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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外院大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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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到了外院大比之时。
外院大比,是外院一些资质普通的弟子通过勤奋修行打败其他外院弟子,进到内院来,内院和外院可是天壤之别的,所有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但外院大比每二十年一次,每一次大比,每个长老都只收一人,难度可想而知。
但所幸的是,大比及其公平,有能者方可过,所以就成了外院弟子奋斗的目标。
外院大比之日各个长老都会过去,所有习山四峰都停课了,内院弟子也可去观战学习。这一日,除了身上的衣物和腰间的坠子之外,无内院外院之分。
这可是二十年一次的大热闹,谷芽怎么可能错过,早早起了就去找敛之。
一到敛之院外,正好碰上:“你小子想的和我一样,快快快,快点过去占个好位置!”说着拉着敛之就往外院去。
“什么和你想的一样?”敛之抽回手:“我要去涧桥西畔,才不去外院。”对敛之来说,再好看的热闹,再有趣的事情,都比不过慕先生。
今日药修堂停了一日,慕先生应该在涧桥西畔,正好过去。
“你这见色忘义的!”谷芽虽然说有点不高兴,但看着敛之确实是没什么兴趣,也不好再强迫:“得得得,你就去找你家慕先生吧,我去找评华一起去。不过到时你得请我俩喝酒。”
“请评华可以,你......”说着上下打量了谷芽:“就勉为其难吧!”
敛之和谷芽是自小长大的好兄弟,自然不会为这些小事有隔阂。两人分别之后,敛之就往涧桥西畔去。
到了涧桥西畔,还是先把隐身符贴在身上,潜了进去。可这一次敛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慕先生却不在。
心下奇怪,先翻墙出了院子把身上的隐身符和鞋子都穿上,走到正门敲了敲。一次没人,再敲了敲。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药童的声音:“是哪位?”
“是我,给慕先生送药的!”
药童在里头,边走边听到门外的人说话,心里还觉得奇怪呢。忙小跑上前开门,开门一看果然是之前送药的,很诧异:“怎么今日来送药了?慕先生不是去外院大比了吗?是如长老未曾告知?”
“慕先生去外院大比了?”敛之万没想到,慕先生这样喜静的人,怎么会去嘈杂之地。
“是啊!早上是如长老派人来请的,早过去了!”药童好奇的看看敛之:“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没没没!”敛之怕药童怀疑,连忙摆手道:“只是我给忘了而已,近日事务繁多,既然慕先生不在,那我也先走了!”
说了当着药童的面,三步并作一步跑了。药童摇了摇头:“这人怎么来去如疯。”
得知慕先生去了外院大比,敛之当然也要去了。顾不得什么,御剑直到外院的比武场上。有些外院弟子,艳羡的看着敛之。
因为在外院,是不许人随便御剑的。
敛之到了剑修一堆人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谷芽,随便就看到了熟人,跑过去:“妄知,谷芽呢?”
“谷芽?谷芽好像去了药修那边了,你去那边瞧瞧。”妄知垫着脚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一大片人,被分为四个阵营,每个阵营至少四五百号人。
敛之刚要过去,就被妄知拉了住了:“敛之!你看看外院弟子那么多,我们内院的也才三十多个,这少说也得好几百号人吧。”
对于这个刑法长老倒是说过:“总不能天资不凡的人,一生一个吧!那不是所有人都能修仙了?这外院弟子的资质虽比起我们差些,但比起那些凡人,已经是根骨奇佳了。”
“那倒也是!”妄知还想说什么,敛之就跑了。跑了就跑了,妄知正顾着看热闹,也不理会。
比武场像是一个直筒,有三层,第一层是外院弟子站的,最为宽阔,容纳下两千余人也绰绰有余,还有十几个石台,是稍后他们比试用的。第二层是内院弟子和其他人站的,第三层则是最高的一层,是长老们坐的。
这场大比,是最公正的,只能靠自己。
敛之混到药修那边,一眼就看到了评华,怪只怪评华气质不俗,站在一众药修间,温和如玉,而评华左边站着的就是谷芽了。
敛之挤了过去,站在评华的右边:“怎么还没开始?”
“咦!”评华见敛之来了,却很奇怪:“谷芽不是说你有事吗?事情办完了?”“倒不是什么大事,想着你们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呢,我们是好兄弟嘛!”敛之打着哈哈过去,看来谷芽没把自己要去找慕先生的事情告诉评华。
“没想到你这厮还有些人性。”谷芽调笑道,心里还觉得这厮估计是舍不得自己和评华。心里高兴但下一秒,看见高台山的白衣男子,就不欢喜了。
“我以为什么呢?原来如此啊!”说着,手绕道评华后边,使劲的拧了一下敛之的胳膊。敛之吃痛,缩回手:“你干什么?”
谷芽没回答,而是眼神示意敛之看向高台。高台上一白衣男子,气质清淡正和是如长老和刑法长老说话呢。
敛之一下就猜到了,一下兴师问罪的心都歇了:“今晚,请你们喝酒!”
“这还差不多!”谷芽收回手,得了一顿酒就原谅了。
评华看着两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说何事,但应该和慕先生有关系,但这里也不是问的好地方。
敛之手臂撑着石栏杆,歪着头看着高台上的慕先生。
三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徐长老了掺和进来。不知道刑法说了什么,其他三人都抚须笑了,独独慕先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敛之心里泛起了痴:果然,慕先生就是如此与众不同啊!
谷芽的心思可不在慕先生上,而是放在了后边穿着玄色衣裳的中年男子身上,侧过头问评华:“这是不是妖修道的长老,隐长老啊!”
“应该是了,妖修与我们所修之道不同,我们身上人气太重,为了不影响他们修为平日里都是不来往的,我今日也是第二次见他。”
在玄法宇宗的一个地方,有一群妖修,他们或因自己修炼,或是被有缘人度化,得以窥得修道之门。
第一代宗主不忍看其沦落遂建了妖修道,其实平日里也不来往,所以不知道。
“药修衣裳是艾青色的,剑修是水绿色的,符修是牙白的,这妖修是玄色的,宗主的衣裳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深蓝色!”敛之就这一句话听得真切:“我小时见过,被带去见刑法长老时瞥见过,是蓝色的。”
“听说,玄法宇宗的历任宗主,都是默认的修真界第一美人,这慕掌柜是不错,只怕也比不上宗主吧!”
这时评华突然插了嘴:“未必!”
“你怎么知道?”敛之凑过去,看着评华侧脸。评华只是笑而不语,这可把谷芽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评华,你说嘛,怎么叫做未必?”
“那日我去送药,慕先生不在屋内,那药童便带我去了后山的竹林里。远远便看到慕先生白衣,还有一深蓝色衣裳的人,两人虽背对着我,单看着两人风姿不相上下。”其实评华之前是不知的,只是今日敛之突然说了深蓝色,这才想起来。
“宗主和慕先生?”谷芽第一反应就是,慕先生和宗主有故事,那敛之岂不是要跟宗主争人了?那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