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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0 ...
四
狐儿?
她一直为这个怪异的名字闹别扭,听着,像是狐狸……
娘亲有些无奈,只说这名字是寺庙的长老取的,她出生的日子不好,取这名才能活下来。
歪理!
她不依!可是……
拨弄着腕上的珠串,扪心自问,她对那素未谋面的和尚还是有些好感的,瞧他送的琉璃珠,多漂亮啊~!
可惜……神棍就是神棍!
那和尚对娘亲说,这串佛珠少了一颗,原该是十颗的。他还说,拥有一颗与她一样琉璃珠的人,便是她的良人。
鬼话连篇!
她不信,可是娘亲却信的很。
瞧她,都快二十了!生的也俊俏,琴棋书画,那点不如大姐姐三妹妹,为什么没人肯娶她呢?
哦,不!该说没人敢娶她才对!
记得,她的第一任未婚夫,刚把婚事定下来,第二日便被一道圣旨送了去边疆,从此杳无音讯;她的第二任未婚夫,定了婚期,她那婆婆却适时的驾鹤归去,不得不说的是,这未来婆婆还真生了一孝子,坚决守孝三年,得,小姐她没那闲工夫;她的第三任未婚夫,大婚前夜,竟死在了青楼花魁的床上,等她得知,不免捂胸暗兴,人面兽心,贱人一个,幸亏没嫁;她的第四任未婚夫,据说长的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许是高兴过了头,迎亲之时坠马,得了个半残,默……怎么说她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嫁个半残?让她伺候人?大伙儿都出门去,扬起头……那个谁谁?你看那呢?!别瞎瞄!快瞧瞧今儿太阳那边起的先……额,说什么?你那还是夜里?那就明儿早起看看吧……
巧合,巧合,都不过是巧合!她狠命的呼喊,却抵不过群众的力量,自此以后,宋尚书家二女宋狐儿‘克夫’之名不胫而走,一眨眼,她都快熬成老姑娘了。
低低叹了口气,她也开始希望神棍说的是真的了!
琉璃珠啊,你快出现吧~!
五
“啊~!”
绝色的妖姬倒在他的脚下。
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满是嘲讽。他是一头休憩中的烈豹,敏捷而有力,若谁忘了,他不介意亲自告诉她。
慵懒的躺在榻上,红衣胜血,是妖冶,是妖媚。修长的手指捻着墨红的琉璃珠,是习惯?是思念?
狐儿,瞧,这世间,那么多人不容他!神不容他,替天行道!妖不容他,为求自保!魔不容他,他们谁愿甘居人下!
狐儿……
可瞧见了……
他嘴角微扬,这世上,唯有她是不会害他,可是……她却也厌弃了他!!
狠厉占满了他幽深的眸,幽冷阴沉的气息使他整个人都仿佛来自幽冥。
深深的恐惧袭上了妖姬的脸颊,他将她的内丹吞噬,更要让她魂飞魄散!不!
知错了?
他嘲讽的扬眉,此刻还容得她后悔嘛?!
若上天容得他后悔,上天容得下他,那便还他狐儿!
狐儿……
她可知,他守着她的山洞,守着他们的家几百年了……
她可知,他悔了……
她可知,他愿意好生修行了……
狐儿……
可知,他千遍万遍的反复着,不逼她了,他再也不逼她了!血术不练便不练了,只要她高兴就好……只要她高兴就好……
琉璃珠被收进了他怀中,一握一藏,温柔缠绵。
可是……
妖姬…绝色的妖精……
狐儿,是她们,是她们!是她们逼着他不得不嗜血!
他要守着他与狐儿的家,他要这地方只有狐儿的气息,他败不得……
已记不得是第几次了……
不知死活的妖精们,竟把他一次次的仁慈当成了怯弱,那么,便从此刻起,他要她献上所有,助他修炼血术吧!
总有一日他将睥睨天下!顺者昌,逆者亡!
狐儿……
莫要气他……
他又糊涂了……
狐儿……
她已经弃他而去了,狐儿已经不要他了,又如何会在乎他呢?
修长的手成了漆黑的利爪,暴戾愤恨!他要毁了这世间!他要将所有害他的人撕裂,他要饮尽那甜美的鲜血。
妖姬的血浸湿了他的红衣,魅惑一笑,血染的优雅。
也许妖姬在死的那一刻也陶醉了,被蛊惑了,她忘却了所有的呼喊,眼中有他……
她忘记了,他有着倾世的容颜,他有着让所有人付出所有的魔咒,只知,她甘愿为他一笑,献上永生——
至死不悔!
六
优雅是浑然天成的,气质是高贵无比的,如玉的俊颜是惊为天人的,她却不知那是用无数的血塑就的!
有一和尚对他说,求他饶他一命!
那和尚说,若他放了他,便允他一诺。
那和尚说,狐儿已转世人间……
狐儿,他的狐儿……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却不知,她沦落凡尘,转世轮回。
她没了绝代的容颜,却也明眸皓齿,亮丽清雅,干净的一如往昔,他的狐儿……
她使劲眨了眨眼,“你是谁?怎么在我屋子里?小偷?刺客?”可刺客该刺她爹才对啊!“是不是跑错屋子了?”
忍不住展颜,他的狐儿变鸹燥了,可,他该庆幸她染了凡尘,沾了人气吗??
如此,他便再不是她的唯一了……
“哑巴?”她向他走了一步,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一向胆小的自己怎么敢如此坦然与‘刺客’闲聊……
他摇了摇头。他的狐儿……
“来人啊~!有刺客!!!”
冰冷的触感搅醒了她的神智,反射的,她拼命的逃离,喊叫——
狐儿,他的狐儿……
她怎能将他忘的如此彻底……
她怎能……
“快,把他抓起来!”她指着他,怯怯的躲在侍卫身后。
侍卫望着空屋,面面相觑“刺客在那?小姐?”
“那!那!快啊~!”她焦急的喊叫,却陡然发现了诡异,他们看不到?
“到处搜搜!”侍卫四散走进屋里翻找,一人竟直直的穿过了他!
她的头皮发了麻,机械着脚步向他走去,默念着,幻觉,都是幻觉。
一下不重的撞击,却瞬间让她一张脸失了血色,屋里的侍卫依旧各自翻找着,从未看到他似的,可他却那般真实的存在在她眼前。
“小姐,刺客许是跑了,我们去外面搜搜!”
嘴唇颤动着,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鬼?撞鬼了?她撞鬼了?她、她、她见鬼了!!!!!!
七
最近二小姐有些怪!
尚书府所有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
二小姐是不是傻了?
年及二十的二小姐竟要娘亲陪着睡?十二个时辰都要人守着,上茅房都得的有丫鬟站在一侧侍候着,不然就一惊一乍,整日不得安生!莫不是‘克夫’改成克自个儿了?
她郁闷,她很郁闷,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不仅见鬼了,而且大半夜的被鬼压!
他不断不断的在她枕畔唤她‘狐儿’,不断不断的诱惑着她……
他定是个厉鬼,娘亲找了道长,画了符贴在她床头,要了灵符要她随身佩戴,可是对他通通没用!
她不敢再告诉娘亲,她不敢再让娘亲知道那厉鬼一直缠着她,她不敢触怒他……
她的日夜难安,娘亲只道她被吓坏了!
她想,她是被吓坏了,他无所不在,他那幽深的眸里不禁意的寒光,几乎将她冻结。
“狐儿……身子怎如此凉?”
温醇如美酒的嗓音着实诱人,可她不敢搭腔,那是厉鬼的声音,他又来了!
他的身子贴上她的背,气息弗上她的脖颈,“狐儿……狐儿……”
他一声唤,她便不经意的战栗,僵直,这一切也逃不过他的眼。
她便如此厌弃他吗?不,他的狐儿……她是他的唯一!是他千万年的唯一!她怎能弃他!不能!绝不能!他不允!
狐儿……
莫要躲他了……
莫要怕他了……
这世,他定守护着她,他定让她脱了这凡体,重回他们的家,永远,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谁敢阻他,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她的眼闪过一抹亮光,她或许可以去庙里躲躲,那里的长老道行高深,总会有一两个制得住他吧!如此她就不用在担惊受怕了!
她开始赌那些神棍的法力了……愿他们别叫她失望……
八
尚书府37口人,除却上山斋戒的二小姐宋狐儿,36人一夜亡魂,仵作查了死因,众人皆失血而亡,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
她在做梦吗?难道她真是他们口中的克星?真是那可恶的扫把星?!
不!不是的!她不是!
她只不过去庙里住了一宿,怎么会这样!
娘亲,爹爹,翠儿,福伯……
死了?都死了?
谁告诉她,这不是真的,那一地的惨白不是真的!
“狐儿……”
他又出现了,血红的袍子那么刺目……
魔鬼,他是魔鬼!是他!一定是他!!
她连连后退,恨意让她听不到所有的言语。
她恨他!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恨。
“不是我。”
他漠然,他知道她会信他的,可他又忘记了,她是忘了他的狐儿,她不回信!她打从心底里将他认作魔!
她在心底嗤笑,她亦是凶手!
他曾说过,若她敢躲他,必让她后悔!是她不长记性,是她任意妄为!是她害了娘亲,是她害了一家子!她是扫把星!!!
“狐儿……”
她在落泪,他在心疼,真真切切的心疼。
她反身抱住了他,哭的歇斯底里……
狐儿……莫再哭了……
狐儿……莫再哭了……
他定不会放过那让她哭泣之人……那罪魁祸首……
她不愿爹娘的身体埋入土中,不愿那恶心的虫蚁糟蹋她们,她不愿让她们一点点腐烂破败,她要她们的尸首干净整洁的离去,她知道,爹娘最爱干净了……
当夜,一场大火将尚书府夷为平地,众人都说,宋二小姐疯了,她烧了爹娘的尸首,她揉着一团空气,神色巧然,带着淡笑离去……
疯了吗?许是吧!
她的心里住了魔,满心忿恨,她要那人血债血偿……
她的左手挽着魔,他风度翩翩,邪魅摄魂……
九
瞧,
她看见了什么……
男人,女人,抵死的纠缠。
鲜血在女人的脖颈间蔓延开来……男人吮吸着,优雅如斯,那是绝美。
血流尽了,女人死了,他冷眼一撇,甩手间那尸首支离破碎,像雪花,想柳絮,带着淡淡的粉色……
他的衣从始至终不曾凌乱,他的唇边还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殷红,舌尖一舔,尽入喉中……
她的心口在抽搐,丝丝疼痛,却松了一口气,是他!就是他!
信誓旦旦的‘不是他!’
多虚假啊!该庆幸,她从一开始便未信他,不是?
“狐儿,进来……”
他知道,他怎会不知她在门外的伫立。她的脸沉静如水,竟一度让他以为回到了从前。
她的眼底是冷然,是嘲讽,不是无奈,亦不是伤痛,她……并不在乎他……
忽的,他痛恨自己如此了解她,如此熟悉她的一个眼色,对她,如此的了然于心,竟成了悲哀,多可笑啊~!
她乖顺的走向他,手不着痕迹的负在身后。
杀了他!杀了他!为爹娘报仇吧!狐儿,杀了他……
心底的魔在呼喊,在诱惑,在疯狂的嘶喊!
可她,丝毫不见挣扎。
昨夜依稀梦见了一个石洞,洞里他们相依而眠,他唤她‘狐儿……’。
前世吗?
他为何要找上她!为何要害她家破人亡!
短匕尽根莫入他的胸前,血顺着裂口涌出……
吓呆了,她慌忙放开短匕,仓惶后退!不!她怎么可以伤他!!她怎么可以伤他!!!
仰头望他,他宠溺的看她,温柔似水,是释然,是甘愿。
灵魂在撕扯,她疯狂的挣扎,像什么要破体而出。
一个踉跄,他却硬生生扶着墙站起……
狐儿,他的狐儿……她如此的恨他,如此的恨他……那便还她一命吧!是他欠她的!上一世,是他害了她!
她死闭着眼,痛苦的抱着头,痛乎……唇瓣被咬出了血,却挣扎再挣扎……
狐儿……莫再想了……莫要再想了……
忆川水,他不该为她取来忆川水!
他蹒跚这脚步奔到她身畔,心疼,后悔,终是抱她在怀。
“狐儿……狐儿……”
修习血术之人最忌讳流血,那血是活的,怨灵满聚,它们逮着机会便随着血液破体而出。若此刻不以血补血,他的千万年道行必毁于一旦,从此不得超生!
他仿佛都记不得了,记不得越演越烈的疼痛,记不得这血术会要了他的命,记不得如此下去他将元神具毁!
古老的颂吟铺天盖地而来,是安魂?是超度? 是这世间最卑劣的神佛!
身着袈裟的老者慈眉善目,却狡诈在胸。
“妖孽,尔可知悔改?”
讽刺的闷笑……
是他糊涂了,关心则乱!如此粗劣的计谋他竟也中了!这陷阱他竟不偏不倚的踏了进去!
“何谓神佛?何谓妖孽?万恶之事佛为之,乃罪有应得!妖为之,则天地不容!胜者王,败者寇!我随你处置便是了!”
骄傲如他,要他求饶?
一声嗤笑,随即闷哼。
他惊恐的低头——
白皙的手腕鲜血肆流,她抵着他的伤口,含泪的眼笑染眉梢。
忆川水,她饮的随少却也忆起了不少,黄泉路上,上仙曾感叹的,她一一记起……
上一世,她不愿他饮血,不愿他杀戮。却不知他是身不由己,亦不得已而为之!
血术,非练主嗜血,而是那体内亡魂需血哺育,此术不可中途弃之,若怨灵失了这‘食物’,它必然啃噬练主,日日让他受噬心之苦,直至死亡,终将他消磨殆尽!
越练越深,体内怨灵越多,需血越多,饮血越多便怨灵越多!长久以往,终,不堪负担,玉石俱焚!
她知,他习此术只为护母,却晚了一步,却不知他竟搭上了自己!
这术如此毒,他知道吗?许是也不知吧!若知了,又怎会逼她修习!
他不能死,她绝不能让他死!魂飞魄散,他怎么能如此放任自己!
阴冷的怨灵贪婪的吮着她的手腕,吸吧,吸吧!那胳膊一点点冰冷……
吸吧,吸吧!喝饱了便安分的回去!
眸光瞥动,她瞧见他那敞开的衣襟间,一颗琉璃散着淡淡光泽。
她嫣然勾唇,琉璃乃是佛家之物,魔亦能佩,她的执念原来如此的可笑……
累了,好生疲惫……
让她也融入他的体内吧……
不是怨而是爱,她愿永生守护!
十
她梦见自己化成了蝴蝶,她梦见她停歇在上仙指尖。
佛光撒下,上仙金衣附体,拨珠诵念……
他说,狐儿,本座已尽力,却终归晚了……
他说,狐儿,你如今缺了一魂一魄,不能轮回,这一世便化身蝴蝶,舞在这天地间吧!
他说,狐儿,去寻那琉璃珠吧,他捆住了你的魂魄,带回她,你便能再入轮回……永世的蝶儿,太孤寂了……
她扑着翅膀,不能言语亦不能哭泣。
寻他去吧……
暗色的迷迭香与曼珠沙华相间,华丽的殿堂昏暗一片。
腐败的气息不知来自何处,阴冷沁入人的心骨……
美丽的蝴蝶驻足在暗色迷迭香,瞭望着殿堂深处。
他手握琉璃珠,飘渺的轮廓在榻前轻荡,声声‘狐儿’在耳边绽放……
窗外的寒星陇月隔着雾,盛满凄楚。
她徘徊在殿堂,痴痴守望……
《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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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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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非尘烟
有谁堪破
情思万千?
疑似神伤
而非神伤
心中所思
忧郁彷徨
前尘过往待思量
一点相思
一处《情殇》
【最近胡思乱想多了,有个故事在脑中徘徊,这篇原来只是当楔子的,写着写着就成了这样……默……如果有人喜欢,要告诉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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