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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过完年的农历二月十八,刚好是阳历的三月十八,是李宝宝13岁的生日。
      按理说80岁的李宝宝,对于13岁的记忆应该已经很模糊了,可是这一天的记忆,李宝宝却很清晰。
      吃早饭的时候,李宝宝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
      李可说:“今天过生日,这么开心?晚上放学回来妈妈给你惊喜。”
      李宝宝点点头说:“好,妈妈,我晚上带一个朋友回家,多准备点饭菜。”
      李可:“带朋友回家?好呀好呀,妈妈会好好招待你的朋友的,你带哪个回来?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哦,我想起来了,徐简单!是不是带徐简单回来?还是那个叫什么花的那个?”
      李宝宝咽下口里的食物:“什么什么花,人家叫百合,不是她们,带回来你就知道了。”
      “百合?百合不就是花吗?”

      度过上午和下午,李宝宝心情愉快地走在放学的路上,路过一个幽深的巷子,她停下来靠在墙边守株待兔。

      上辈子的今天,她被徐佳乐带着一群人堵在这条巷子里,她们扇她巴掌,用指甲挠她,用手掐她,用脚踢她,把她的衣服撕碎。她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哭声。忽然,她听到一个沙哑的男声。
      “喂,你们干嘛呢!”
      一个人走进来,徐佳乐说:“要你多管闲事!”
      男生说:“呵呵,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就要多管闲事。”
      男生长的高大,看起来很不好惹,徐佳乐她们害怕,赶紧溜走了。
      她捂着自己的头不敢抬头,听见男生说:“行了,她们走了。”
      她抬起头,男生“啧啧”两声,嘴里嘟囔着“今天亏大了”,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喂,能站起来不?”
      她抓着身上的衣服站起来,男生说:“能站起来就行,那你赶紧回家吧,跟你爸爸告状,让她替你教训欺负你的人。”
      她说:“我没有爸爸。”
      “什么?”
      她抬起头,露出一只瞎了的、有着可怖疤痕的眼:“我没有爸爸!”
      男生愣了一下,他说:“哦、哦,这样啊,哈哈哈,没事没事,其实我也没有爸爸。那你跟着谁住?妈妈?还是你爷爷奶奶?你家在哪?”
      “妈妈,但是妈妈快死了。”在妈妈面前她没哭过,被同学欺负的时候她没哭过,受到同学们异样眼光的时候她也没哭过,但是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她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妈妈得了癌症,妈妈快死了。”
      于是,这个叫做罗小五的男生,把她带到他的出租屋里,笨拙地替她缝好被撕破的衣服,给她打水洗脸,送她回家。
      后来,她妈妈死了,罗小五陪着她看着妈妈火化埋葬。
      他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吧。”
      于是,她多了一个哥哥。
      再后来……他死了。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生踢踏着拖鞋经过巷子,他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女孩,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
      李宝宝跟了上去。
      罗小五走到地方,他的几个小弟已经到了,小弟们很急切地问他:“大哥,那帮孙子太阴险了,竟然搞偷袭,我们非得给他们点教训,不然他们还以我们好欺负!大哥,该怎么办,您说句话,兄弟们都听你的!”
      罗小五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脚步声,看到一个女生在他面前站定。
      这女生面容白净,背着书包,一看就是一个乖乖女,女生开口说:“罗小五。”
      后面的小弟们叽叽喳喳:“这小妹妹叫谁呢?咱这谁叫罗小五?”
      一个小弟窜上来嬉皮笑脸说:“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叫罗震天,不叫罗小五。”
      罗小五“咳咳”,问:“你找我?认错人了吧,小妹妹。”
      李宝宝微笑:“没有认错人,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小弟们一听激动起来,在后面“呦呦呦”个没完,罗小五赶他们走:“今天就到这里,散了散了!”
      小弟们纷纷露出心领神会的眼神,迅速离场。
      现场只剩下两个人,罗小五才问出自己的疑惑:“我不认识你吧,你怎么知道……我叫罗小五?”毕竟他在道上的名字叫罗震天。
      罗小五只听到面前这个乖乖女用冷静的口吻说:“这不重要,我只是想对你说,让我包养你吧!”
      罗小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为了冷静一下,他吸了口烟。
      “你还是不要再吸烟了。”
      “恩?为什么?”
      “为了保护嗓子啊,你不是要当歌手吗?”

      罗小五觉得这件事有点邪乎,他现在坐在奶茶店里,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对面坐着一个小女生,这女生说她要包养他,哈哈哈,他一定是在做梦。
      李宝宝说:“我包养你的意思,不是进行身体交易,而是我出钱供你读书、培养你,等你以后成了大歌星,我就可以把前期花在你身上的钱赚回来,所以,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投资,你就是我的投资对象。”
      罗小五揉揉脑袋:“等等等等,你说什么,说我以后成为大歌星?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想唱歌,你从哪里打听来的?”
      女孩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我会预知未来。”
      罗小五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女孩俏皮地眨眨眼:“我预知到未来的你是一个火遍全球的大歌星,所有人都喜欢你的歌,所以我要投资你。”
      罗小五挠挠头:“你是不是电影小说看多了,脑子有点问题?”
      李宝宝的表情严肃起来,她从书包里拿出她的成绩单,说:“请不要怀疑我的脑子有问题,这是我的成绩单,它可以证明我的脑子很好。”
      罗小五看着成绩单上的数字,整个人觉得恍恍惚惚。
      令他更觉得恍惚的是,当女孩露出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可怜的表情:“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我却没有朋友陪我庆祝,你愿意陪我庆生吗?”他竟然点头答应了!
      所以尴尬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罗小五,顶着女孩家长扫视的的视线,恨不得回到10分钟之前,一巴掌把稀里糊涂答应的自己拍醒。
      李可没想到早上还信誓旦旦说不会早恋的女儿,晚上就带了一个男的进门,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女儿留面子,等人走了再收拾你!
      李可把饭菜端上来,笑呵呵:“来,都饿了吧,吃饭吃饭,先吃饭。”
      罗小五局促地拿起筷子:“谢谢阿姨。”
      “呵呵呵呵,小伙子是我家宝宝的朋友啊?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罗小五答不出来,偷眼去看李宝宝。
      李宝宝很坦然:“他叫罗小五,是我的朋友兼投资对象,我们今天下午认识的,是缘分让我们相遇。”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李宝宝对罗小五说,“我叫李宝宝,这是我妈妈。”
      李可听得恍恍惚惚,搞了半天他们两个刚刚认识,可是怎么刚刚认识就往家里带,还有“朋友就朋友,什么叫投资对象?”
      李宝宝给妈妈解惑:“投资对象的意思是,我判断他是一个潜力股,虽然现在一无所有是个小混混,但是日后一定会大红大紫,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决定投资他,送他读书,考大学,等他以后火了,我会收到现在付出的千百倍的收益。”
      李可抽了抽嘴角:“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
      李宝宝信心十足:“妈妈,这和炒股是一个道理,你觉得我炒股的水平怎么样?”
      那当然是不明觉厉了,毕竟她们现在住的房子,开的店,吃的用的,都是女儿赚出来的,这样一想,莫名就对女儿刚刚那番话有了信心:“好,妈妈知道你有主见,妈妈也不懂炒股,但是妈妈也不会拖你后腿,只不过有一点,可不能早恋!”
      “谢谢妈妈,妈妈放心吧,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罗小五:喂!这个家长也太没有家长的威严了吧!怎么可以这么纵容女儿,她还是个学生吧!还有,你们在安排我的时候有没有咨询我的意见啊!
      吃完饭,又吹了蜡烛吃了蛋糕,李宝宝正式进入13岁。
      罗小五:“好了,陪你过完生日了,我该走了。”
      李宝宝跟在他身后:“不着急,你先看看你的房子。”
      “什么?我的房子?”
      李宝宝拿出钥匙,打开对面的门,然后从桌子里拿出一个房产证,递给罗小五:“这是我给你买的房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然后去读高中。
      罗小五接过房产证,惊讶地发现上面真的写着他的名字,连身份证号都是他的:“你、你什么时候买的?你哪来的钱?”这可是一个两室一居的房子,不是一个玩具,要花很多钱的!
      “钱你不用担心,都是我自己挣的,来源合法。哦,对了,如果你过意不去,可以签欠条,利息每年百分之十,等你以后发达了还给我,我还挣了不少呢。”说着,李宝宝拿出一个准备好的欠条。
      罗小五真的是怀疑这个世界了:“你连欠条都准备好了?”
      李宝宝:“这不是怕你不吃嗟来之食。”
      罗小五虽然很心动,但是:“天上才不会掉馅饼,我真的要回家了,小妹妹。”
      李宝宝拦住他:“你现在是个小混混,你以后都做一个小混混吗?你忘记你的梦想了吗?”
      罗小五:“我不知道这一切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但是我不相信你的鬼话,说我以后会成为大歌星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
      “那我告诉你真实的原因吧。”
      “什么?”
      “你叫罗小五,家在罗家村,你爸爸叫罗大牛,在你13岁那年打死了你妈妈,进了监狱,你从此辍学,哦,如果以上可以打听出来,那么,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在8岁,你童年最羡慕的人叫做卢伟,是你邻居家的小孩,你最喜欢吃村南口的米线,你最讨厌生姜,你屁股上有条疤,是5岁那年被狗咬的,你……现在相信了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
      李宝宝的眼泪流了下来:“上辈子,在上辈子我们认识了,你为了赚钱供我读高中,被骗去运毒品,你发现后想要报警,被人打死了。”
      罗小五吃惊地看着李宝宝,她的悲伤太过浓重,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你让我想想。”
      李宝宝擦去眼泪:“好,明天放学后我去找你。”
      “不,还是、还是我来找你,我住的地方太乱,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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