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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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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给我拖出去,”姚氏柳眉一瞪,煞气自然而来。
姚嬷嬷“是”了一声,上去拉人。
宁萱儿吓得躲到了宁蔻儿的身后,“大姐姐救我。”
人是宁蔻儿保定了的,“母亲,你把三妹妹交于我如何?”
“不成,”姚氏一口拒绝,上前一步,声音温柔下来,“她害你落井,那是有害你之心,你护着她作甚?”
宁蔻儿无奈,姚氏是真心爱自己的,若是违背她的意思,自己反倒落不到好,于是提裙,双膝一弯,跪下了。
“蔻儿……”姚氏不耐烦她这一举动,“你是这宁府嫡出小姐,怎得好为她一个庶女下跪,不成体统。”
“母亲,实话和您说了吧,”宁蔻儿不想绕弯子了,“落井一事和三妹妹无关,反倒是女儿之前猪油蒙了心,想要害三妹妹,所以设了陷阱让三妹妹落井,结果害了自个儿的。”
姚氏脸色顿就铁青难看。
“大娘子,你这是……”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闭嘴,”宁蔻儿知道姚氏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姚嬷嬷在一旁出主意的,所以对她格外没好感,而后又对姚氏道,“女儿以前不懂事,时常欺负二妹妹和三妹妹,以为她们是庶女便就瞧不起她们,如今想来是大错特错的,她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又怎会卑贱之人?如若说她们卑贱,那父亲岂不也成了卑贱之人?”
姚氏的脸色又变了变,想说的话说不出来,憋得厉害。
“大娘子……”
“我让你闭嘴,你聋了?”宁蔻儿厉声打断姚嬷嬷的话,“上下尊卑都分不灵清,是我母亲对你太宽厚吧。”
姚嬷嬷讪讪然闭嘴,余光往姚氏那边瞄去。
“三丫头先下去,”姚氏顺上一口气,沉声吩咐道,“其他人也都下去吧,我和蔻儿说几句体己话。”
“是。”
廊下站着的人退到庭院之中,春香和冬香扶着宁萱儿去了碧纱橱待着。
“嬷嬷怎么还不退下?”宁蔻儿仰头,挑着圆润的下巴睨向姚嬷嬷,“母亲说的话,你不听了吗?”
姚嬷嬷朝姚氏看来,姚氏摆手,让她下去了。
“起来吧,你个小冤家,”姚氏亲手扶了宁蔻儿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卧室去,“既然你想起之前一些事情,那你可记得为何为娘让你去请三丫头喝茶?”
宁蔻儿心里一咯噔,敢情那陷阱还是姚氏吩咐下来的,可是为什么呢?
姚氏生了六个嫡子和一个嫡女,稳坐府中主母之位,强压府中侍妾通房和两位庶女,使得她们听话之余不敢有一丝小动作,又怎得突然会对宁萱儿下手?
“看样子,你是想不起来了,”姚氏微笑着解释,“三丫头送东西去你爹书房,恰好你爹在和人商议要事,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所以为保安全,我们只有……”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接着又道,“反正只是个庶女,你爹若是喜欢,十个八个也生得出来。”
宁蔻儿心里瘪嘴,说的好像生孩子很容易一般,父亲都到了知天命之年了。
“现在你知道为何娘不让你救三丫头了吧?”姚氏摇头叹气,“要是她胡说八道,被别人听了去,可是麻烦,你听娘的,把人交给娘。”
“听母亲一席话,女儿便更加不能把人交出去了,那肯定是非死不可的,三妹妹救过女儿,女儿还恳请母亲,放她一条生路,女儿一定劝她不要出去乱说,”说完,起身又朝姚氏跪下,一双黑眸水亮般澄澈,“还请母亲成全。”
实际上,宁蔻儿很好奇宁萱儿是否真听到了什么不可传开的东西。
若是有,那会是什么?
“你这孩子怎得这般拧?这也是你爹的意思,难道你连他的意思都要违背吗?”姚氏急躁得嗓门大了几分,“你不要仗着爹娘宠你,你便任性不听话。”
宁蔻儿不以为意,跪到姚氏的面前,撒娇道,“母亲,父亲要处置了三妹妹,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担心父亲干坏事,连累了整个宁府吗?”
宁齐越发家,多少仗着了姚氏娘家的力量,这种裙带关系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宁蔻儿一说这事儿,姚氏忽然无言以对。
宁蔻儿接着劝道,“三妹妹在我屋里才是最安全的,一来可以让她不要和徐姨娘接触,二来女儿也能帮着探探口风,问问看是否听到了不能说的事儿,回头我说与母亲听。”
姚氏有些动摇,毕竟宁蔻儿的担忧是对的。
姚氏娘家父亲姚鲁官拜中书省从一品平章政事,地位显赫,在皇都很多人想要巴结同时又惹了不少人嫉恨。
姚氏倚仗娘家,必得娘家兴旺昌盛,所以深思后点头答应了,“那娘等你的好消息。”
“多谢母亲,”宁蔻儿起身拍了拍裙摆,龇牙笑道,“蔻儿身为宁家人,为人处世肯定会把宁家放在第一位的。”
首先她就想要看看宁齐越要做什么坏事。
看来重生也是不件容易的事情,菩萨心肠作祟,想要这一府的人‘改邪归正’,怕是不容易啊。
姚氏起身,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颊,“有你这句话就对了,娘这心里也是放心了,如若你爹能离开姚家平步青云,那边是再好不过了。”
这话让宁蔻儿听出深意来了。
莫非父亲想要摆脱姚家?
细细一想,好像姚家对父亲的确没那么友好,毕竟帮了这么多年,还停留在正五品的位置上。
姚氏带着她去堂厅,指着庭院里站着的丫鬟婆子,“你挑两个顺眼的,放在跟前使唤,你是爹娘的心肝,缺人伺候怎么可好?万一春香两人照顾不周,可不得心疼死为娘的?”
宁蔻儿可以确定,前世今生,自己作为唯一的嫡出女儿是很受宠的。
既然如此,那便‘恃宠而骄’,规劝父母亲做好人,然后自己嫁个好人家,生儿育女,一辈子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