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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此生相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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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年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周遭的一切都变了。
支着沉重的身子慢慢起来,靠在软枕上,明子年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这个偌大的房间,缓了缓才想起来,这是齐家的客房,她上次住过的。
她昏迷前最后看见的人是齐芥,那就没错了。
可是,她好像叫的又不是齐芥这两个字,一时却想不起来。
“叮咚。”
明子年正揉着太阳穴冥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伸手够来一看,是戚槭追来的信息,大概有十几条。
明子年想了想,还是不回了,直接打电话,刚拨出去,戚槭秒接。
“明子年!你人呢!好小子,我就出去了一下你就给我畏罪潜逃!”
明子年把听筒拿的远些,哑着嗓回答:“声音小点,震地脑袋疼。”
戚槭察觉到她语气里的虚弱,一下紧张起来:“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有没有发烧啊?你在哪呢?要不要我给你带药?”
一连串的问题炸得明子年有些心累:“不用啦,我在齐芥家,待会让罗仟来接我就好了,不用担心,挂了。”
说了这么一串话,明子年更觉虚弱,赶忙挂断了电话,仰躺在柔软的枕头里,举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给罗仟发信息。
就差几个字的时候,手机却被人抽走了,明子年委屈抬头,齐芥正无奈地盯着她。
严格的齐先生假装凶巴巴,一秒教导主任上身:“这位同学,都烧成火炉了还玩手机?没收了!”
明子年被重音“吓”到两只手手攥紧了小被子,鼓起小腮帮,露出被沿的一双大眼睛不停眨巴着,活像一只偷吃瓜子被主人抓包的小仓鼠。
“没有在玩手机啦……只是想给罗姐发个信息。”
齐芥拿到手机的时候,也看到了明子年在编辑的内容,想也没想,直接删掉了。
他把手机再次放在床头柜上,自己走到门口的小桌子上去拿东西。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明子年悄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邪恶的小手又伸向了床头柜。
眼看就要摸到她的爪机了,明子年忽觉身上一重,转头正对上齐芥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呼吸可闻。
两人伸出的手同时僵住,姿势十足暧昧。
齐芥的胸膛与明子年无缝贴合,虽然隔着被子,但他还是能隐隐感觉到奇异的柔软和渐渐加快的跳动。
他的左手堪堪支在她身侧,身下有独特的清香阵阵扑鼻,有如迷魂散,熏染了他的面颊,直直红到耳根。
僵了几秒,齐芥赶忙抓住手机,迅速起身,背着明子年,强装镇定:“……真,真的没收了!”
语罢匆匆落跑,逃到门口却又折回来,把小托盘放到床头,眼神却不敢往床上扫:“……药,药在这,你……别忘了吃。”
明子年眼神飘忽,弱弱应了一声:“哦。”
终于,任务完成,越了界的NPC落荒而逃。
客房门外,齐芥挠着墙,狂乱的心跳震耳欲聋,久久不能平静。
发烧的是她,却把他烧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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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齐芥才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尚有余温的脸颊,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齐芥开始把玩刚从明子年那收得的战利品。
手机有锁屏密码,齐芥想了想,十分自信地输了齐年的生日进去。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嗯?没道理啊……”
齐芥有些纳闷,明子年这样喜简厌繁的性格,应该不会设复杂的密码,她自己也记不住。
他托着腮,食指在颊上轻点,忽而一顿,再次抄起手机,一个一个数字开始输入。
9 9 1 2 2 4
毫无心理准备,锁屏就这么解开了,齐芥一下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死死咬着唇,攥紧了双拳。
他忘记了,她失去了记忆,也就失去了她自己的所有,包括原来的生日。
九年前的12.24,是他的生日,是齐年的殒命之日,也是明子年的重生之日。
自那天起,她和他的命运就通过这个日期连在了一起。
劫难过后,她与他共生。
平复了一下心绪,齐芥以明子年的口吻给罗仟发了短信,让她自行下班。
接着追了个电话给成九:
“九妈,时刻盯紧沈若婉,有任何异动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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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齐芥轻轻打开客房的门,走到明子年床前。
明子年睡觉习惯开小夜灯,柔暖的光线打在她熟睡的侧脸,乖得像一只小奶猫。
齐芥将手缓缓贴近她的额头,温度稍有回落,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又贪婪地蹲在床边看了一会,齐芥腿有些麻,支着床头柜要起身离开,手腕却被明子年抓住了。
齐芥吓了一跳,确认她没有醒之后无奈一笑,这么多年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他小心翼翼把明子年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刚要塞进被窝里,却倏忽僵住。
她皱着眉,半开着小嘴,好像在说梦话。
齐芥侧耳去听,听见她在呢喃着:
“阿芥,阿芥……”
刚要松开的手一下握紧,将她的手背贴在自己面颊上。
齐芥牙关颤抖,明知她听不见,却执着地哽咽着一声声回应:
“我在。”
“阿年不怕。”
“我在这呢。”
“冷,好冷……”
退烧时的生理反应被明子年以梦话的形式倾诉,伴着轻轻的喘息。
齐芥赶忙把被子掖得紧了些,奈何明子年还是在微微颤抖。
咬了咬牙,齐芥索性掀开被子,翻身上床,将明子年拥了满怀,温热的手掌在她冰冷的脊背不住摩挲。
良久,怀中的她终于沉静,他却再舍不得放手。
齐芥就这样抱着他的阿年,没有任何绮念,安安稳稳熟睡了一夜。
恰似少时,齐家大宅,紫藤萝架下一方竹席,玩累的齐芥和齐年并排躺着,零零碎碎的悄悄话拼凑成一个夏天。
岁月残忍,他们成了彼此全部的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此生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