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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闺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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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时出自一个书香世家,十五岁及笄之前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十五岁的时候听从父母的安排定了亲,此后更是呆在自己的闺阁绣着自己的嫁衣。
初时家里虽比不上权贵人家花团锦簇,但也是衣食无忧。爹爹虽说因为子嗣不多并不重视自己,但是给她的嫁妆也是极为丰厚的,并不比得宠的大姐姐要少。娘亲虽然待自己较为冷淡,但是终究不曾亏待自己,在诸多琐事上也会一一嘱咐自己,该有的首饰梯己一样都不曾落下。初时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虽说偶尔会羡慕那些被爹娘捧在掌心长大的人,但是也自知自己比那些被爹娘当棋子的女孩要幸福的多。
新婚前夜,孟初时的娘亲、姐姐来初时的闺阁里。孟母一遍遍的拿梳子梳着初时的头发,一遍一遍的说着为人妻、为人媳的琐事。初时看到孟母和姐姐都有些红了眼,知道这是在担忧自己,也很有耐心的一遍遍应了。
孟初时的姐姐孟初云在孟母走后便留在了初时闺阁里。初时因为出嫁在即,又是兴奋又是焦虑。姐妹俩晚上同榻而眠,初云是过来人知晓自己妹妹的心事,拍拍妹妹的头细声:“我知你睡不好,不必太过担心,你虽未见过他,难道还不相信爹娘的眼光,像我们这般的女子,不必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即是最好的。”初时明白姐姐的意思,所谓“由爱生痴,由爱生念”,她们女子本就没什么凭仗,一旦把心交给别人,那就是任人摆布,即使像戏里唱的两心相惜,不也免不了落个悲情的结局。
只是即使心里再透彻,初时才十五岁,对未来还是有所企盼的。她抬头看了看姐姐,发现姐姐却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记得以前姐姐最是爱笑,平时也是嘴唇微微翘起的。姐姐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旁边会有一个酒窝,眼睛里盛满着喜悦,像漫天星河一样好看,有时候她便是心情不好,看见姐姐的笑容也会舒服很多。而现在姐姐虽然也是微笑看着自己的,但是却只是像一张面具,怎么也看不透。
初时不免有些难过,她摸了摸姐姐的手指,却是不如以前滑嫩了:“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带着新首饰去舅舅家赴宴。”孟初云听着妹妹的话,不免回忆起来:“你是说你闹的那次?”初时不免有些羞涩,囔囔一声:“姐姐”
孟初云轻笑了起来,初时看着姐姐像极了在闺阁时无忧无虑的笑,心情也舒缓起来:“那时表姐进宫以来第一次回省,好看极了。表姐赏给我的坠子没有你的项链好看,我便有些不高兴,你那时就说:‘妹妹既然想要这项链,便要拿你的坠子来换才行,我可是爱极了你的坠子。’其实我明白姐姐看着链子的模样分明是喜欢极了的,怎么会想要换我的呢?只是当时太喜欢链子,所以才故作不知而已。”
孟初云也开始回忆起那年少时光:“那是因为我的妹妹本来就值得最好的。”初时有点伤感:“姐姐也是。”愣了愣又说:“所以姐姐还是不要为了别人再委屈了自己才是。”孟初云轻叹一口气:“你还小,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又何必事事在意?况我现在也不能说自己过的不如意,只是岁月催人老,嫁为人妇,便事事亲力亲为,不在像在闺阁时那般潇洒单纯。你姐夫我与也算是竹马青梅,他也一直尊敬于我,从为宠妾灭妻,虽不说事事以我为先,但也算是不负年少情谊。”孟初时何尝不知道是这样,但是她更清楚的知道,正因为是竹马青梅,姐姐对姐夫总有一份不一样的情愫,所以即使事事如姐姐的意,单是那两个妾侍就足以让姐姐有所不快。
想到这儿,孟初时又陡增一些慌张:“姐姐我害怕。”孟初云摇了摇头:“不必担忧太过,即使出嫁,爹娘也不见得不管你,毕竟是血肉亲缘,何况你还有啊和,啊桥和我呢。”
这夜孟初时彻夜未眠,第二天在不舍和迷茫中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