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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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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之前威廉老早就订了温泉酒店的票,这回由于裘克光荣负伤,他直接把票丢给了杰克。
“所以你俩之前还打算去泡温泉……?”杰克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了,泡温泉还有限制了?”
“不……你们两个去泡温泉就很奇怪……我总感觉你俩像是要在温泉池子里赛跑……”
威廉一掌差点没掀翻他的脑壳。
总而言之,杰克现在正和奈布泡在同一个池子里。
他泡得鼻血都要出来了,各种意义上的。
“杰克?”
啊,奈布叫我。
“杰克,你醒醒。”
所以我果然还是在做梦么……杰克昏昏沉沉地被翻过身,紧接着胃部挨的一掌差点让他把晚饭都吐出来。
拍出那一掌的奈布还想着怎么拍不出水来……殊不知对方只是把嘴埋进水里用鼻子呼吸而已,并没有溺水。
杰克半死不活地被抱回了房间。
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奈布就在他不远处睡得很沉。杰克偷偷把两根手指伸进奈布微微拢着的手心里,就好像在和他牵手一样。
但是只有牵手他是不会满足的。
他还想近一点、还想更近一点……
他屏住呼吸,慢慢地朝着奈布的方向挪动。
奈布睡得很沉,连睫毛都没有一丝颤动,顺着月光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静止的阴影。杰克紧盯着那一小片阴影,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似的,慢慢地凑上前去——
奈布轻轻地打了个呼。
杰克连滚带爬地从地铺翻到了榻榻米上,惊魂未定地把自己缩在房间角落看着奈布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行……不能这么怂。
又轻手轻脚躺回地铺上的杰克决定徐徐图之。
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往奈布身边挪,每次只前进一点点,精神高度紧绷。
然后,他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给挪睡了。
醒来时天光大亮。
正当杰克坐起身沉默地看着两张地铺就差一个巴掌的距离时,奈布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清酒。
“我觉得这个不好喝,还不如啤酒。”奈布晃了晃手里的搪瓷酒瓶,“出来吃饭吧杰克,早餐看上去不错,我刚吃了个温泉蛋。”
杰克赶忙叠好被子出门。在酒店走廊里他们还穿着酒店供应的浴衣,大概是由于泡过一天温泉,又或者是走廊的灯光太暖,杰克晕晕乎乎地觉得奈布裸露出来的脚踝已经不止是形状好看了,那截皮肤看上去光滑细嫩得让他想摸一摸。
酒店供应的早餐有蔬菜汤和寿司。奈布斟酌着拿了蟹肉寿司,而杰克……杰克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什么,温泉仿佛把他脑子里的粉红泡泡蒸得满脑子都是了一样。当然,不排除穿着浴衣发型慵懒的奈布实在是平时难以见到的样子,杰克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看傻眼过几次了。
“杰克……”
“怎么?”
奈布看上去欲言又止:“你……确定要蘸那么多?”
杰克低头,发现自己筷子上的寿司已经裹了厚厚一层芥末酱。
“你是不是昨天泡太久了,我总觉得你晕晕乎乎的。”奈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下次别泡那么长时间,对身体不好。”
“我没事……”杰克努力地试图证明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甚至吃下了刚刚那个满是芥末的寿司。
呕。
饭后两个人在院子里遛了一会儿,奈布率先进了私汤。杰克本还想着等一会儿再进,结果奈布进去温泉汤子里半天,他一回头没在水面上看到人。
情急之下杰克脑子都没动地直接喊着人进了池子,与此同时奈布从温泉里冒出头来。
刚好就在他胸前。
水珠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滑过。
“呼……温泉里憋气真难。”奈布抹了一把脸,伸手把垂到额前的湿漉漉的头发捋到后面,仰着脖子朝他露出个笑来。
杰克呆呆地看着他,小小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他看到奈布脸上多了一点红。
“杰克你要不还是上去休息一会儿……一进池子你就流鼻血。”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