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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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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三天过后,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杜正道和沈淮安又叮嘱了杜明几句,告诉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便扭头叮嘱杜永辉杜大哥,告诉他要如何帮着衬着杜明和唐宁,搞得杜永辉回头只能跟杜明哭诉说你们这两个小崽子,搞得我也不安生。
杜明和唐宁只好呆在杜永辉身边,帮他跑跑腿。
在离开的前夜,杜睘敏因为马上要看不哥哥了便哭着闹着要挤在杜明身边睡觉。
沈淮安只能无奈地把杜睘敏交给杜明,叮嘱他等她睡着了再放回去。
杜明也因为要单独出门去做一些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个夜晚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常常突然惊醒。
第二天,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杜明、唐宁、杜淳告别了来送别的一众人,开始了南下。
由于他们去南方的时候刚巧在梅雨季节,天气闷热,搞得一行人中多数都中暑了。
杜明和唐宁由于经常训练,吃的苦也多,身体撑得过,并没有太强烈的水土不服。
不过苦了杜淳,要照顾比平时多两倍的人马,虽说身边有两个助手,但依旧忙不过来。一不小心便也病倒了。
本来打算7月中旬赶到杭州的计划不得不推迟到7月底。
不过幸而郡守等人接待的比较好,人马到了便立刻就安顿下来,杜淳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便嘱托杜明和唐宁,说:“明天开始我便顾不上你们了,你们好好跟着郡守学点东西。杭州乃俊采星驰之地,好生感受一下这里的人文风采。今天你们便四处逛逛吧,我和郡守去打点一下让你们明天便开始。”
杜明和唐宁答应下来,便着便服出门了。
郡守安排的小厮带着他们先去逛了西湖,喝了龙井,吃了顿真正的杭帮菜。
酒足饭饱之后,唐宁和杜明坐在酒楼上往远处看。
此处酒楼风光甚好,近处可见一湖的碧荷,远眺可望孤山,虽说外头温度的确不低,但此处酒楼物理降温做的极其到位,坐在这便是凉风徐徐。
两个人高兴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讨论着杭州的人文,吃着刚刚送上来的点心,好不惬意。
就在两个人吃着点心想着逃过午后的烈日,过一会再去逛逛小吃街的时候,小厮走进来说:“三殿下,杜公子,有来客求见。”
唐宁:“嗯,是谁?”
小厮:“本郡首富沈家大公子沈尊,郡守家大公子杨文佐。”
唐宁和杜明对视一眼,唐宁说道:“便请进吧。”
小厮转身带上来两位公子,一位身段较高,头戴青纱角巾,头发都严谨的笼络进去。此人皮肤并非京城常见富家人的雪白而是经常训练的小麦色,眉骨较高,将一双明眸都罩入阴影,显得目光深邃。颧骨到下颌骨的肌肉呈现的更近似一条斜线,使得他的表情更加严肃。可是一进门便荡开的微笑使得人们对他心生好感。
另一位公子身段略矮,同样素色的角巾竖着头发。这位倒显得更为的年幼,白净的皮肤,貌似还未脱去的婴儿肥,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积极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位。仿佛是有点刻意模仿身边那位公子较为成熟地穿着使他更显得可爱单纯。
进门的这两位先后拱手道:“三皇子,杜公子,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唐宁和杜明也拱手回礼道:“久仰沈公子和杨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才更觉两位涵养深厚啊,来,请坐。”
沈尊见杨文佐还在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位便携着他坐下,展开话题道:“当日家父告知我说今日有贵人前来,没曾想是二位贵人,实乃本地的荣幸。二位若是今日有空余,我等虽不才,也可带二位到处逛逛,去吃吃地道的杭帮菜。”
唐宁一听有美食吃便有点坐不住,但是还是佯装正定的看了眼杜明,想问问他的意见,没曾想杜明竟盯着人家腰上的玉看。
唐宁看着他见他不回话圆场道:“杜明他小时候在杭州住过一阵子,估计在想小时候的事呢。等过一会太阳没有那么晒了劳烦沈兄、杨兄带我们到处转转了。”
杜明回过神来,讪笑着说:“沈兄这腰上的玉佩看着有点眼熟,便发了会呆,望沈兄见谅。”
沈尊:“哈哈哈无碍无碍,若是杜兄喜欢,便赠与杜兄吧。这块玉佩总有些神乎,看着它便觉得没那么热了。”
四位少年坐在那闲聊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等到太阳稍小,路上的小摊贩都渐渐出来做生意了,沈尊和杨文佐便提议去到处逛逛,吃点杭帮菜。
到了楼底下,小厮上来说没有四人可坐的车了,都租出去了,四人便分两车,经沈尊提议,一车是唐宁和杨文佐,一车是杜明和沈尊。
到了马车上,杜明才觉得这里虽然不比京城来的华贵,但处处小细节都十分的合人心意。这马车虽说在路上行驶着,但降温工作做的不错,没有觉得闷热。
因为沈尊和杨文佐要去商量一下出行的路线,便让唐宁和杜明先上马车,再吩咐了小厮带点糕点上车,没让他们俩在车上等的时候闲着。
不过他们俩的确也没闲着。
唐宁孜孜不倦的研究着糕点,顺便抓着送来糕点的小厮的手,问他这里的秘方。杜明则一直在想那块玉佩到底在哪见过,可惜一直都想不起来,顺手拈了一块糕点,发现着实好吃。
所以等杨文佐和沈尊一进马车时,都被问到说,这糕点怎么做的。
唐宁和杨文佐就着糕点这个话题,聊到了天南海北的事情,而另一辆马车上确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沈尊刚刚问完这个问题便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觉得有点唐突了。沈尊却只是慢慢的说一些糕点的由来以及一些材料做法。
聊完了这个话题,车内便陷入了沉默。
沈尊看着杜明有点尴尬的盯着糕点看,牙齿一咬一咬嘴唇,便笑着说道:“虽然我地较为偏僻,但是杜兄的盛名却早有耳闻,其实不必拘谨,我并非觉得看着别人的首饰想些事情是唐突了我。”
杜明见他也的确不在意,便有点恼怒于自己的木讷,讪笑道:“只是与幼时家母所赠之玉极为相像,后来不知怎么丢失了,现在看到有点恍惚。虽是儿时一件小事,可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唏嘘。”
沈尊:“哈哈哈,原来杜兄是性情中人,若是杜兄喜欢的紧,赠与你也无妨。说起来当初这玉来的也奇怪,据我母亲说,当时我重病,整天昏昏沉沉,只怕是不行的时候,那一天早晨,这玉出现在我枕边,第二日,高烧便退了。从此我便把这玉当成护身符一样的带着。”
杜明听到这玉还有这样神奇的经历便也啧啧称奇。
两人借着这个话题劲便也从杭州这个地方聊起,原本沉闷的车厢也开始传出了笑声。
杨文佐和沈尊提起的吃地道杭帮菜的地方接近城郊,马车也驾驶了一阵子才到,加上离开时时候并不早了,两人便提议顺便在这把晚饭解决了。
杭州多丘陵,即使是座山也不高,这个名叫竹居的地方便在山顶上。
四人一起沿着山路慢慢登顶,一路上的幽竹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却留着大把的缝隙,叫人好经过,呆在这也不会憋闷。
杨文佐和沈尊携带着唐宁和杜明来到竹居,便有小厮上来迎客,四人预先订好了一桌饭菜,便顺着一处小路弯弯折折地来到了竹居旁边的竹室。
原来这里是供客人喝茶休闲的场所,四人在这惬意的畅聊,喝着顶顶好的龙井,随手捏起一块绿豆酥能好吃的你牙齿都酥软。
沈尊看着杜明惬意的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和大家一起聊天,便觉得这人有趣的紧,笑笑后便抿了口茶,加入他们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