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帷幕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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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针对谁，我只是单纯的……哼，人家就是知道嘛！
从表面上看，没有炼金术士和巫师存在的世界在科技水平层面较为落后，对这个时代的地图我没抱有它会很写实的期望。
毕竟那些《游记》之类就算最近的，出版日期也都在好几年前啦。而行军舆图么，怎么可能会被放在能叫人轻易看到的地方。相对的，相对而言……那一本是当真画的很不错，对于懂得看地图的人而言，倒也确实能发挥些额外的价值。
但不论如何，读书只能粗浅的了解，地貌本也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东西。
……
我觉得我的表现应该还算精神芬兰人，可似乎对格里菲斯不起作用。
“殿下，请问您有没有见到过讲述了烹饪的书呢？”
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怂啊。
大家见到我都很紧张的！还是说我看上去很好搭话吗？我有那么和善吗？不不不我才不和善呢。因为我对别人一点都不亲切，而且很凶，还特别任性。
“到处找一找，总能找的到。”我说。
“您也不知道吗？”
“不，我的确知道，”但是你这样一问，我就告诉你，总觉得仿佛很轻易就失去了什么似的……“所以我才说你能找到，自己去找找。”
今天的格里菲斯很不懂人心，他非但没有离开、继续站在这里，而且还问道：“莫非，您读过了这里的每一本书？连它们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书是好东西吧。记录了前人的经验，是可以直接获得到的「知识」，不必花费力气去探寻，节省了时间，而且很方便。”我眨眨眼睛，“你也同样对它们很感兴趣。”
所以我读书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要废话了，赶紧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去！我这边又没有好处可以拿。
然后我发现，低估了格里菲斯操作技术的优秀程度。
“是非常有益的东西呢——”明明到这里为止还很正常，“如此说来，您上次有说过很感兴趣我拥有的某样事物，我还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但若有可以为您做的，还请不要吝啬吩咐我吧。”
我：“……”噫惹，他怎么还惦记着这个！
就有那么在意吗你！
为啥今天还在想这件事啊，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过去了这么多天你难道就没把它新陈代谢掉么！！
格里菲斯真的很严格，他想知道什么，就会反复的试探，一定要从我这里问出来。绝不会因为时间过去了就忘记，而且很不好糊弄。
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的话，我想他下次还会继续问我，甚至这人完全不掩饰、不遮盖、不迂回，长着一副傲娇矜贵的外观却偏偏狂打直球！是谁教他这么用人设的，弄成剪影大家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属性！
“没错哦，你的身上，的确存在着一样……令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区区射门，我也是会的！
我“啪”的合上诗集，不等他给以回应便继续说下去：“只是从别的人那里「拿来」的感觉，我很不喜欢。如果第一个得到的人是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愿意主动交出来的话，我也并不会拒绝，因为是你自己主动的嘛。”
我对贡品的接受程度还是良好的，似乎以前曾听人这么说过——上贡可以收下，对、没错，那是上贡，意义不一样。
“但我绝不会「索要」。”
——尤其是，向他人要求些什么。
就像是不得不将自己的事情托付给别人一样，不在我的手中，不由我掌控，需要别人配合，需要对方做出相应的决定——额啊，真是糟糕透顶的感觉。为什么我一定要将别人的意见纳入自己的思考范围里？
我又不能和他打一架，然后划走战利品。当欲望冲出灵魂，在「想要」的那一刻我的确有过几乎要服从冲动的想法。可也仅仅只是如此，一想到那是必须依靠其他人「认可」后才能得到的满足，我就没办法忍受。
无论是什么，有想做的事情我就自己去做，想拿到什么就自己去拿。之前也说过，单纯的下达命令倒是没有障碍……我并不讨厌使唤佣人，反正他们是有佣薪的。反过来讲……要是「某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也并不是很介意应允他们的央求。
虽然说要不要出手的话全凭心情。但是我对「帮助别人」这样事并未感到困扰，唯独反过来不行。
任何……都不行。
*
这样想来，西泽尔没有家人、没有同伴、没有朋友。
记忆中似乎不曾存在任何时刻，我或许与「某人」共同去做某件事的场景。
我总是独自一人。
无论是需要完成什么、想取得什么、抑或是工作，我都只靠自己来完成……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现在这么多才多艺，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我居然还会用树枝削笛子、还能徒手用床单和麻绳搭帐篷。
请问还有什么是「我」不会的吗？
目前为止，没有。只有想不到，但凡是想到的，我竟然全都会！太优秀了，做人优秀到这个地步，叫庶民们该怎样才能活下去呢！
西泽尔的职业怕不是荒岛求生常驻嘉宾吧……粗略的探究了一下，发现自己生存能力极强的我不禁陷入沉思。
可能顺便除个暴，安个良，打点野什么的……但确实从来没有和谁合作过呢。就算总有人贴过来试图和我组队，但我全部——全，部，统统都给拒绝了。
中间可能还夹杂着十几二十个求婚的吧，统统拒绝。为什么求婚，为什么追我，谁知道？有些根本就是我从来都不认识的人吧！
这天我睁开眼睛发现达楠重新出现了，看来果然是在外面有房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真是方便啊。我也喜欢飞飞看的，体验一定很不错。
“上次你说到那个叫做佐德的雇佣兵，后来他怎么样了？”我问。
“……你为什么还记得？”达楠反问。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我总觉得耳熟，以及她那副无奈的表情也仿佛似曾相识。
达楠：“问你自己啊！你就那么在意吗！你不是失去了记忆，那为什么记性却一点儿也没退化？”
“……我是失忆，又不是失了智。”
我感到自己十分无辜，不明白她为何会产生这么大的怨念。
刚好她久违的再次出场这天下午，阿特尼斯进了王宫，很有底气的比划他新学到的那一个套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只是个战斗力只有五的少女，现在已经完全不再怀疑我能不能教他这件事。
……怀疑啊你。
别进来，快点发现自己是有些烦人的，所以说我讨厌跟谁说话，随便一点小事都让他们产生出仿佛与我感情很好的幻觉——尤其是带着幻觉再来看我的目光那就相当于「特效乘以二」，在幻觉之中又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幻觉好吗！！
达楠：“我说，殿下……”
“我知道哦，要说起来这些人的想法和命运是什么我一看就明白。”千里眼的力量似乎已经完全解开了，虽然「死线视界」还是关不上，但集中注意力也是能无视它的。我权当是开着弹幕，一开始虽然不习惯，但看久之后也就能无视弹幕内容自动脑内屏蔽只专注于正在播放剧情本身了。
“那个孩子会死，你就不准备做些什么吗？”
妖精问。
“又不是我干的。”我大吃一惊，“为什么要我负责任？”
“不、和你没关系就完全无所谓吗，殿下你能不能有一点做人的素质？”达楠露出了死鱼眼。
“素质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我想了想，“和素质相反的东西倒是说不定倒是可以试试……”
若是很在意的话，我又不会拦着她动手。这家伙自己也有预言类的能力，不应该最明白老老实实做观众才是最佳视角吗？
而且……
“不论过去多久……”
我掰下一只蔷薇，撕起花瓣玩儿，“人类自己作死的戏剧，果然是百看不厌啊。”
上天给你生命，你却用来作死，这样多不好。
历史发展的路线或许是呈螺旋状的，但人作死的姿势永远都花样百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帷幕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