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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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公共汽车上.
说实话,在我见过的所有女孩中,她只能算是中下等的.但是,她给我的印象超出了她的长相.也许是因为我们对视的表情吧.
她并没有笑,我甚至怀疑她并没有看我,而是透过我在看别的地方.她显得有些严肃,更恰当的是面无表情也并不是很好看,很普通,但是我就是记下了.
也许是因为越平凡的东西我越在意吧.
偶尔,在课余空闲的时候也会想起那张脸,那个表情,在教室里扫视,挺想知道那个表情的味道.
也许是多愁善感的.
我并不喜欢这号人物.
如果她笑起来,会是怎样?我有些期待.也许很美.但是事实往往不如愿的.
第二次.
我见到她是在学校的图书馆.
我们的学校不大,可以说是小了.只要是我们年段的,我是不可能没有见过的.但是她,我没见过,也许她不是我们年段的.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图书馆里睡觉.她就坐在图书馆里最有阳光的地方,头向着外面.阳光很潇洒地铺在她的身上,睡觉的人总是很平静的,她也不例外,平静得让人看不出她的样子.
她一定是个沉默的人吧.
她醒来了.像千年木乃伊醒来一样.只是没有那些木乃伊的美丽.
她向外望去,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打开身边的书.她似乎注意到我了,我正看着她,我没有回避.她不禁回头,她的身后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你有什么事吗?"没想到,倒是她先开口.很令人吃惊,如此沉默的女孩,讲话的声音这么好听.
我突然想听她唱歌,"你唱首歌好不好?"
她不禁愣住了.
"我叫白夜飞,你呢?"我觉得自己很唐突,不禁扯着头发.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足足三分钟,才吐出三个字,"
"离小莫."
"你是哪个班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三年二班."
果然,和我同一个年段.难道是她太不出名,我太不在意她.二班里我的死党最多.
我没来得及问什么,因为图书馆就要关了.
第三次见面,就是那天的明天.
我果然在图书馆两次见到她,据我向我的死党的了解,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但也很文静.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我也见识到了.
她的确够文静的.
不过,我还是挺期待她的笑容,虽然我的死党不赞同我有这种期待,我还是坚持.
这次,我和她还是没说上任何话.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图书馆关门的时间也到了.然而这一次我却得到了我想要的.
我本来是打算叫醒她的,所以我走过去.
但是,她似乎比我更加清楚时间,所以我的手僵硬在空中.
她愣了.听到我的解释,她就笑了.
这下轮到我愣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
她的笑容并没有让我感到遍地百花齐放,没有觉得春天到了,反而是觉得秋天到了.她的笑,就像是武侠小说里,你不小心走进暗室,你的敌人的暗室,而你的敌人的暗器把你射中时的那种笑.
是奸笑,笑得让人害怕,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老是这么严肃.严肃可使她好看多了.
但是我并没有就这样忘了她,反而越来越想她了.
渐渐的,我下课的时候也会去找我的死党.
常常我想我看见的她肯定是在朝着做作业,或者是在看着窗外发呆,但是我又错了,她在聊天,和朋友聊天,而且聊得热火朝天.时常我会望着她发呆.
死党有时候会开我玩笑,"兄弟,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我总是否认,但是现在没有了.
我们见面的次数多了,我也渐渐发现死党话中的意思了,既活泼又文静.
也许是好奇心.有一天,我忽然问她,"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眨眼,"当然好."
那时候我想笑,她的回答是我见过的最幼稚的回答,难道她也喜欢上我很久了.
然而我又发现我错了.
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她的行为总是让人发笑,甚至说是幼稚得可以.
但是,我偶尔也会看见她忧郁的表情.
我会经常看见她笑,但是她的笑很苦涩,我不再认为那是奸笑,我反而觉得很幸福.
看着这个齐耳短发的女生,我有时会想,当初我是怎么喜欢上她的,难道是好奇心.
对于别的女孩,我总是很挑剔.对于他,我没有.对于别的女孩,我总是很大胆地去牵她的手,甚至会
搂着她,但是这个女孩我没有.
我甚至连她的手也没去牵.我有时会怀疑我对她的感觉,甚至怀疑她对我的感觉.
那天,她忽然主动牵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在操场上跑了一圈,然后抱着我哭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后来再也没有.那一次我慌了,问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她只是摇头,然后擦于眼泪,很深的呼了一口气,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哭了,你知道吗?人要是不哭,眼睛会坏掉的."
"就这个?"
她很认真的点头了.我无奈的笑了,就这样信了.
她真的很幼稚,也许是因为这样,我们的极限也就到了.
那天和家人吵了一架,就和她去商场.
她站在一个柜子前,愣愣地看着一个娃娃,那是我见过的最孩子的娃娃.
她盯着它看了很久,"是不是很可爱?"
我漫不经心地点头.那要是五岁的小女孩买的,我还会有意见的,但是她买下了.我就气了,"为什么你总是要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她愣愣地看着我,很平凡的表情,但眼中却带着不解.
我似乎怨恨了这种表情,"我受不了你了,我们做普通朋友吧."
也许是她对我太好了,我对她还有感情,也许是不忍心伤害她,我这么说.她就这样看着我,就像汽车上望着我一样,只是这次,我看见她眼中的我.我觉得自己有些惨忍.
她倒是轻松地笑了,"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不是吗?"
我突然愣住了,然后有些气愤地转身离开.原来她一直把我当作普通朋友.
然而,我还是错了.
那一天,我回宿舍,心里特别郁闷,就躺下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晚上,死党就忽然问我,"是不是和小莫吵架了."
我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分手了."
"我刚才看见她在操场上哭得很伤心."
我的心像被刺了一下,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我很少见过她哭,她这次为我哭丧着脸了.我没下去,死党好奇.我跟他讲了分手的经过,讲的时候,我是带着一种伤心的情绪的.
死党叹气,"你该原谅她的,她家里有个长不大的妹妹,虽然15岁了，但是和四五岁的小孩没有多大差别。她从小就疼她妹妹，她买那些东西是给她妹妹，她今天买的是个娃娃吧，红色的娃娃?"
"你怎么知道？”
“她妹妹死了，就在一星期前，那个娃娃是她妹妹最喜欢的，不论在哪里看到，她都会买，家里已经很多了。”
我吃惊，“你知道的真多。”
“你别忘了，我也姓离，我们是同乡。她真的喜欢你......"
我没有听下去，那时我真的很想冲下去找她，但是我做不到，很多我讲不出的理由，我决定梁上两三天在去见她，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想想，一开始我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和她交往的，只是好奇，最后我们分手了，我是伤心过，但最后是放开了。
我不敢保证，自始至终我都没喜欢过她。但我现在还是会想起她。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