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Degenera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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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待了不知多久，艾玛突然想起之前跟杰罗姆的约定。
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也许一辈子也履行不了那个承诺了。
“你说，他们这是私人建造的地牢？”刚刚自己生命垂危，那些人好不容易才把她的命从鬼门关拉回来，可能是怕自己轻易死了，现下她难得有了“休息时间”。这时，艾玛又遇见了那名给自己透漏消息的人。
“对。”
“你没有想过要逃吗？既然这是非法的地方，如果警察找到了这里，那么咱们就得救了。”
那人的笑容有些苦涩，“警察不会发现这里的。这里是红灯区，警察大多是不会进来的。”
艾玛沉默了。
是啊，看这地牢的样子，像是有些年头了，如果可能被发现，这里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艾玛不甘心。她不想悄无声息地死在这种地方。
不知道埃伦娜有没有回去，有没有让人来寻她……杰罗姆发现自己失踪后会不会来找她……
艾玛绞尽脑汁，希望能够想到什么办法让自己逃离这个地狱。这里可不是阿卡姆。阿卡姆里有期徒刑的囚犯是可以出狱的，而这里……
她看着那个走向自己的白色身影，心跳一滞。又要开始了。
她无法得知这里的时间，但她知道，自己本来齐肩的黑发已经齐腰。
昏睡后苏醒的艾玛像往常一样，没有立即睁眼。因为她知道，睁眼后，看到的仍是那个炼狱般的地牢。
但这次的感觉却不同：手脚的束缚感消失了。这个认知让艾玛一惊，弹坐起来。却发现，她自己正待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还有其他尚未苏醒的囚犯。
她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唯一能确认的是，她还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笼子外，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这个人艾玛认识。他是最近这段时间“负责”折磨和治愈她的人。他那张脸就算化成灰，艾玛都认得。
而那个人现在眼里并没有折磨她时的疯狂，反而有些……担忧？
他走到艾玛跟前，小声说：“艾玛，今天他们要杀了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的目光在艾玛身上上下移动，最后停在了她的脸上。“我爱你，艾玛，我爱你……这段时间我不敢把你交给其他人，就是因为我怕他们会不小心把你折磨死！”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抓住笼子，低吼道：“今天这个笼子里只能活一个人，我怕你出事！”
艾玛见状，对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微笑，但这笑容却没有延伸到眼底。
“这个你拿着。”男人递给她一把小型手枪。等艾玛亲手接过，他才准备离开。但是艾玛却抓住了他的衣服。
“你真的爱我吗？”
男人感觉自己的爱受到质疑，立马转身，“真的！我愿意为了你抛弃一切！”
艾玛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让他欲罢不能。
“那么，咱们就离开这里吧……咱们一起走。”艾玛的呼吸与他的呼吸交汇，他想与她触碰，却始终没能如愿。
“如果我从笼子里出来，以后也许会被交给其他人，咱们可就不能在一起了……”
“好……好。”男人意乱情迷，本能地点头。
艾玛见达到了目的，笑意更浓。
变态。
他不知道艾玛心里对他的咒骂，被艾玛的微笑迷得神魂颠倒，即使她现在一脸病态。她是那么……易碎，他多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然后……好好地折磨她。
等到他离开了之后，她才开始好好打量起周围。周围安满了监控，她不可能趁着其他人还昏迷着，就把他们杀了。这样她很有可能被送到另一个笼子里面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她发现躺在地上的人中，有个一开始希望通过被折磨的过程获得超能力的人。
“醒醒。”艾玛使出自己仅存的力气将他晃醒。
“你是谁？这是哪？”他醒来后看到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心里一片茫然。
“我听说今天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个笼子，”艾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着，“但是我不想死。”
“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艾玛，“不可能！我感觉得到，我已经有些超能力了！他们不可能把我扔到这里！”
“你可以不信。等他们都醒了，就会有人来告诉你这个消息，”若放在平时，艾玛根本不会想要跟他说话，跟他说话太累，“咱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但还是没能找出来有超能力的人。也许他们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将那个人找出来。”
“他们不需要找！我已经有一些超能力了！”
“所有你可以通过这个测试证明你就是那个人，”艾玛难得有耐心地解释道。
那人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看向艾玛。
“你别看我，我可没有什么超能力，你如果想要证明你自己的话，杀了我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久，施暴者进入了房间。唤醒所有人后，宣布了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一把匕首扔进了笼子，但一时间没有人敢去接。
有人绝望大哭，有人捶胸顿足，而那个坚信自己有超能力的人却已经开始了屠杀。那些还不知所云的人似乎被他强烈的攻击性吓到了，都把他当做了攻击目标。坐在角落“没有攻击性”的艾玛反而没有人来攻击。
施暴者们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几乎地牢里所有的施暴者都前来围观。
虽然艾玛进过阿卡姆，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那些意外溅到她皮肤上的血液让她……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很奇怪。艾玛只觉得那血液有些灼热，她甚至用舌头舔掉了脸上的一块血斑。
漫长的屠杀过后，血泊中站着的，正是那个坚信自己有超能力的人。他兴奋地大呼：“你们看到了！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但施暴者并没有想他一样兴奋，他指了指还站在角落的艾玛：“这还有一个人。我说过，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个笼子。”
那人一愣，随后胸膛被穿透的刺痛感近乎让他昏厥。恍惚间，他看到之前那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举着一把手抢。
“那个人就是我。”艾玛此时的微笑有些慎人。施暴者们显然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她哪来的手枪？！谁给她的手枪？！”
他们呼喊着门口的持枪护卫，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回答他们的却是一枚冲他们飞来的火箭炮。艾玛也没想到会有火箭炮，虽然没有被炸飞，但还是被碎片划破了肌肤。
那个自称爱艾玛的男人扔掉火箭炮，举起了手枪，将几个幸免于难的施暴者射杀。
“艾玛，快出来！外面我已经解决了！”他已经幻想到他们“光明”的未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艾玛藏起来，好好折磨她。
艾玛震惊于他的高效率。本以为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实施的计划，在决定的当天就已经被实施。
他抓着艾玛的手，带着她走出了这个地牢。
“忘了问你，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怀特，我叫怀特。”怀特有些受宠若惊。
“好的，怀特先生。”艾玛将手枪抵在了他的背上，笑道：
“再见，怀特先生。”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随后，艾玛笑容尽褪。可能是因为她太久没有见到阳光，现在艾玛只觉得这光芒刺眼。
她关闭了这个地牢的电闸。没了电流，那么绳索就很容易挣脱了。那些被绑住的人应该很快就能逃出来了。
这个地牢建在郊外，艾玛跟着路标摸索了大半天才走到了市区，但这里是哥谭，而不是堪萨斯城。或许是因为哥谭市的城郊比堪萨斯城更加荒凉。
这里的一切对艾玛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她没有去埃伦娜家，她怕那些人知道自己逃出来后，再次将她抓回去。她回了学校，换上了自己放在储物柜里的棒球服。
她现在没有其他衣服可穿。
哥谭的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学生照常上学，成人照常上班，当然，还有一些小插曲，动乱。若不是现在艾玛还能感觉到那股虚弱感，她甚至都以为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去无可去，身无分文，她从未这么落魄过。艾玛在角落看到埃伦娜和往常一样跟同学说笑，之后踏着欢快的步子离开。埃伦娜的母亲怕是也跟布朗夫人一样，恨自己入骨。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逃脱，那么那次政变可能就不会有差错，他们也不必入狱。
回想起那伙黑衣人来到别墅的场景，那些守卫可是拦也没拦，埃伦娜那时又正巧外出。显然是那两个老女人合起伙来整她。
艾玛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埃伦娜的父母入狱，其中就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她还心安理得地住在埃伦娜家。虽然埃伦娜没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在艾玛人生中经常出现的人并不多，杰罗姆算一个。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Degenera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