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薄》醉倚阑干

14、第 14 章

　　看过日出，寤先生便去厨房准备吃食。
　　早饭很简单，白粥配上几碟爽口的小菜。
　　“我昨天把阿林给的账目都核对完了，今日无事，阿清可想做点什么？”寤先生放下筷子看着我。
　　做些什么？我突然想起近日恢复“自由身”的玖伍，她之前好像是说想去看戏来着。可是，也不知道寤先生喜不喜欢去看。
　　“去看戏怎么样？嗯……之前认识你那时候感觉你一直在房中也不总出门，我今次来时你也在看呀看的，我想今天还是出门好了，不过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戏。”如果她不愿的话，我也会很乐意陪着她在家。
　　“可要叫上陆小姐？”
　　“你怎知道我……”照常理说寤先生应该不识得玖伍才对，上次虽说寤先生和玖伍有一面之缘，但也不曾相互介绍过，她突然这么一提我有些发慌。
　　“自然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她伸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最近从北方来了个剧团要在延禧大剧院演新戏，可以去看看。”说完她便准备收拾碗筷。
　　可她煮的饭我哪里能够再让她收拾，所以急忙抢过来准备往厨房跑，却被拉住了手，“你慢些，想做就说好了，别再磕碰到了。”
　　“好。”我应着。
　　我边舀水洗着碗筷边想着这短短一天多和寤先生的相处，原本以为可以看明白的却放佛池里洗了砚，水由清变浊，越发的看不清。她对我的事有些过于了解了，甚至可以说是成竹在胸。是哥？若是哥讲与她这些又有何用？她的关注点为何在我身上？想不通。
　　不知不觉洗好了碗筷，正在擦手之际后背被人抱住，有些紧。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大小姐，您真是越发热情了。”陆玖伍这丫头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热情可独一份给你，阿屏，别人想都不要想的。”
　　这人哪里有一分失了恋，分了手，断了情的样子，亏我还想扮个善解人意的知己好友好生安慰她。
　　“今日上了《霸王别姬》，这戏刚从北平过来，你陪我看。”
　　她倒是和寤先生想到一块去了。
　　“好，今日本就这打算，不过不是我俩，还有寤先生。”我把她的手扒了下来，什么时候她对我能略微冷淡点……
　　“带她作甚，又不熟，我不愿。”
　　她这人小心眼，估计还是对之前那事耿耿于怀。
　　“可我今日已经约了她，你不愿的话明天，明天我陪你看。”
　　玖伍是喜欢看首演的，曾经不知多少次为了让她看首演三更半夜陪她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这次她定会妥协一同去。
　　“那，我和你坐在一起，她坐别处。如此算是一同也不是一同怎么样？”她想了一会才回复我，这大概也是最后的让步了。
　　“可以。”
　　略微收拾了一下，我们三人便去了戏院。
　　寤先生对座位的安排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弄的我十分不好意思，想着回去定要解释一番的。我本意是想陪她们两个，结果却这样。
　　《霸王别姬》这戏说新不新，说老不老。戏是新的，但这典故却老的很，讲的是西楚霸王项羽和爱妃虞姬的故事。曾经看过点《史记》，而且我本身对戏兴趣不大，所以在看时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可玖伍在看完之后非要拉我去后台，说要见见项羽那个老生。若是感慨这戏或人物难道不是想见虞姬吗？那份凄婉和决绝让人动容，可她偏偏说要见那老生。被强拉去后台却被告知“项羽”已经走了。
　　“那位叫什么名字？”
　　“老板叫季秋。”
　　“季秋……”玖伍默念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这文算慢热吗？好像有点……我和我妹讲说我写文，她看了一章决定不看了，说太慢了，很受伤……14章看上去多实际上才两万字多一些啊。
《霸王别姬》是在1918年首演的，书寓是解放前的称呼，所以放在这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如果感觉有问题的话就当架空看好了。
领导和六六的爱情真的是甜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