来还是摸不着头脑,而且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件大事。
      “没什么,去接一个朋友搬家。”成帆淡淡地一句话带过,高鸽也就不再追问了,一路沉默到了校门口。
      “认真备考,高鸽。”下车后,成帆还要像大家长一样嘱咐几句。
      “知道啦,长官!等我考进军校吧!”高鸽朝他挥挥手,成帆宠溺地笑了笑,关上车窗。这丫头,家里一心想培养她做医生,接下大家长的衣钵,她自己也喜欢跟着外婆看一些医疗相关的书,却整天打着要考军校的旗号,不知道这鬼丫头心里想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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