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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贱井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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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双熊猫眼和一头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月糂靠墙坐下来,开始等待及他人找到机关。
深深的恐惧感在心头挥之不去。论实力的话其实月糂是可以杀了西索的。但她被吓到了。在流星街和外面的世界都看过喜欢战斗的人,基本上幻影旅团那群人大部分都是。但像西索这样张狂,毫不掩饰的压迫感她是第一次体会到。
那股压迫感刺激到她。那种就像被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觉是月糂从没有感觉过的。
彻夜未眠,她怕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到达目的地的贱井塔,她偷偷的等飞船停稳以后再从后面绕出来,站到小杰旁边。
小杰一看到她就抓着她问个不停,很担心她。月糂安抚了小杰以后就离开小杰,开始自己找暗门下去,因为她希望能找到一个自己破关的暗门。同一时间还要不断躲避西索的目光和“不小心”、“手滑”、“掉了”的扑克牌。
找到一个暗门跳下去,等站稳了以后这才看清楚,墙上写着表决之路,一旁简陋的小桌子上面放有五个定时器。月糂无言。
好吧,大部分穿越女主角来了以后是会跟小杰他们一起通过,但貌似那是他们故意的,跟命运无关吧?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上去了,而且跟着主角一群人的话就可以在最后一秒到达,就不用碰到西索了。
月糂认命的戴上其中一只定时器,坐下来等小杰和其它人一起下来。
所有人开始前进后她还是一如往常的静静跟在所有人后面,大家选什么她就选什么。不过在第二个选择的地方她毫不犹豫的按了右边。既然她是代替东巴的,那么无伤大雅的地方她会遵从东巴的选择,毕竟现在她的位置原本应该要是东巴的。
在擂台旁边按了圈以后月糂决定第一个出场。因为她记得好像当初东巴也是第一个出场的。
在擂台对手大声说要进行格斗,满脸刀疤的样子让月糂疑惑,为什么从小在流星街生活到大每天战斗的蜘蛛脸上光滑,但一个活在外面世界的人就不能一样?
小杰大声喊叫要她回来找其它人上场,那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她不理小杰,小声的对对手说,“那个……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你认输吗?我要赢才行。”虽然没有想要猎人证,但她想她至少不能拖累小杰他们。
壮硕的男人冷笑,就屈膝朝她冲过来。她轻轻的脚步移动,避开对手的第一击。脸色不变,继续说,“真的,我不想动手。我没试过出手不杀了对方的……我怕我会一不小心杀了你……”她一边闪躲一边想要说服对手认输,因为她还是不喜欢杀人的。
小杰和雷欧立听了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她刚刚说了什么?奇牙冷哼一声。虽然她的声音软软的充满哀求,但说出口的内容是那么不同,充满威胁。
“有办法的话就来啊。”对手完全不当一回事。这个女人只会闪躲,看起来柔弱的样子,怎么杀的了人?他完全忘了月糂躲开他的攻击时轻松的模样。
“──不要在那之前死了就好了!”
刑犯朝月糂冲过去,右手随时准备好要摧毁目前是他目标的纤细少女。
在小杰和雷欧立的惊叫声中,下一秒一光束般的绿鞭贯穿男人的胸膛,划开他的胸口,回到月糂的指间。
对方倒下,月糂站在原地,手必举着跟身体呈直角保持杀人时的姿势,衣袖飘摆不停。她平静的脸上空白没有表情,眼睛被浏海遮住,但显出一片冷然。
“啊!”在众目睽睽不敢相信的眼神中,白发少女惊醒般跳起来奔向倒地的对手。他早已停止呼吸。
血洒在地上流进石砖的缝隙间,一下子就流干,拖着长长的血流黏在暗色的砖上。
“……对不起……不过、你要是没有逼我出手的话你也不需要死啊……”她软软的说,好像在为自己辩解。
退出擂台月糂接受所有人探究的目光。她低下头让白发滑落,走到一边靠墙坐下来观看接下来的比赛。但酷拉皮卡紧盯着她,让她不舒服。
下一场是小杰上场对蜡烛男。月糂心不在焉的看着。她想的是下一场会对上酷拉皮卡的伪蜘蛛。
她不记得后来那个人会不会死。不过,她想,怎样都没关系的。因为如果最后没死的话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的。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任何人侮辱库洛洛组的旅团。
然后她看到了装成蜘蛛的犯人。月糂低下头抿起嘴笑了,扶住脸的左手指间闪了一下绿光,看起来锐利无比。
对于酷拉皮卡的愤怒月糂抿了抿嘴角。那个人被打飞她觉得不够,一点都不够。光是决心上酷拉皮卡就永远杀不了旅团。不过她还是有耐心的等。只要时机一到她就会出手,敢用旅团的名义就应该有被旅团名义反噬的心理准备。
其实库洛洛一定不会在乎这种小事和这种小脚色,但她就是不喜欢。侮辱旅团的人她会亲自处罚他。
听到酷拉皮卡说的“我不会打已经失去战意的人“时她差点笑出来。
他不懂。完全不懂。有时候要是不趁早清除有威胁的人,不管当时有没有战意到时候都会反咬的。没经历过库洛洛他们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不过这跟月糂无关,相反的她很高兴,因为这代表酷拉皮卡能伤害到旅团的机率几乎等于零。
虽然她也差不多一样不喜欢跟失去战意的人打斗,但牵涉到旅团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罢休让那个人继续这样顶着蜘蛛的名义骗人。
她最最重要的库洛洛和旅团。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但能为他们做的她一定会努力去做。
接下来发生的争吵她一点都不想参加。雷欧立说赞成让犯人死的举手时她倒是举手了。雷欧立激动的看着她,她只是直视倒地的那个人,不理会雷欧立。
天花板上的摄影机叫了两声,转了转镜头。地上的血已经被伪蜘蛛抹干净,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初的痕迹,月糂想深色地板的好处就是容易清理,不知道他们当初会用深色地板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赌局开始。那个人还活着。
接着雷欧立说赌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昏迷。在雷欧立把装作昏倒的那个人推到擂台边说出赌柱时,月糂轻轻站起来,说,“雷欧立,你要不要换一下赌局呢?因为不管我们赢或是输,那个人一样都会死的。”
不像平常那样软弱,虽然说话声音还是轻柔,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为什么?这应该跟你没关系吧?”说话的是奇牙,他手插口袋看着她说。所有的人也都看着她,带点不敢相信,尤其是小杰,带着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月糂眼睛低垂,淡淡的说,“我有我的理由。但无论如何我都会亲手杀了那个人。”
她的声音不大,但清晰的传到所有的人的耳里。
“不玩了!我不玩了!”刚刚装作昏迷的人听到她说的话跳起来,开始往对面跑,擂台跟着他笨重的脚步一起轻微晃动。月糂手随意一甩在空中滑出优美的弧线,毒鞭从指尖射出从犯人的正面扫过,拦腰斩断,同时跟着冲力被往后推倒落下擂台。
比赛继续进行,但酷拉皮卡不管,站在她面前,直直瞪着她说,“为什么要杀了他?他都已经丧失斗志了。”
月糂靠着墙,但淡淡的说,“我有我要杀他的理由,就跟你有要杀蜘蛛的理由一样。”
抬眼,她抿嘴勾起嘴角,“你确定以你这种态度杀得了幻影旅团吗?”
她承认她就是不喜欢酷拉皮卡,因为在漫画中他对蜘蛛的所为正是月糂所不能忍受的。这种感情有点像小孩子般的赌气,月糂轻笑。
接下来都和剧情一样,雷欧立输掉五十个小时、奇犽杀了对手。经过手上沾着血的奇犽时她看了他一眼。因为奇犽的关系让其它人不再一直看她,而把注意力放到奇犽身上,这点她很高兴。
但在休息室里奇犽一秀给小杰他们他的指甲伸长,所有人的视线又转回到靠坐在角落的墙旁边的月糂。
“跟姐姐的指甲一样呢。”小杰说。大大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等着月糂来帮他们解答,连雷欧立都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的手看。
月糂沉默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把手藏到双腿后。“……我的指甲是天生的。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关于姐姐的是我们都想知道。”小杰说,干净清澈的眼睛彷佛他是真的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而且并不是出自好奇而已。奇犽也跟着问,“最基本的,女人,你叫什么?”
“我以前的家那里没有互相问名字的习惯。”月糂轻声说。库洛洛跟她说过,互相交换名字代表把信任托付给对方,所以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她的名字。虽然告诉对方名字换去信任然后背叛对方的事情多的是。
沉默进行直到大家发现她不打算再说什么。小杰锲而不舍,紧接着发问,“那姐姐的家在哪里呢?”
“我是从流星街出来的。”月糂低下头,淡笑。长发垂落遮住所有的人的视线,所以没有人看到她的笑容。“你们应该都不知道吧。”
所有的人都摇摇头。“流星街是什么样的地方?”酷拉皮卡说。他紧皱眉,非常严肃的问。
月糂轻笑。“…那是一个价值观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她挡不注心里涌上的暖意,和强烈的怀念。也只有她会把流星街当做一个充满温暖的地方吧。
酷拉皮卡张口,月糂在他说话之前就说,“……幻影旅团的事吧?”她抬起头,视线环绕一圈在场四人的脸,抿抿嘴,手拨了一下长发,“你觉得就算我知道,我会跟你说吗?”
背上的空心蜘蛛开始一种被灼伤的感觉,滚烫的触感顺着细细的线流过,轻轻的哭泣。
三人过轻松的路,还是五人一起过艰难的路?
月糂是不太在乎。就算最后小杰没有想到要打通道路凭她也是能带上所有人在剩下的时间内到达塔底的。
当然结果最后还是小杰想到要打通道路。她退到一旁看小杰一行人努力的用不同的东西锤墙壁,打了半天只打出一个小小的裂痕。
“疑?奇怪。刚刚那个人打碎墙壁的时候明明很轻松啊。”小杰疑惑的说。
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只是证明你们之间实力的差距而已,孩子毕竟是孩子,连当初的库洛洛是那样了,更何况是在和平世界长大的。奇犽努力的成果较彰显,但还是只打通到墙壁整体厚度的三分之一。“那个……”她往前踏一步,稍微卷一卷衣袖,“……要不要我来呢?”
在大家决定给她试一试以后她走到前面,“你们可能……会想退一步。”她迟疑了一下说。她自己也不清楚杀生丸的力气,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到达塔底小杰和奇犽跟酷拉皮卡三人率先走出去,雷欧立在月糂前面也跟在他们后面。在脚步没停的清况下四人还不停回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月糂低头,脸颊泛红。她看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没用所以以为那面墙很硬,没想到用了50%的力量就让整面墙粉碎倒了下来。她到现在还在庆幸倒的只是整面几乎到门口的墙而不是整个贱井塔。
月糂只希望西索没有注意到墙倒下来时的骚动。
奇犽最夸张,当场跳离她三公尺远。虽然她知道是因为奇犽脑里的针和从小被教育对危险的敏感的关系,但不用反应那么夸张吧?反正他们出来了。而且她又不会对他们怎样。
所有人等待的大厅里面充满和臭味,条件比他们当初待的房间更差。视线一个个看向他们,让杀生丸的神经又开始紧绷。
月糂突然瑟缩一下,西索盯着她看脸上挂着兴味的笑。她轻颤。
怎么办?她想直接弃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