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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帮帮我 ...

  •   到了十一月,温度骤降,一场场秋雨催促本就脚步匆匆的人们再快点再快点。
      常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张当地出来的全国知名古典舞团“秋风的裙摆”主题演出的门票,本来是想谁有兴趣就送给谁,没想到刚在群里说周长乐秒回,表示无论多少钱都想要。
      常楠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直接把票送了出去,“小言也想看,你和他一起呗。”
      过了半个小时周长乐才回复,“没问题,什么时候的票?你能来吗?”
      前一句是和常楠说的,后一句直接在问言律辞。
      言律辞:“随时有时间,那挺远的,你想怎么去?”
      周长乐:“不是说正好是第二周周日下午嘛,公休时间,骑车去地铁站,再转。”
      经过每天上下学的锻炼,周长乐骑车可以说是非常得心应手了,有时候趁着晚上人少还会和几个同班同学一起赛个车,不过她的胜负欲没那么强,总是喜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笑得看不清路。言律辞总得跟着她提醒她睁开眼睛看路,“长着眼睛要好好用啊你个冒失鬼!”
      “长一张嘴不只是用来吃饭啊你个老师傅!”
      言律辞:“······”
      到了演出那天的下午他们骑车去地铁站的路上,言律辞明显感觉到周长乐与平时不太一样。她骑得太快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有两次甚至没注意红绿灯,把言律辞吓了一大跳,太阳穴突突地疼。
      “你跟在我后面,不认路就不要走那么快。”言律辞言不由衷,她没有一点不认路的样子,骑得那样快应该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看准了路。
      “哦,好。”周长乐对着他笑笑,之后一直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只是看起来仍然有些心不在焉。
      一番周折到了之后,周长乐拿着门票突然不愿意进去了,理由是怕会耽误晚上的晚自习。
      言律辞确认了一遍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进去,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二话没说真的原路返回了。回去的路上周长乐看起来比来的路上精神好了点,甚至在骑车走到护城河桥上的时候还要停下来看一会儿夕阳。
      这个时候的夕阳实在是不够迷人,风还有点冷,他们坐在河边的长椅上,谁都没有说话。言律辞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去,周长乐知道他为什么不问。
      “你想问什么?”周长乐转过头看着他。
      “嗯······你还记得你欠我们钱吗?”言律辞思考片刻,万般纠结问了这句话。
      周长乐觉得好笑,“那我有没有给你们打欠条?”她知道这里的我们指的是他和常楠。
      “没有。”
      “那我就没有欠你们钱哦。”周长乐坏笑道。
      “那好吧。”言律辞好像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你帮帮我。”
      “帮你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有个人有秘密,我想知道又不敢知道。这个秘密肯定很大,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一边好奇一边害怕,你说怎么办?”
      周长乐看着言律辞的眼睛,突然笑了,“你这什么线索都没有,还想知道八卦。”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他就绝不可能在人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全世界都留着不可磨灭的蛛丝马迹,只要你真的想知道。”言律辞正色道。
      “你说得对,我们去买鱼丸吧,我的笔也快用完了,学校附近没有半针管,我们得快点了!”周长乐推起车子就开始跑,言律辞没有反应过来被甩在了身后,费好大劲儿才勉强跟上。
      常楠一边吃着鱼丸一边问演出的情况,言律辞摸着耳朵靠着墙一边听周长乐天花乱坠地描述现场的画面,一边给这两个人做当天的重难点题型总结。
      秋影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小的信封,“周乐乐,一个眼睛长得可大的小姑娘让我把这个给你。”
      秋影说叫周长乐显得太生疏,叫乐乐太嗲她克服不了自己,于是决定带着姓叫周乐乐。周长乐很喜欢,日日一起的同桌叫她全名总归是有点别扭,对于不是很亲密的人叫她乐乐又总是有种汗毛直竖的感觉,在听到秋影叫她周乐乐的时候她又一次屈服在这位同桌的温柔里,当天送了她一个挂着彩纸的小风车,秋影把小风车系在车把上,日日呼啦啦地转着。
      大眼睛的女生难道是小清月?
      言律辞和常楠一早摆好了看八卦的姿势,二脸震惊风云不可思议的好奇。
      言律辞:“什么什么?情书?”
      常楠:“什么什么?战书?”
      言律辞:“不像不像,幸运信!幸运信!”
      常楠:“噢噢噢!”
      “噢你个大头鬼,还幸运信,看好了,这是请柬,有个朋友过生日请我去她家玩。”
      言律辞:“给你,今天的题型总结,好好做啊,你最近错误率有点高。”
      常楠:“给你,今天的泡芙,好好吃啊,我已经吃不下了你别浪费。”
      “你是不是傻,居然敢吃泡芙这么高热量的东西。”周长乐接过泡芙嘴里塞了两个,又大大方方分了一圈。
      “因为言老师不爱我了,他以前买零食都不会这么不顾我的感受。”常楠痛心疾首。
      言律辞:“打住!不许引起我生理不适。你要去吗?”
      “不想去。”
      “那你怎么解释?”
      “等会儿她来了再说吧。”
      秋影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还会来,请柬已经送到了啊。”
      周长乐笑笑,“当然是来接受我的正面拒绝啊。”
      秋影:“······这有点无耻吧?”
      “她就这样啦,没关系。”
      言律辞震惊:“你这样真的不会失去这个朋友吗?”

      李清月果然像周长乐说的,一下课就来了,周长乐早早打开走廊边的窗户,搜刮了言律辞和常楠藏的零食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像是一个有着半生经验的老渔夫。
      “周老板,我过生日你来不来?”李清月开门见山。
      “不去。”周长乐也答得干脆利落。
      秋影戴好了眼镜撑着头歪着脑袋学者后面两位男同学一样,换上了标准看戏脸。
      “要哪样?选一个?”周长乐让开身子好让窗外的李清月能够看清桌子上的东西。
      李清月看了半分钟,恍然大悟一样。“这都是要送给我的对不对?”
      “不是,就给你一半。”周长乐伸出胳膊拦在桌子上,毫不留情地说道。
      常楠忍不住调侃道:“周老板,人家过生日嘛,你既然都是搜刮来的我们也不指望你能还,不都送给人家留着干嘛?”
      周长乐温声细语道:“喂你啊,常猪!”
      言律辞难以置信,“你竟然是猪!”
      常楠无语瞪了秋影一眼,“你想说什么?”
      “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会说出去的。”秋影压低声音,憋笑道。
      李清月大手一挥,“算了,就那包软糖好了,够吃!”
      “好嘞,生日快乐李清月同学。”周长乐非常爽快地送出了一包旺仔软糖。
      言律辞盯着李清月拿到手的那包软糖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李清月发现悄悄问了他一声,“这是,搜刮的你的?”
      言律辞笑笑,指着前面,“不好意思,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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