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坠》就不给肉

4、第四章 迷茫

　　我终将离不开这里。
　　无论我逃到何方，他都像空气一样充斥着我的整个世界。
　　我狼狈到坐在地上，地下室的气息令我窒息。
　　他只道：“姐姐很喜欢自讨苦吃啊！”
　　他站起身，低下头，带着一些嘲讽。“我只好成全你了。”
　　“小坠……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我看着他，心里像波浪一样翻卷。
　　“你以为呢？”他笑。“像姐弟一样。”
　　我闭上了眼睛。
　　“休想！我永远都不会是你弟弟。”
　　“可你就是我弟弟，这改变不了，天注定的。”
　　“我本就活在地狱。”
　　“小坠。”我心疼。
　　“要不，再下几层地狱，有你陪着，死都幸福。”他说。
　　我很害怕，每每他说的有我陪着的时候，我都很害怕。
　　“姐，有时候真想你陪我去死。”
　　我无言。
　　我在地下室活着，没有光。
　　我每天就等着林坠回家。
　　即使，他想折磨我。
　　可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恶魔来临。
　　只有他来了，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姐，怎么了。”他说。“我发现你的反应迟钝了好多。”
　　我对上他明亮的眸子，一笑。
　　“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
　　他还是请了医生。
　　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我怀孕了，即使医生不告诉我。
　　我很久没来月经，这段时间不断呕吐，脑袋昏沉。
　　我知道他一定会让医生打掉这个孩子。
　　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说打就打掉！”
　　“我这……不敢，要去大医院才行。”
　　“必须得打！也不去医院。”
　　医生说：“我真的不敢，林总，别为难我了。”
　　我听到外面的争吵声，笑了。
　　“几个月了。”他似乎冷静了一下。
　　“两个月。”
　　我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鼓了。
　　有些开心，这个生命在我肚子了。
　　也有些悲哀，这孩子不久绝对会离去。
　　林坠是个极度自我的人，他不会允许我留下这个孩子。
　　他与医生说了几句，又进来了。
　　他双眼猩红的盯着我。“你听见了，是吗？”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打掉这个孩子。”
　　“不，你没权利。”
　　“我就是权利。”他说。
　　何时，他竟如此自以为是。
　　“我不允许！”
　　一个巴掌向我扇来。
　　不疼，心痛。
　　他也愣住。
　　“白白，姐，疼吗？我吹吹。”他做势朝我吹气。
　　我笑，“不疼。”
　　“姐姐，你很爱这孩子吗？”
　　我没说话。
　　“那留下吧，我有条件。”
　　我：“什么条件？”
　　“爱我。”
　　“小坠，不打掉孩子，怎样，都依你。”
　　“不！那一定得打掉他。”他言。“你居然什么都答应了！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是我的，绝不允许对那个男人这样。”
　　“为什么！？”我问。“我难道要跟你生孩子吗？”
　　“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他说。
　　疯子！他是疯子。
　　“你也可以跟我生，哪怕是个傻子。”
　　“你别说了，滚出去。你这个疯子。”我恼怒了。
　　“那也是为你而疯的疯子。”
　　弟弟啊！我们无果。
　　我的泪滑到你的心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