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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李飞即花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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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卫城,晋国首富柳府
花锦是柳家的长孙媳,此时却默默的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柳家的长孙柳晟云,正坐在柳家私有的地牢里冷眼漠视着浑身是血的花锦,声音冷酷“交出解药,你还是柳家额长媳。”
花锦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看着柳晟云讽刺的笑道“玉玲珑啊……呵呵……毒……不是我下的。”
柳晟云突然站起来,掐住了花锦的脖子,阴狠道“你的心怎么就那么毒呢,玲珑那么善良,处处忍让你,你害的她小产,我并没有计较,如今还要取她性命,若不是玲珑求情,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花锦看着柳晟云那近在咫尺的脸,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云哥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就不相信她。她爱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为了这个男人,她几次身陷险境,为了帮这个男人解毒,还毁了容貌,为了能嫁给柳晟云而不让他丢脸,她千辛万苦才在家族的帮助下才找到神医木槿,忍着非人的痛苦修复毁容的脸皮,虽然能以面示人,长相却与之前却判若两人。
花锦回忆过两人的过往后自嘲的笑了,她疲惫着抬起眼睛看了眼柳晟云,在眼泪落下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有气无力道“玉面如花,玲珑似锦。呵呵…我花锦终是错爱一生,但…七岁溺水时的救命之恩,也算是还完了。”
柳晟云听完花锦的话后只感觉内心一阵莫名的心痛,他却认为那是对这个女人无可救药的烦闷感“花锦,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编造谎言,那都是我与玲珑的过去,你到底是何居心?”
花锦从刚开始的气若游丝渐渐的缓了过来,她再睁开眼时,已经少了些许疲惫,多了一丝决绝,她想再最后看柳晟云一眼,迎来的却是皮鞭抽在身上那灼热的痛楚,她没有喊叫,只是淡淡的一笑 “哥,锦儿已经报完恩了。”
柳晟云看着目无焦距,一脸自嘲自悲的花锦,内心一阵烦躁,听到花锦的话后,有些不明所以,就在鞭子段成数截后,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走了进来,柳晟云看着这男子也颇为震惊“你是……?”
白衣男子手在空中晃了两下,花锦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软的倒了下来,白衣男子接住倒下的花锦摇头叹息“傻妹妹,若是我不回来,你还打算要撑多久。”
花锦看到白衣男子后泪如泉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伤都一涌而上,紧紧的抱住白衣男子痛哭,直到彻底晕厥。白衣男子冷漠的看向柳晟云“既然是锦儿自己的选择,我与花家也就不插手此事了,既然锦儿已决定与你断绝关系,从此我们两家便如陌路。告辞。”
柳晟云拦住白衣男子“为何我在花家从未见过你?”
白衣男子看柳晟云如看傻子一般冷漠道“你对花家又了解多少?你可曾试图去了解锦儿?!如今,也算是报了七岁时,你的救命之恩。”
柳晟云内心的震惊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但理智还是没有让他冲昏头脑,他摇着头道“我知你是小锦鲤的哥哥,可她的那眉眼与小锦鲤相差甚多,定是你和这女人合起伙来骗我,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八年前,你不知道你自己中的什么毒么?心里没有点底么?我家的傻丫头为了替你解毒,不惜将毒引入自己体内,从此不能修炼内力,身体羸弱,还毁了容貌,若不是神医木槿,她可能一辈子都下不了床,也不可能以面示人。”
柳晟云早已瘫坐在地上,白衣男子点了两个狱卒的穴道后,抱着花锦离开了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柳晟云的内心如撕裂了一般,痛的似乎没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忍着心痛爬起来,脚步不稳的走出了地牢,走到了花锦那破落的小院,刚进到院子就看到了被按在凳子上挨板子的一个下人,那人咬着牙闷哼,从始至终都没有喊叫一声。
柳晟云的到来,眼神凌厉,让两个卖力打人的下人也停了下来“少主。”
柳晟云看着已经虚脱的女子,他认得,那是花锦的陪嫁丫头霜儿,此时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柳晟云冷声道“去找大夫,霜儿若是残了死了,你们就跟她一个下场。”
几个下人一下子跪到地上“少主,是玉夫人说这丫头偷了夫人的东西,才让奴才行刑,让她招供的。”
柳晟云一脚踹在那人身上,那人生生吐了一口血才赶紧爬起来扶着霜儿去找郎中,而此时的院子里,玉玲珑正坐在花锦自己做的秋千上,婆子手里还拿着水果,时不时的喂上一些,婆子谄媚至极,对着院子里的丫鬟吼道“把这些花儿都给我砸了,不知道我们夫人对花粉过敏吗?”
玉玲珑却挑起嘴角一笑“人都快死了,砸了就砸了吧,这种破院子,下人都嫌弃,你们翻翻看有自己喜欢的就拿走。”
几个下人听了话后都互相看了一眼,都迟迟不动手,一个年长的下人看玉玲珑似乎挑起了眉毛,他知道这女主人是生气了,才赶紧跪下道“花夫人从主院搬到这里之后,连打发下人的钱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玉玲珑听了后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进去把她的东西都给我翻出来,烧了。”
几个下人这才颤颤巍巍的进去那破旧的屋子,没一会儿,就把里面的东西收拾了出来,堆在后院的废弃破败的花坛上,玉玲珑嫌弃的捏起一件已经洗到发白的衣服开心的笑道“哈哈,这花锦还真够寒颤的,连衣服上都是补丁,就这一件还算看得过去,这荷花绣的栩栩如生,也算是上品了。拿去烧了。”
本已经麻木的柳晟云,在看到那件衣服后便早已失去了淡定,他一把推开那婆子,抢过那婆子手里的衣服,他攥紧了的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而玉玲珑看到柳晟云后立马收敛了很多,露出一个委屈的面容,眼里还含着泪花“云哥哥,玲珑只不过是想来这里找一找有没有解药。” 说着,蹲在地上捡起一个看似简单平凡的首饰盒,也趁着这空隙将一个装了药丸的小锦囊塞进了木盒,委屈的在柳晟云面前打开“云哥哥,你看,这是不是解药?”
柳晟云在玉玲珑打开木盒的瞬间,他内心的城墙终是崩塌了,他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抓起玉玲珑的衣领“你这个骗子。暗卫,给我把这个女人关到地牢,除了霜儿,这院子里所有的人也都给我关到水牢去。”
玉玲珑一脸震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跪下抱着柳晟云的腿哭道“云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玲珑,花锦害死了我们的孩子,玲珑只是来这里找解药的。” 玉玲珑看着柳晟云阴暗发黑的脸继续娇弱的哭喊道“是玲珑错了,玲珑不该来姐姐的地方胡闹,我们的孩子也没有了,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云哥哥。”
柳晟云一脚踢开玉玲珑“暗卫,还愣着等罚吗?”
院子里清净了,柳晟云坐在门槛上发呆,他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那件衣服,那刻着莲花的木盒里孤零零的躺着一根木簪,他记得,那是他们一起跌落悬崖后,他为她亲雕刻的木簪,做工非常粗糙,可以说是一文不值。柳晟云早已麻木,他好想告诉自己玉玲珑才是小锦鲤,可一切的一切都在叙述着事实。他后悔,他心痛,他觉得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只一夜,便白了头,红了眼。
晨光照在柳晟云眼上有些刺眼,他依靠在那破旧的发着腐烂味道的门上醒来,这才看清楚这个院子到底是有多么的破落,他捡起地上不知道补过多少次洗到泛白的几件衣服抱在怀里蹲在地上,久久不能释怀。
风吹开了那破旧的木门,他良久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里面简单的可怕,只有两个板凳和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床铺,和一个破旧的敞开的衣柜,甚至连桌椅板凳都没有,虽然打扫的干干净净,却因为昨晚的浩劫变得有些脏乱。他不敢想象,花锦能在这里生活两年,一点怨言都没有。他默默的,如机械一般,整理好那些被丢弃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到那连柜门都关不上已经畸形的柜子。
花烨抱着花锦在卫城外拦下了宁天天的马车,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竹青,竹青警戒的看向那人,宁天天因为突如其来的刹车,撩起了车帘,入眼的便是一个白衣男子,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站在路中央,她只觉得这男人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而竹青的话,差点让宁天天没稳住一头栽下车“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白衣男子看到竹青后也不免想翻个白眼“我是李飞。”
竹青听完后眼角抽搐了一下,小声在宁天天耳边嘟囔道“我一直以为李飞是个丑八怪,没想到竟然如此俊朗,不仔细看衣着,我真的会以为那是个女子。”
宁天天听完后嘴角眼角齐齐抽搐了下道“竹青,他听到了,你惨了。”
竹青瞟了眼面色不善还看着他的李飞后尴尬的笑道“大侠别误会,我是跨你英俊。我们家主子有请,上马车再说吧。”
李飞叹口气礼貌性的点点头后便抱着花锦上了那窄小的马车,宁天天看着那高烧昏迷的女子一脸的震惊“天啊,谁这么惨无人道,对这么漂亮的妹子还能下的了如此毒手。”
李飞言简意赅的将花锦的故事告知了宁天天,宁天天知道后破口大骂渣男,可宁天天不知道,后来遇见那满头银发的柳晟云后,竟然也会开口劝花锦原谅这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