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啊我太难了》琳琳歌

15、第十五幕

　　严羿赶到县衙的时候，县衙会客厅已经等了很多人了，全是港县的富商巨贾，豪门权贵。

　　严羿上前与众人见礼聊天，打听县令为何时间都不约就递贴请人。

　　又是一刻钟左右，县令姗姗来迟，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诸位，港县危矣。”众人见县令疲惫且严肃的脸，全部停下交谈。

　　县令也不兜圈子“数月前，赵国伐代，代国贵族遗民逃往我国。携带奴仆私兵上万。诸君皆知我齐国户籍制度。这数万代国人至今未有证件，已成为流民寇匪。据驿站来报，洪泽县已被匪寇攻破。现有匪寇裹挟大量流民而来，离我港县不过100里。我已下令封锁城门，诸位可有何计策？”

　　“可知大概人数？”“我县兵力如何？”“援军何时到来？”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而严羿本能的感觉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

　　严羿回府时，已是深夜。

　　严府众人已经收到流民的消息。

　　大厅里，家眷、门客分左右各自占据一边，孟娇娇并不在人群里。

　　众人看严羿回来，纷纷上前。

　　严羿道“港城危矣，现在还可以乘船离开，要走的立刻收拾细软，一个时辰后县令会封港。不走的，立刻随我去府衙。”

　　一时间，严府如墙倒猢狲散，要与严羿去府衙的，不到半成。

　　严羿问仲期“可见娇娇？”

　　只见游侠儿打扮的孟娇娇抱剑从后堂走出，望着严羿的眼睛轻声道“主人在哪，娇娇就在哪。”说完，默默站到严羿身后。

　　白在识海里看着玩火的孟言之道“宿主现在不走，以后很难脱身了。”

　　孟言之对白道“现在坐船，死亡率200%。一群肥羊入了海，那些海盗可不傻，说不定本来海盗就掺了一脚呢。”

　　白道“宿主不提醒吗？”

　　孟言之心道“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拖后腿的羊牯啊。放他们自由吧。”

　　留下的一行人乘坐马车急速向府衙赶去。

　　严羿的马车上只有严羿和孟娇娇两人，孟娇娇从怀里掏出一摞纸递给严羿，严羿看着纸上的东西，眼睛越瞪越大，先是惊骇，后是狂喜。

　　看完后，严羿压下心中情绪，缓缓握住孟娇娇双手道“娇娇，羿此生，定不负你！”

　　一行人到了县衙，严羿道有紧急军情上报，立刻得到了县令的单独接见。

　　此时的县令双眼黝黑，显然已经非常疲惫。

　　严羿并不多说，将孟娇娇给的前半部分纸交给了县令。县令一看也是大骇，一脸的难以置信。

　　严羿道“洪泽县是数万人口的大县，粮草半年无虑，面对一群武器都没有的流民，何以如此快就被攻破？只有从内部开门或者无人能战。羿也不想往这方面想，但若真是此情此况，我们等不到援兵了。”

　　县令痛苦闭眼“天要亡我等，天要亡港县麽。”

　　严羿道“羿有策。需靠县尊大人实施。”说完递出后半摞纸。

　　县令边看边道“这。匪夷所思，真的可行？”

　　严羿道“羿有八成把握。县尊大人，此时已是死局，还请一试。”

　　县令起身一揖到底“一切，就拜托公子羿了。”

　　··············

　　第二日早，县令开始安排人手，于距离城墙500米处挖下数个大坑。从港口挖来白沙。并将铁矿、铁器、石灰石、生石灰、木柴、容器、粮食、猪牛羊蔬菜瓜果甚至烂菜叶子、烂瓜果、人畜粪便作为战略物资。

　　除了军士，所有居民都统一搬迁到县中心。

　　有人的地方大街上洒满了生石灰水。人人需用制作的奇怪的布料遮住口鼻。老鼠，蟑螂。跳蚤成了人人必打的祸害，还可以用来换粮食。

　　饮用的水必须烧沸后才能饮用。如厕必须去专门的地方，不然就会罚粮食。

　　因为天气还不算冷，很多人都席地而坐，军士在人群之中穿梭维持秩序。

　　虽然大家不解县令的政令，但都开始照做。没看到炸刺的泼皮被军士一枪戳死了么，都一级战备了。

　　曦光微亮的时候，匪寇赶着流民大军到了。

　　县令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密密麻麻的流民像蝗虫般将城墙外的麦田吞噬。而失去作物又来不及逃跑的齐国农人，将成为新的流民、或者粮食。

　　港城内的人，和港城外的流民，形成了一个缓和的态势。

　　当县令看着那些倒在半路不停便溺的细瘦流民时，他知道，严羿的话成真了。

　　...........

　　在严羿的指挥下，数个沼气池被很快建好，孟娇娇随时跟随在严羿身后，两人不时小声讨论。随着各类物资到位，烟囱里开始飘出动物油脂的臭味，烧油脂的草木灰正好用来搅拌油脂，一碗碗的混合物被放在屋檐边上晾晒。

　　容器、芋头和烂菜叶、烂果实、发霉的肉类都被集中进了县衙，数百女娘按照孟娇娇的吩咐开始培养腐烂物上面的霉菌。

　　港县县城的粮食足够食用一年之久。县城里的人有条不紊的按照指挥工作着，只要工作，就能领到粮食物资。就连老人和小孩都得到了妥善安排。

　　因为不能靠近城墙，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成为了地狱的人们，安心的生活着。

　　一周了，援兵没有到来。港县外面可以说是尸横遍野，疫病丛生。

　　无路可走的流民开始冲击县城。

　　却不知道，县城城门早已被土法制的水泥封掉了。

　　零落的攻击犹如散沙，寇匪却毫无人性地驱赶流民将得了瘟疫的活人或尸体丢进附近的水源里。

　　好在县城里的人现在都饮用的烧开的井水。暂时还不会受到影响。

　　好消息是数个沼气池都可以用了，产生出的沼气按照孟娇娇的方法开始用于铸造医用铁器、兵器、烧玻璃、蒸馏酒、烧热水、烧油脂、烧草木灰等一切战备物资。第一批做好的肥皂开始投入使用，县民们每人都领到一块，用来饭前便后洗手。而最方便的是，随时都有热水了。

　　两周过去了，没有援兵，城外的流民基本死绝了。远处的匪寇像秃鹫一样在等待城内的人因为疫病逃出县城。

　　然而并没有。

　　围城的匪寇已经等不下去了，有被感染的匪寇竟然将墙下尸体肢解成块后用箭，用布袋子绑着装着丢上了城墙。

　　报废了无数的玻璃，孟娇娇终于做出了第一台真正可用于观察青霉菌的简易显微镜。随着大量玻璃器皿的烧制成功。全城女娘开始学习培养青霉菌，腐烂的菜叶，果子，乃至肉类，都是青霉菌的生长温床。芋头做的培养液虽少却加快了青霉菌的培养进度。当孟娇娇终于提取出第一支可用的青霉素时。全城欢呼。

　　随着第一支青霉素被注射进了感染瘟疫士兵的血液里，第二支、第三只、……陆续开始投产使用。

　　孟娇娇带领的第一批港城“护士”走上了岗位。感染了瘟疫的士兵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四周过去了，港城并没有爆发瘟疫潮。得了瘟疫的士兵十个里有八个都痊愈了。

　　死去的士兵被追封为烈士，以火葬之，全城哀悼。

　　两个月了，只剩数千的匪寇终于退了。

　　港城之外，宛如人间炼狱。

　　不，应该说齐国东部的郡县，都宛如人间炼狱。齐王，已经封锁了整个东部。

　　包括港县在内的两郡十四县，都被遗弃了。

　　三个月了

　　港县人民开始在城里搞生态养殖，虽然大家都不怎么懂何为生态养殖。

　　现在大家都按公分分粮食。没有赋税，多劳多得，成为了港县的临时法案。

　　六个月了

　　港县的第一批小型帆船投入使用，船上装载着港县曾经囤积的奢侈品和少量珍贵的青霉素，带着全体港县人民的希冀，扬帆起航。一路向北而去。

　　…………

　　公子羿现在是港县的掌权者之一，而孟娇娇成为了这个男人背后的——保镖。

　　公子羿不明白，明明娇娇是那样依恋他，可到最后就是不愿意与他共赴巫山。

　　天知道自从港县成为孤岛，他就再没有过其他的女人。

　　但无论他展开如何浪漫的攻势，最后娇娇总会见鬼一样想办法脱身。

　　难道真的要像仲期说的那样“抓起来直接云雨一番就好了？”

　　可他答应过娇娇不会强迫她。

　　齐国贵族，才貌过人的公子羿，面对孟娇娇这样的女孩，束手无策。

　　另一边，孟言之也很委屈。自己尽职尽责，上司却三天两头以爱的名义想那啥她。

　　“系统早就告诉过宿主，您这是在玩火。”白拿起麦克风，唱了一首凉凉。

　　自从港县被封，系统白就越来越强。而孟言之提取青霉素成功的那一刻，更是有祥光普照，无数金色光芒自上而下，将他和孟言之团团包裹。

　　而被光芒笼罩的那一刻，系统白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如果硬要用名词来形容是什么的话，可以用两个字概括——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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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个月，船队回来了，带回了大量的粮食物资，和赵国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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