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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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夜，天上星星很多，月初的月亮刚露出一角，却依旧把地面都照的很亮。
才十一点不到，即使来了几天了，她还是不适应上半夜就睡着。西边的屋里鼾声不断，祝玖辞还不到九点就嚷嚷着困了。
她推开门去院子里，靠在墙边抽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打火，深深地吸一口，烟雾吐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个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周围也看见了她。
“哪儿浪了？”她眯着眼斜睨他，轻飘飘地开口。
周围懒得搭理她，想越过她去里屋。
季初未“腾”得站起来拽住他，脑袋有一阵的缺氧，又弯下腰靠在墙上。
周围本来皱着眉一脸不耐，看出异样低头问她：“怎么？”
季初未拽着他的手没有撒开，身体又站不住，拉着他就坐在地上，胃里也开始翻腾。
周围被她紧攥住，离得近了才看见她苍白着的脸都皱成一团，去拉她手想分开，却不想触手冰凉，手心里全是汗，他急了：“ 什么病？”
季初未感觉肚筋都要搅在一起，她不敢开口，怕呻吟出声，只能咬着下唇扛过这一阵儿。
周围看她额前的乱发都湿了，手揽过她的肩，另一只手绕过膝下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
“你他妈的……”季初未痛苦出声，嗓子有些哑。
周围放她到床上，她迅速蜷成一团，手上没有抓的东西就去攥被子，脸扎进被窝里，不敢去捂肚子。
周围看她的样子，没有问什么，就在一边儿站着。她也没有出声。一时很安静，周围只剩下祝玖辞的鼾声。
过了很长时间，抑或是很短的一会儿，季初未露出脸，瞥了眼还在一边儿站着的周围，咧嘴笑了笑：“肚筋抽了，谢了。”
周围没有说什么，还是安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
季初未有些心虚。
他的瞳孔很黑，眼神很深，也很冷，就这么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你去哪儿浪了？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季初未恢复了些力气，手撑着坐起来，却还是只能仰视他。
周围转眼不去看她了，还是凉凉的语气：“太晚了，早点睡。”然后转身走了。
妈的！
转身走了？！
周围当然知道她刚刚是编的，他抱她的时候，她整个后脊梁都汗透了。他出了院子，看见地上被她扔下的抽了一半的烟，女人抽的烟很细，通体的白，像是自己糊的烟卷。
*
内蒙的昼夜温差大，季初未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搭了件披肩就出去了。
祝玖辞听见有声音，从厨房探出个头，大嗓门：“季姐，你醒了！早饭时候我寻思去喊你，周哥不让，说让你多睡会儿。”
“嗯。”季初未进了厨房，看他在倒腾鱼，笑了，“今天吃鱼？”
“哎！”手里的活儿不停。
季初未挽了挽袖子，把祝玖辞推到一边儿：“我来吧。”
“季姐你会弄鱼啊？”
“嗯，我有一个朋友爱吃，经常做。倒是你，内蒙人很少有吃鱼的，看你倒是喜欢的很。”季初未的手法娴熟，三两下就把鱼收拾好了。
“我刚来那会儿，周哥经常给我做鱼，说让我长个儿，还能聪明呢！”祝玖辞提起周围时候的语气像个追星的“小迷妹”。
他倒是对你好！
“哎对了！我又忘了！”祝玖辞端了碗米粥糊糊到她眼前，“周哥临出去时候嘱咐我把这个给你喝！季姐你快喝了！”
季初未接过碗闻了闻，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儿，看了眼祝玖辞期待的小眼神，心想，不喝大概会伤了小孩儿的玻璃心，一股脑灌进去。
一股子草药味。
皱紧了眉。
“咋样？”祝玖辞歪头看他，“我想尝周哥都不让！”
季初未缓过一口气：“味道好极了！”
我谢谢你周哥全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