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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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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净背着包,一言不发地靠在家门口的墙壁上。
叫骂声好像平息了下来。
终于结束了么。
推开门,不意外地看到女人蜷缩在角落里小声的哭,身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啤酒瓶子的碎片散落了一地,家具也都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这是你的女儿?”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刺耳。
恶心。
程净抬起头,看向那个倚靠在男人身上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
就是她。
男人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抽着烟,随手调着电视机的频道。
这样的场景,程净早就想过会发生了。
每天放学回家都能听到父母无休止的争吵,话题永远都是围绕在“出轨”和“公司倒闭”上。
程净放下包,小心翼翼地把还在抹着眼泪的女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你就是太好欺负了,才让人爬到头上来。”程净说。
不带任何感情的。
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妈。
就算生下她又如何?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尽过养自己的责任。
每天都在跟她抱怨生活有多难过,活着有多辛苦,哭哭啼啼个不停。
年轻的时候没有一技之长,没有主见,凭着自己长得好看,嫁给了那个男人,
现在,
报应来了。
抬眼望向那个沙发上的女人,程净随手捡起了地上的碎酒瓶,朝她走了过去。
“你给我滚。”
程净低下眼眸,手中的碎酒瓶指着女人。
哪怕她这个妈再不济,也轮不到这种女人在这个家撒野。
......
“小净,你回来啦!”女人的语气很惊喜,“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安室透很有礼貌地用英文朝程净的妈妈打了个招呼。
“呀,是个好看的外国男孩子呢。”程伯母有些惊讶,却还是笑眯眯地用英文回答。
两人的交流不成问题,毕竟程伯母在海外待了那么多年,而安室透的英文也好得没话说。
程净把东西整理进冰箱里,听着两人的英文对话。
这个女人,这些年不见,变了很多啊。
在她的记忆里,还是那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哭的人呢。
......
“我来帮你好了。”今天买了不少做日料的材料,虽然对中餐不是很了解,但是日料安室透还是很有自信的。
“阿零,做你的女朋友应该会很幸福喔。”程净一边切菜一边随口说道。
降谷零放在中国,绝对是珍稀男友级别的人物,人又温柔,长得也好看,英语说得好,会做菜,头脑理智又冷静,最重要的是关键时刻还很能打!
而且,她其实已经悄悄地占了阿零好多次便宜了。
安室透听了这句话,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好一阵寂静,厨房内只能听到菜刀在砧板上切菜的声音,还有电饭锅的“滋滋”声。
把粉色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程净一道菜一道菜地端上桌。
今天晚饭是四个人。
这张桌子很大,但长年来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吃饭,偶尔程遥会来陪她一起吃。
已经好久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共进晚餐了。
也许下次可以挑战十个人的火锅?
四个人纷纷就座。
程净没说话,直接动筷子吃了起来,倒是安室透很礼貌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当然,是用英文。
“程净,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程伯父轻咳了一声。
看来,在上个年代的人眼中,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是大忌啊。
没有回应,程净接着埋头吃饭。
气氛变得好像有些尴尬。
你凭什么管我?
这么多年从没有管过我,没有像正常家人一样聊过一次天,哪怕只是问候。
你凭什么现在管我?
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轻轻扯了一下,回头发现安室透正注视着她:“你的爸爸好像在跟你讲话。”
实在不想给安室透留一个不好的印象,程净只好抬起头反问道:“回沪城做什么?想起来还有一个女儿了吗?”
她的语气很不好。
对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当初那个出轨、家暴的男人身上。
程伯母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不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我们也想补偿补偿你。”
这两天病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