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绿迟》Mendota

3、第 3 章

　　3.

　　她和c教授谈完，在走廊上遇见了他。
　　“接下来两周在我们组吗？”橘绿微笑着问。
　　“嗯，c教授安排Alex 这两周带我。”
　　橘绿带着她去找秘书安排办公室座位， “Alex在休假，明天回来。除了我们组，还选了哪两个组？”
　　“还有l教授和s教授。”
　　“挺好的，加油啊。对了，下午三点是组会，在大会议室。”
　　组会开始前，室友的学长热情招呼她坐在了自己和橘绿的中间。橘绿袖口挽起，干净修长的手工整地在实验本上记下了日期，主讲人和标题。讲组会的是一个三年级的phd男生，也许是做的东西与橘绿的课题比较相关，c教授不时询问他的意见。这种时候，她便光明正大地转头看一眼他的侧脸。

　　除了选导师，第一年还要上课和TA。某天，她TA完一下午的实验课，腰酸腿疼，精疲力尽，等电梯回她的临时办公室。电梯门打开，出来的人中有橘绿。
　　“乔师兄。”
　　“好久不见，现在是在l组还是s组？”
　　“s组，马上就要换到l组了。”
　　“想好选哪个组了么？”
　　她说还没确定，又问橘绿有什么建议。橘绿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买咖啡，他可以在路上和她说。她说好，电梯已经升走，她跑上三楼放下实验服和笔记本，再跑下楼。
　　两人并肩而行，橘绿再次开口，没提导师，先问她将来的打算，做学术，工业界找工作，还是转行。她实话实说，自己不确定。
　　橘绿笑， “也是，你的phd刚开始。”
　　路程并不远，橘绿话语简洁，逻辑清晰，分析了三个组的利弊。因为身处其中，对潜在问题更了解，他并不推荐自己的组， “当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提供一些参考，你要根据自己的兴趣想法来选。” 橘绿眼神温柔。

　　两个星期后的午后，她拿着实验服和笔记本准备去TA。楼梯下了几阶，她突然感到一丝熟悉的疼痛。她偶尔会痛经，严重时痛到不能站立。这段时间太忙了，周期不规律，所以现在她既没有带止痛药也没有带姜茶。又一阵疼痛袭来，她捂着肚子靠墙蹲了下去。
　　她掏出手机，给室友打电话，问能否替她TA，有没有她需要的东西。
　　好在室友说有药，问了她的位置后，说马上来。
　　每一秒都很漫长。她痛到两眼发黑。
　　有人在下楼，脚步声在看到她后陡然加快，停在她身旁。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怎么了？” 是橘绿。
　　“没什么，就是胃疼。”她仰起头回答。
　　橘绿在看到她苍白的脸和神情后吓了一跳，这时室友跑上来了，带着药和热水。
　　她吞下药丸，但是总不会立刻见效。她问室友能不能代她TA，室友为难，下午有课。
　　“我去吧。”橘绿说。
　　他问了课的时间和地点，让她放心， “我带过这门课，还记得流程。我会和lab instructor解释情况的，放心吧。”她大为感激。
　　他觉得这样离开不太好， “要不要扶你回办公室？”
　　她仍疼得站不起身，谢谢他好意，说自己缓一会儿就好。他于是离开，赶去替她上课。
　　室友开玩笑， “我还以为自己能见到公主抱呢。”
　　她被逗笑。楼里人来人往的，还是算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药完全起效了，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于是去替换橘绿。
　　橘绿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好了吗？我可以替你一下午的。”
　　她表示自己已完全没有问题，橘绿才离开。
　　四点半TA结束，她走出本科生实验室，松开马尾，掏出手机，发现有橘绿的未读信息。
　　“如果不舒服的话发消息，我可以再回去帮你TA。”
　　唇角渐渐上扬，她捧着手机，将这一句话来回看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