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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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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相惜拿起手机,和旁边的许昕悦说了句抱歉后解锁看新消息,对方发过来一条语音,谷相惜手机正贴在耳边听语音内容时,突然听到王中元的喊声:“吕天恩,你干什么!!!”
王中元距离她不算远,周围的环境的比较吵闹,但他那一嗓子喊出来谷相惜都觉得有些震耳朵。
店内嘈杂的声音瞬间下降一半,所有的客人都朝王中元的方向看去。
而与此同时,手机听筒里面传出来一句话:“吕天恩进去了,可能是去找刘钊算账。”
到底算什么账他没有说,但这条语音从开始到结束也就五秒时间,店内就乱成一团了。
有顾客惊呼尖叫,接着是碗盘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谷相惜连忙站起来,“季淆你去看看我哥怎么样了!”
“我去查看伤者受伤情况!”许昕悦主动开口。
而高一沉在听到响动的瞬间,凭借他职业的本能反应已经先冲过去,一把抓住吕天恩摁倒在地:“不许动!”
“你放开我!”吕天恩挣扎着,但他的动作越激烈,受苦的只会是他自己而已,高一沉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王中元也在季淆和服务员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谷相惜站在桌旁大概两步的位置等他过来,“没受伤吧?”
“没有!”朝她露出一个没事的心大笑容,“我一个大男生皮糙肉厚的能有啥事。”
谷相惜:“没事就行,下次走路带着点儿眼睛!”
“……”
服务员是个二十岁出头样子的小男孩,他看着面前的场面,以及店内跑了一大半的客人,此时老板又不在:“要不……我报警吧……”
“我就是警察。”高一沉亮出证件,“我来处理,你去疏散人群。”
“那好那好!”小男孩连连答应,小跑过去给躲得远远的客人道歉。
谷相惜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吕天恩,停了两秒又看向倒在沙发上的刘钊。许昕悦站在旁边,接触到她的视线是对方朝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受伤。
刘钊虽然没有受伤,但却喝醉了。
不过想来也正常,吕天恩常年在工地练了一身肌肉,但刘钊身材魁梧,如果他没有喝多,吕天恩未必会得逞。
谷相惜走向桌旁拿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后过去刘钊身边。
她停在刘钊腿边,椅子是长条的沙发椅,他头朝着里面的墙壁躺着,桌椅间的空隙又窄,谷相惜只能找个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刘钊。”谷相惜开口叫了声,等了两秒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因为她的声音吸引来了季淆和王中元的目光。两个人一同朝谷相惜走来,异口同声:“你离他远点。”
谷相惜继续叫了声,刚准备把人拽起来,被季淆阻止住,“小心些,喝醉的人挺有蛮力的。”
“我有分寸。”谷相惜侧头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反倒是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才是需要保护的对象,退远一点别给我添麻烦啦!”
季淆很想反驳一句他虽然偏瘦了些,但是……
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谷相惜又看了他一眼,“麻烦把你的手从我的手上拿下去。”
他这才恍然发觉刚刚因为怕刘钊伤到她,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他立刻松开手,像是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收回手的时候还后退了一步。
谷相惜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拿起手机靠近刘钊,轻轻点开下午接收到的录音文件:“小钊……”
才播放出两个字,刘钊立刻睁开眼睛,谷相惜迅速撤退,同一时间刘钊一只手拽着桌面也快速坐起来。他脸上散不尽的醉酒状态,红着眼睛满眼是泪看着谷相惜:“为什么你手中会有这个录音?你到底是谁?吕叔自杀那天晚上你就在对不对?是不是你杀了他?”
谷相惜一手举着手机,心想还有意外收获啊!
在她沉默期间,刘钊突然起身扑过来,下一秒却被旁边窜出来的黑影扑在在地上,接着又是一道黑影,三人以汉堡包的姿势呈现在谷相惜面前,季淆被夹在中间,王中元砸下来的时候谷相惜清楚听见了他的闷哼声。
刘钊本来就喝多了,现在被两个大汉压在地上差点顿时就懵了,谷相惜和许昕悦赶紧过去,一人扯着一个拽起来,同时喊来服务员:“麻烦帮忙准备个包间。”
“还是116吗?”服务员小男生问道。
傍晚谷相惜过来谈事的时候就是在116,“就它吧。”
几个人连拖带拽把人带到包间去了。
谷相惜把刘钊送进包间后就去了卫生间,在里面洗了手出来,迎面就遇上站在门口的季淆:“男厕所在隔壁。”这里的男女卫生间是背靠背设计。
“我来看看你。”季淆说,“没受伤吧?”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谷相惜笑着说,借着卫生间外明亮的灯光上下打量了一通,心里才稍稍放下心来:“你刚刚为什么扑上去?”
“不知道,”季淆诚实回答,在差点被王中元压的背过气去的时候,他也在想自己为什么突然扑了上去:“可能想英雄救美吧!”随便扯了个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的借口回答她。
谷相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大概五六秒后才缓慢点头:“这个理由我接受,但有一点我要再次提醒你一遍,论战斗力我比你强还不用你保护,下次遇到危险记得躲我身后哦!”
季淆被她这番话逗笑了:“下次的话……视情况而定吧!”
两个人站在女厕所门口聊天的功夫已经过来几个女生,进去出来的人路过季淆的时候都会看上他一眼,有时候不止一眼。他略有不自在,叫着谷相惜和他回去包间。
谷相惜看出来他的窘迫,偏偏恶作剧心理上来就像恶搞一下,她偏不动,笑着看他涨红着脸催促她的样子。
两个人刚走到包间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高一沉黑着一张脸关上门,看着谷相惜,“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我没有话要回答你。”谷相惜朝他露出个假笑,倚身抱住季淆的胳膊,“况且,高警官我得提醒您一句,现在是下班时间,要不等明天上班您再找我问话?”
高一沉被她气的咬牙切齿又无法反驳,双拳紧紧攥着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压低了声音朝她开口:“我还纳闷怎么突然一起吃饭,原来设了圈套在这里等我呢!”
谷相惜:“高警官您言重了,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坑骗您这位国家公职人员呢,我请您吃饭不是想和您套近乎而已,您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相比我的情况您也清楚,我这刚接手顺天的工作,肯定是想各方面都搞好关系,方便以后工作您说是不是?”
她说完松开季淆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包间内是四方形的,中间摆着一个大圆桌,窗下摆着两个沙发,包间里还有个双开门的冰箱里面存放着冰镇啤酒,刚刚在外面还没吃完的菜都被转移了过来。
谷相惜视线从桌上的毛豆花生移动到窗边沙发上的刘钊和吕天恩身上,两个人一个被王中元按着,一个被许昕悦看着,倒是挺老实的。
谷相惜从桌上拿了个酒杯,走到刘钊面前朝他泼了上去。
“谷相惜!”进来的高一沉和季淆正好看到了这个场面,高一沉抬步要过去,被季淆拦住。
“她有分寸!”季淆说。
高一沉眉头紧拧:“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下手没轻没重,有什么分寸?!”
尽管高一沉这么说,但季淆依旧不退让,“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从小青梅竹马,这些年都默默关系她,但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她做事有她的理由。”
在两个人争执期间,另一边因为醉酒躺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刘钊,被冰凉的啤酒浇在脸上瞬间弹起来,胡噜了一把脸,看到面前的人愣住了,“居然是你?!”
两个人前几天才才见过,刘钊自然有印象。他说完,对面的人并没有开口说话,但看着她的脸隐约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大喊着扑了过去:“你为什么要杀吕叔?”
人还没碰到,就被对方抬腿轻轻松松一脚踹回了沙发上:“你果然知道些东西!”谷相惜说完,看向另一个沙发上被按着的吕天恩,他半个身子被王中元按着,双手被高一沉用手铐反向铐住了:“你比警察聪明,知道他肯定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你们吧!”房间里人多,而且刚刚也见识过谷相惜的身手,他并不敢轻举妄动,喊完这句之后侧头朝吕天恩喊道:“这个人,一定是他们合谋杀了您父亲,当时吕叔都放弃自杀了,我听见电话里面有其他的声音,他说他改好了电线,保证他死的痛快。”
“你放屁,她是顺天殡葬的负责人,根本和我爸都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杀我爸?”吕天恩简直不敢相惜自己听到的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爸临死还会给你打电话?他为什么他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