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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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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冯萧:“夜凛。”
他虽然穿着粗制滥造的下人衣服,外罩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旧斗篷,却仍挡不住一身养尊处优的贵气。冯萧用修长的手指对着琴面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抚,斗笠下的眉宇干净,神色无半点儿异样。
夜凛:“属下在。”
冯萧:“你觉得我琴艺如何?是否大有长进?”
夜凛:“属下不才。自觉……甚好。”
冯萧:“罢了。问你也是白问。夜凛,你在我父亲麾下已有几年?”
夜凛:“回少爷,已有二十年。”
冯萧:“看来父亲命我寻回名画《锦绣山河图》一事,想必你也清楚一二。只是那贼人狡猾得很,留下的线索寥寥无几,你心中可有定数?”
夜凛:“属下不敢当。但属下前几日曾看到集市上有一些行为鬼祟之人,借买卖的由头向旁人打探那画的下落。是否捉来审问?”
冯萧:“无妨。一听便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想必是那苏府的二小姐派来,平日里防着些便是。”
他抬手掀下戴了足足有三个时辰的斗笠,露出如墨般的眸,似海般深沉。只绾了一半的头发,其余的便瀑布般倾泻下来,气场不自知有些惊心动魄。冯萧勾勾嘴角,抿了口好比开水的“热茶”。
琴声重新响起,不再刚才那般惨绝人寰。
【7】
苏二离:“咱们酒楼新招来的店小二,是个什么来头?”
烟桃:“回小姐,冯七,父母双亡,家里三口人。都是从外省迁来。他本在家中排行老七,但因为一年前的饥荒饿死了四个姐姐,只留一对弟弟妹妹。迫不得已才来京城谋生。”
苏二离:“挺惨的一背景,换作谁都会心软。可编瞎话哪儿有说父母双亡的。也不怕遭报应。这冯公子倒是越来越会玩了。”
烟桃:“小姐,恕奴婢愚笨。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苏二离:“不打紧。呵呵,你这小丫头真可爱。去把那冯七给我叫上来,说是要问他账本的事。干完这事儿就没你的活了,自个儿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