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0 ...
-
他们已经在这儿待了快八个钟头了。薇拉已经饿过头了，倒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但是无止境地摆弄镜子真的叫人崩溃。有时候他们似乎看到了反光，但很快就被证实只是路过的汽车后视镜对太阳光的折射。
突然，薇拉坐直了身体。她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菲利普摸出了枪。他和薇拉对视一眼，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不……不是，我好像还听到有人喊了……”薇拉站了起来。
他们往屋子的方向看了看。“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菲利普说，“我去看看，你待着别动。”
“不要！”薇拉急忙扯住菲利普的一条胳膊。“如果你一定要去，我要和你在一起。”说着，薇拉把地上的拨火钳捡起来在手中掂了掂。“我也有武器了。”她目光坚定地看着菲利普。
“好吧，好吧……我的好姑娘，真拿你没办法。”菲利普把枪上了膛，他双手握紧了手//枪，走在前头。“跟紧我。”
他们向别墅走去。阳光洒在露台上，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错觉。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子，在门厅时就就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血液味道。他们循着这股气味上了楼，在二楼走廊看到了威廉·布洛尔的尸体。
他的头被一块白色大理石砸得血肉模糊，双臂张开趴在地板上。
菲利普上前查看尸体，又抬头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个大洞，这块大理石就是从这儿掉下来的。他站起身，跟浑身发抖的薇拉打了个手势。他们踩着吱呀怪叫的楼梯上了三楼，顶楼上空无一人。
“这狗娘养的肯定还在这房子里，”菲利普小声且快速地说着，“罗杰斯提醒过我顶楼的地基不稳，上去可能会空降到二楼某个房间——我见过那块大理石，它是个座钟，原来摆在顶楼的壁炉上。”
薇拉神经质地握紧了手里的拨火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刚刚看清楚了那大理石的样子，好像……好像一头熊……
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薇拉咬紧了牙关，她害怕稍有松懈，恐惧就会从她战栗的牙齿里透出来。她一声不吭，紧紧跟着菲利普，和他一起把整个房子搜寻了个遍，没有看见阿姆斯特朗的影子。他们又走到房子外头，再次搜寻了整个士兵岛。最后，他们一无所获地回到了悬崖边，两个人都精疲力尽。
已经快四点了。夕阳西沉，即将落到海平面以下。菲利普和薇拉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沉默地看着大海。
“马上天就要黑了，我们今天晚上怎么办？”
菲利普突然打断了薇拉的话。他说：“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在那，那边的礁石上，看见了吗？”
薇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好像——好像是一个人——”
“我们过去看看。”菲利普说。
他们绕了一大圈才走到沙滩上。那不明物体被海水冲到了礁石上，离沙滩还有一些距离。菲利普突然转过身，制止了薇拉。他把枪交到薇拉手里，这举动叫薇拉不明所以。
“听好了，”菲利普抬手摸了摸薇拉的脑袋，“你别过去。我爬过去看看，你在这儿替我守着后方。”说着，菲利普又拿起了枪，示范了如何给枪上膛，如何瞄准和扣动扳机。“小心点，我可不想被走火的枪打死。”
薇拉嗫嚅着嘴唇，神情不安地看着菲利普。“你……你也小心点。”最后她说。
薇拉看着菲利普在礁石之间爬来爬去。她不停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什么人袭击——但是什么人也没有。
“是阿姆斯特朗！”菲利普的声音把薇拉吓了一跳。薇拉转过身，看到菲利普正费劲地在礁石上跳来跳去。
“什么？”
“是阿姆斯特朗。”菲利普抹了把汗，“他死了。”
薇拉全身发抖，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全是雪花点，几乎站立不住。天啊！她想。天啊！只有十个人在岛上，其中一个人是凶手——可是现在只剩下他们俩！八个人，其他八个人，全都死了！
“薇拉？”菲利普的触摸叫她差点跳起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菲利普正担心地看着她：“薇拉，你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我们一天没吃东西了。”
薇拉的喉咙痛得说不出话。
“我们得回去吃点儿东西。”菲利普说，“这岛上肯定还有第十一个人。这狗娘养的东西到底藏在了哪儿……”
“不，没有别人了。”薇拉虚弱地说，声音比一只刚出生的小狗高不了多少。
“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
“你怀疑我？！”菲利普不可置信地吼了出来。
薇拉低着头，看到了手里的枪。是菲利普的枪。他不愿意把枪借给布洛尔，却把后背留给了自己。
女主真讨厌……睡了我男神又把我男神杀了……
“不，”薇拉深吸一口气，看着菲利普的眼睛。她说：“我的意思是，肯定有一个人没死。”
开了这个头之后，薇拉觉得心里顺畅多了。一旦坚信菲利普不是那个凶手，去除了那种恐惧之后，推理都变得容易起来。她继续说：“想想吧，会不会有哪个人真的假死成功了呢？我们搜了整个岛，搜过那么多次——万一，万一他正好好地装成一具尸体，躺在他卧室的床上呢？”
菲利普的眼睛亮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一个一个检查。”他说。
薇拉把手//枪塞给了他。“你拿着这个更有用。”
菲利普大笑了起来。他搂住薇拉的肩，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我的小侦探，这回我们肯定能捉到他了——他跑不掉了！”
他们掉头往房子的方向走去，路上薇拉分析着各人假死的可能性。“马斯顿先生死在我们面前，这是肯定的；罗杰斯太太的死只有医生和罗杰斯先生确认过；麦克阿瑟将军和布洛尔的头都被打碎了，还有罗杰斯先生——他肚子都破了，我们亲眼所见，是必死无疑；布朗特女士的尸体也是我们俩发现的；医生你刚刚才确认过死亡；沃格雷夫法官……沃格雷夫法官中枪了，我想脑袋肯定也被打碎了吧……”
“不对。”菲利普突然严肃地说，“我没看到。是阿姆斯特朗给他收的尸。而且那天晚上没电了，蜡烛的光很模糊……”
薇拉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你觉得我们之中谁最有可能干这些，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沃格雷夫。”菲利普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俩对视一眼，快速地往房子走去。
天色已晚。薇拉提了两盏煤油灯，跟在菲利普后面走进了沃格雷夫法官的卧室。卧室里有一股难闻的气味，类似变质的内脏。菲利普给薇拉打了个手势，薇拉站在床边不动了。菲利普一只手迅速地掀开了床单，另一只手举着枪顶住了法官的额头。
沃格雷夫法官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