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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九 ...
刘钰气得连那碗玉米糊也没吃,又跃上炕头,趴到了原来的位置。
外间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又过一会儿,纪长宁进来了,在他身边坐下。
刘钰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了些。
“你在闹脾气吗?”纪长宁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病了?”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气息也很温柔,他们离得很近,纪长宁的呼吸落在他鼻尖上,痒痒的。
刘钰眼皮儿动了动,终于肯看向她。
她穿了件湖蓝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件稍深颜色的小袄。十月下旬,秋风已经很凉了,纪长宁是怕冷的人,穿的厚实了些.许是衣裳显的,她瞧起来圆润了一点,气色也更好了。
比原先苍白羸弱的时候,看起来更好看。
刘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以往对后宫之事不上心,对纪长宁更不上心,也没怎么好好看过她。现在一瞧,竟觉得顺眼许多。
她确是有气度的,即便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粗布衣裙,往那里一坐,也是端庄温婉的样子,眉眼间流淌着温暖的光。
但明日,就会有另一个男人过来了,他们一起吃饭、聊天。以后,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刘钰瞬间就觉得纪长宁也不是那么顺眼了。
他复又闭上眼,偏过头。
纪长宁不知他是怎么了,手被他躲开,手心里空落落的,她无奈笑笑:“又耍小性子。”
这语气里带着哄劝,像是哄小孩一般,刘钰听在耳里,只觉心头酥酥痒痒,一阵羽毛拂过般的难受。他不喜这种感觉,站起身,又往炕里蹭了蹭,离纪长宁更远。
身后传来纪长宁的声音:“我今日要出门,去县上卖些东西,你要陪我吗?”
刘钰装作没听到,耳朵却依旧竖着,等着纪长宁接下来的话。
外头是危险的,纪长宁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几次门,来了赵家后也只是待在家里养病,连院子的门都没踏出过。她肯定是不敢自己去的。
刘钰在心中想着,若她肯放软语气,稍微求求他,看在这段日子里她的照拂上,他便勉强应了。
但他等了好半晌,身后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刘钰有些焦躁,实在忍不住,回头望了眼。
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纪长宁的影子。
刘钰愣住,这女人什么时候走的?连点声音都没有。
堂屋里传来吉星的声音:“姐姐,你要出去吗?我陪你吧,你那么好看,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我是男孩子,可以保护你,我还认路!”
纪长宁笑着道:“那便谢谢吉星啦。”
说完,两人便掀了门帘,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就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
刘钰喉间梗了口气,提不上来咽不下去。
他抬起上半身,顺着窗户敞开的小缝儿往外看,企图在纪长宁的脸上看到一丝失望的神色。
纪长宁正给吉星摘头上的落叶,笑嫣嫣的样子,心情似乎很好。
吉星虽才十二岁,但身材比同龄人挺拔修长得多,只比纪长宁矮一点,路过门口的柳树时,一片落叶被风吹落,掉在吉星头上。纪长宁瞧见,探手给他摘了下来。
吉星笑得很羞涩,浑身都散发着少年人特有的光芒,两人站在一起,倒像是对亲密的亲姐弟。
刘钰忽的觉得心头一阵泛酸,酸得胃疼。
他伸出爪子把窗户拉了下来关严,不再看。
或许是为了迎接孙光霁的缘故,孙氏吃过饭后就一直在打扫屋子,宝月跟着在一旁扫地、递抹布,赵成去地里又忙了一阵剩下的活儿,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坐在墙角背阴处劈柴。
院子里热热闹闹的,鸡鸭们也散放了出来,撒欢地乱跑。
孙氏出来扔了一把稻谷,鸡鸭们立刻就安静下来,只顾低着头啄食。
很快到了晌午,孙氏洗洗手,去做了锅稀饭,又热了早上的包子,炒了个鸡蛋,香味从灶房飘过来。
刘钰闭着眼趴在炕上,一边烙肚子,一边忍受着一阵阵针刺般的腹痛。
根本没人记得他有没有吃过饭。除了纪长宁。
但是纪长宁不在。
低声下气地去找孙氏乞食,这样的事他做不到。
就只能忍着。
在还未变成阿黄时,刘钰就有很严重的胃病,太医说是积劳成疾加上饮食不规律,累出来的。没想到这只狗的胃竟也如此脆弱,不过两天没好好吃饭,就疼的像是要死了一样。真是天道好轮回。
迷迷糊糊的,刘钰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时,太阳已经略微西斜了。
还没回来吗?刘钰仰头扫了眼门外,眼神中掠过一瞬的失望。
“你醒啦?”纪长宁的声音忽的在耳边响起,随后有人拨了拨他的耳朵,又捏了块枣糕在他嘴边,“吃不吃?”
刘钰惊讶地抬起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长宁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道:“刚回来半刻钟,回来就听宝月说,你睡了一天,连口水都不愿喝。”
说完,她弯下腰,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鼻子,“真的生病了吗?”
刘钰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他向来是厌恶将脆弱展示于人的,但面对着这样的纪长宁,他又觉得,放纵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是不是饿得难受。”纪长宁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肚子,伏身贴了下他的脸,“怪我,我不该把你丢下一整日的。”
刘钰整个身子都僵了。
纪长宁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他。原来的时候,纪长宁并不怎么喜欢他,对他也只是生活上的照顾而已,没有过多的接触。或许是昨日刚出了冯癞子那件事,今天他又病了,纪长宁才会这样对他。
七年夫妻,再亲密的时候都有过,但没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刘钰觉得这么坐立难安。
纪长宁很快直起腰,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小碗:“怎么不肯吃呢?”
温暖的触感消失,刘钰心中陡然生出一瞬的失落,但他很快将那种感觉甩开,顺着纪长宁的手指看过去。
那是早上时候她端进来的饭,玉米糊和咸土豆,刚出锅时卖相就不好,现在瞧起来更是有些恶心,黄色的粘稠的一坨。刘钰皱了皱眉,这种猪吃的东西,就算再饿他三天,他也不会动口的。
“你还真是娇惯的可以。”纪长宁将手上的枣糕抹到他嘴里,拿帕子擦了擦手,温声道,“我给你煮了碎肉粥,很快就熟了,待会端给你吃。”
刘钰动了动鼻子,果真闻到了隐约的香味儿,一丝一缕地钻进鼻子,安抚了躁动不安的胃。
说不感动是假的,这种被人悉心照顾的感觉,也确实是很容易就会沉溺进去。
即便他心里清楚,在纪长宁的眼里,他只是一只狗。
“喜欢我吗?”纪长宁捻下他胡须上的枣糕碎屑,将手指伸到他嘴边,笑着道:“舔一舔?”
……幼稚。
刘钰伸出爪子将她的手推开,转过头面向另一侧。
不知怎的,原本焦躁不安了一整日的心情,在纪长宁回来后忽的缓和了许多。他悄悄伸出舌头舔了下牙齿,尝到了枣糕的香味,很甜,还有些腻。
但也挺好吃的。
纪长宁没受他的影响,出去看了下锅,然后便回了屋子,清点自己剩下的钱。
出宫时,她没带什么东西,那时的环境也不允许她为以后做多充分的打算,只带了根簪子,这是她娘亲的遗物。她娘亲生前那样的风光,死前却受了那样大的冤屈,府邸被抄,锒铛入狱,是因为朝中老臣的死谏才被允许出狱养病的,蜗居在一个小农院里,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看着那柄簪子,纪长宁不自觉就红了眼眶。
会好起来的,她会好好活着,努力过得更好,若有一日有机会,为她的娘亲平反。
纪长宁抹了抹眼泪,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小布兜拿出来,将里头的钱又查了一遍。
二十五两六钱,这是她今日卖了绣品赚的,也是她的全部身家。
放在原来,这钱定算不得多,但放在平陇县,这足够供养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支出了。
今日去的那个绣坊,掌柜是个很爽快的人,看中了她的绣工,说以后若还有新的绣品,仍会按着这个价格收购。双面的苏绣,每三寸值五两银子,她若是勤快些,一年少说也可赚一百五十两。
思及此,纪长宁轻轻呼出一口气,心里也松快许多。
她露出个笑,转身勾着阿黄的脖子摸了两把:“我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对不对?”
长宁在走出来,刘钰在陷进去,以后虐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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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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