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同人]七度空间》泉一

29、天|主教

　　在那个皇权至上的古老封建王朝，普通人面对不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然而当权者根本体会不到底层人物的艰辛，他们只会佯装爱惜子民来一句“何不食肉糜”，而后继续加重赋税。
　　人民怨声载道，饿殍遍野。压迫越大，积怨越深。有压迫就会有反抗，有反抗自然有战争，后来农民揭竿而起创立天主教，主张人定胜天，专管人间不平事。这是历史上第一个由农民组织的起义，也是历史上第一个由绿林英雄建立的教派。
　　站在天主教第六代教主孙老九看起来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年人，他的身体虽然不太灵活，脑子反应的却是奇快，一双完全不像老人的眼睛睿智又明亮，他盯着你看时，就像一把利剑刺穿你的胸口，在这样一双眼睛面前，所有的阴谋都无所遁形。他手下三十八堂堂主更是个定个的英雄好汉。“他们主要是势力遍布在东海之上，只是近年来才在陆地上活动。”鹰眼老七说，“这里只不过是他的名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分舵。”
　　佳人、美酒、金钱、欲望。
　　在平日里这里就是一个销金窟，一旦有战争或者孙老九下达任务，这个看起来的安乐窝便会立刻成为杀人窟，这里所有人都只听从于孙老九的命令，并且绝对服从。而孙老九生平只有半个朋友，那就是鹰眼老七。
　　他很少交朋友，一个权利、谋略、武力都已达到顶峰的人通常是不需要太多朋友的，那样只会让他分心，使他不能专注。孙老九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也许就是因为他是那么样的一个人。
　　此时阳光已经升起，陆小凤与李寻欢正坐在一个雕梁画栋的大厅里接受天主教教主孙老九的宴请。
　　从西域运来的水晶宫灯，高高的吊在大厅正中央，地上铺满了精美的地摊，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祥云缠绕的柱子大约有十根，每两根之间大约有二丈长的距离，他们每个人面前的案子上都摆着夜光杯和水晶瓶，里面盛满了波斯的葡萄美酒。
　　当大门从两边开启时，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八个身穿蝉翼般薄纱的角色美女便鱼贯而入，顿时整个大殿中丝竹管弦，不绝于耳。
　　陆小凤显然很享受，因为他已经在倒进来坐下后的第十二杯酒，美味的葡萄酒，入口醇香。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整个人都浮在云端的感觉。
　　李寻欢喝的当然也并不比他慢，古人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喝什么酒就用什么样的杯子，现在他正握着精雕玉琢的夜光杯，又倒了慢慢的一杯。
　　他喜欢喝酒，也喜欢享受。
　　乐声已停，欢笑声与铃铛的声音却还没有停下，因为这八个舞女已经分成四拨向他们四个人走了过来。
　　一阵带着栀子花香的诱人气味传来，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坐下了两个女人，媚眼如丝，从来都没有人见过那么美丽的女人。
　　已经有人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并且斟满了一杯美酒送到陆小凤嘴边，陆小凤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般说：“鹰眼老七，我不得不佩服你，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朋友了。”
　　李寻欢也没有喝，因为他正在盯着陆小凤，他的心脏跳的很快，他现在甚至都能清楚的听到心脏不受控制跳动发出的“砰砰”声。因为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了隔壁桌子陆小凤的身上去了。
　　陆小凤还是陆小凤，但却已经不是之前的陆小凤了，他竟然推开了身边的绝色佳人，甚至连她们倒入酒杯里的酒都没有端起来过。
　　孙老九说：“我实在想不出原来陆小凤也有不喜欢女人的一天。”
　　这句话说的很奇妙，因为女人里面不一定全是美人，老太婆也是女人。虽然陆小凤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他说：“人都是会变的，陆小凤也是人。”
　　鹰眼老七早已经喝完了佳人送到嘴边的葡萄美酒，“以前我总是在想像陆小凤这样的一个花花公子在遇到喜欢的人会怎样，但却总也想不出。”他看向孙老九，孙老九接着说：“我也想不出。”
　　“那现在不就知道了。”陆小凤说。他愿意将自己的过往展现在李寻欢面前，只因他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隐瞒，所以在鹰眼老七揭短的时候，陆小凤才没有阻止，他喜欢李寻欢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来，也想要去探究李寻欢的过往。
　　此刻李寻欢正在微笑。尽管他已经在努力的克制，但还是有丝笑意从他的嘴角就出，缓缓流向陆小凤的心头。
　　鹰眼老七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道：“请。”
　　孙老九道：“我平生不喜欢交朋友，不过今天却要破例了。”然后他也端起酒杯道，“请。”
　　一向会享受的陆大少爷没有举起案子上的酒杯，而是对着侍奉的少年招了招手，小声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很快，小厮又给他们奉上了一套全新的酒杯。
　　“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不喜欢用别人拿过的酒杯，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拿过的酒杯。”然后他自顾自的斟满了酒，又强行将李寻欢面前的酒杯换成了自己的。
　　他说话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丝脸红，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放佛他就是那个天真的、不谙世事的孩童，放佛之前留恋于花丛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尽管鹰眼老七已经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将他盯了无数遍，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丁点的破绽。
　　“原来这就是恋爱中的人么？”他暗暗思考，却又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不是陆小凤的心血来潮？”
　　显然鹰眼老七已经将李寻欢归于之前被陆小凤抛弃的女人那一类了，虽然他们是朋友，虽然他非常佩服陆小凤聪明大脑，但在感情上，对于陆大少爷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做派他还是嗤之以鼻的。
　　总而言之，鹰眼老七压根就不觉得陆小凤会洗心革面。
　　陆小凤浅啜了一口杯中的酒，莫了还砸吧着嘴道：“当真是好酒。”
　　鹰眼老七又道：“有你陆小凤在，当然要拿出好酒来了。”
　　“只可以这里的氛围我不太喜欢，我实在是不愿意你像看个怪物一样一直盯着我看。”陆小凤对鹰眼老七说，“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欣赏的地方么？”
　　鹰眼老七道：“我只是觉得转了性子的陆小凤更加有趣罢了。”
　　“罢了罢了，看来这酒我是吃不下去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陆小凤对孙老九说。
　　孙老九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有人来引着陆小凤去了后院。
　　李寻欢举起酒杯，道：“多有得罪。”
　　他自然是在为陆小凤道歉。
　　孙老九道：“既然是朋友，说这样的话到显得生疏了。请！”
　　“请！”
　　三人又相互交谈了许久，才又见陆小凤气呼呼的从方才走的地方进来，
　　“天色已晚。”他的意思实在是再也明显不过。
　　他们也立即就领会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