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战纪同人之寒玉隐辉》墨阳_wing

5、第一节 新来的小娘子

　　“九毒，宗主呢？”一身紫色赘珠长袍，女子丰满的身形，窈窕的腰肢，华贵的妆容，很容易让男人甘愿为之上天摘月，下海捞星，当然是在男人没有看到她杀人抽筋剥骨的时候。
　　九毒见来者，恭敬的抬手作礼，“回副宗主，宗主去会老朋友了。”
　　这女子便是裂影神宗的副宗主屠媚。
　　“老朋友？”屠媚媚眼一转，便是会意，“是啊，是该会会老朋友了。”
　　九毒一向不多言，又是寡情冷淡的性子，刚要转身离开，却见屠媚又叫住了他，“九毒，那个新来的小娘子呢？”
　　“回副宗主，宗主已经为她赐名玉无心了。”
　　“还赐名？不就是年纪比我小点嘛，难道宗主好年轻这口的？”屠媚刚才还美的不可方物的脸，瞬间就横眉瞪目，毫无美丽可言。
　　“在聊什么？”阴风谷正堂大厅的门突然升起，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立于门口。此人正是裂影神宗宗主绿袍尊者，上官警我。
　　“参见宗主。”九毒行了跪礼，便赶紧上前将绿袍的斗篷接下。
　　“啊，警我，你回来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啊！”刚才还一副夜叉相的屠媚，愣是有着天大的本事，瞬间变脸化作绕指柔，灵巧的身形三两下便依偎在了上官警我身旁。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绿袍放任屠媚攀附着自己，神情冷淡，却又是放纵，令屠媚更是欢喜，当下便有些争宠的媚态。
　　“警我，你要做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好了嘛，为什么还要带回来一个野丫头啊！年纪那么小，办事又不周到，万一把你交代的事情办砸了，她也承担不起啊。”
　　“不劳副宗主挂念了，玉无心还是有些本事的。”一道暗含着蔑意，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就见一身黑色长裙，腰间系着点缀着纯粹的黑青玉腰带的玉无心走了进来。
　　“你什么态度，我和宗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屠媚脸色一僵，不满的提高了声调。
　　此时一直带着黑色面纱的玉无心，淡定的摘下了面纱，一张比屠媚更美的脸露了出来，有些浓重的妆容勾勒了她眼角眉梢间的冷艳。只不过，这脸看起来到像另外一个人——丁大力离世的娘子小玉。
　　“是无心唐突了，还请宗主、副宗主见谅。”微微低头，玉无心表现的得体大方，反衬的屠媚仗势欺人，令屠媚更为恼火。
　　“好了，”绿袍向前一步，也不管屠媚险些摔倒，自顾自的免了玉无心的礼，“玉儿，一向做的很好，我知道你不会让为父操心的。你这一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谢宗主。”低头谢恩的瞬间，玉无心勾起了嘴角，无疑，这一回合她赢了。
　　这一次，她当然赢了屠媚，因为直到她翩然离去屠媚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为父？警我，你为什么要自称为父啊？”
　　“她是我的女儿，我难道不是她爹吗？”上官警我注视着玉无心离去的方向，脸上看不出表情。
　　“女儿？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生了女儿了？”屠媚大惊失色，心想这二十四年来，自己未曾见过上官警我有过别的女人，怎么凭空就冒出一个女儿来。
　　“她是我和素因的孩子，当年素因因为生下她才惨死，我不想见到她便将她送于别人，现在她到成为我的一个帮手。哼，算她有能耐。”上官警我言语间带了丝丝冷意，好像他是真的不待见这个女儿，只当她是一个工具。
　　“奥，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看上个小丫头片子。”屠媚见玉无心对自己不构成威胁，便又放心的向上官警我靠了过去，这一次她依旧扑了个空。
　　“屠媚，记住，在这里我是宗主。”甩开袖子，上官警我警告的睨了一眼屠媚，这才转头看向一直候在一旁的九毒，“一切计划，顺利进行，你派人盯紧蜀山，一有消息就通知玉儿出动，到时候不用再知会我了。”
　　“那……明天的采血，小姐还用去吗？”
　　沉吟半刻，上官警我微微颔首，“让她去吧，毕竟不是坏事。”
　　九毒领命而去，屠媚在一旁因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有些尴尬，也有些生闷气，上官警我倒是先投降一般叹了口气，弱了语气说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在玉儿面前就争风吃醋，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个副宗主的样子。”
　　屠媚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一听上官警我肯开口安慰，也就顺势放低了姿态，“警我，人家这不是担心你嘛。万一玉无心搞砸了你的计划，那我们岂不是空亏一溃了！”
　　“你认为我上官警我的女儿会那么不中用吗？”
　　“呃……”屠媚不敢违逆上官警我的意思，又不肯承认素因那个女人生下的女儿优秀，只好转了心思，转移话题，“对了，警我那太元湖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赤魂石已经按照原计划打入了丁大力的体内。游戏才刚刚开始呢！”说着上官警我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原来，今天是诸葛驭我祭拜素因的日子，上官警我前去挑衅，正好遇到随周青云回蜀山路过的丁大力。这丁大力一看周围人竟是那天袭击卧云村那帮贼人的妆扮，立刻明白这是魔宗的人，他当时只想着为小玉报仇，便抄起腰间的斧子就冲进了人群。只是他阴差阳错的误入上官警我和诸葛驭我对阵的法阵中，导致赤魂石进入了他的体内。
　　这结果倒和了上官警我的心意，便率众人不再追击回了阴风谷。

　　这边上官警我和屠媚还在各有心思，那边玉无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她看了一眼丫鬟递过来的手帕，不打算接过来，只是随意挥手遣散了她们。等到丫鬟都退去，玉无心一个人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这里所有的装饰，她竟然有些迟疑。
　　这里是她一直以来住的地方吗？为什么她没有一丝熟悉？就像刚刚那些丫鬟，如果她是魔宗的大小姐，那么按理说她应该很习惯别人的服侍，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还有她那一身厉害的武功，每每使用，身体里就有一种排斥的感觉？难道真的如同绿袍尊者告诉自己的那样，自己只是因为外出执行任务，伤到了脑袋，所以才会有些混乱吗？
　　半个月前，玉无心睁开眼，第一次见到了阴风谷这华丽却不失素雅的闺房，那个总是冷冷的让人难以亲近的男人自称是她的父亲，他说这里是她的房间。而她之所以有些思绪混乱，是因为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人偷袭，伤到了脑袋。
　　她没有怀疑这番话，因为她第二天就想起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她的记忆总没有错吧。可是她现在依旧怀疑，因为她的感觉，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或许这是因为她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将她送人，不久之前才接回来，加之她受伤，才让她总是疑神疑鬼的。
　　玉无心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依旧站在房间中央，自顾自的盯着自己的双手，那双细嫩而白暂却沾满鲜血的双手。自然的，她想起了刚才死在她寒鞭之下的那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看起来还那么小，正应当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惨死在她的手里。而让她久久不能忘记的是小姑娘临死之前哀求她不要杀人，不要作恶的神情，从那双大眼睛里玉无心看到了自己狠戾的表情，也看到了她深深的悲哀。
　　扶着闷闷的胸口，玉无心不禁想着，或许，她应该跟她爹说加大断情丹的剂量了。
　　“小姐，宗主让你明天外出参加采血任务，然后就待在阴风谷里等下一个任务的通知。”九毒站在玉无心的房门口，传达着绿袍的命令，也没落下房中人那泫然欲泣的样子。
　　一愣神，玉无心瞬间恢复高冷决然，“我知道了。”
　　“另外，这是宗主交给属下的，说小姐应该会需要。”说着九毒举着一个通体莹白的玉瓶，依旧恭敬的垂首站在门外。
　　玉无心知道那就是她刚刚还在想的断情丹。犹豫了一下，玉无心还是走过去，接了那瓶子，当着九毒的面服下了断情丹。
　　“那小姐好生歇息。”九毒带着空瓶子，不等玉无心同意便转身离开了。

　　今天，照旧是一次大规模的采血，玉无心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村民们一个个脸上尽是惶惶不安的表情，心底却没有了昨日之前的那份冷酷。明明她已经服下断情丹了，为什么还是会生出那些叫做不忍的乱七八糟的情感？！
　　“小姐，一切准备就绪。”九毒此时走上来禀告，打断了玉无心的思绪。
　　繁杂的心绪，那些人瑟瑟发抖的动作，让玉无心有些烦躁，冷冷的丢下一句“动手吧。”便不在此处逗留。
　　为了理清思路，玉无心一个人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破旧的小路上，坑坑洼洼泥泞的路面让她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可此时，远处的林子里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怒骂。玉无心本不欲多管闲事，可脚下却鬼使神差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别打，别打，别打脸啊！”一道脆生生的男孩子的声音传来，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反倒是多了些愉悦，似乎他并不是正在挨打，而是……在逗趣？！
　　玉无心好奇，驻足在一旁，发现被打的男孩子很瘦小，顶多也就是十一二岁，四个粗布陋衣的庄稼汉正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对男孩子拳打脚踢，大概是这男孩儿偷了人家的东西，不幸的又被主人抓到了。
　　在这收成并不好的年景里，偷了东西自然要被人家修理一顿，玉无心觉得这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她觉得自己竟然停下来，又看了这么久才是不正常的，而且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她竟然出手阻拦！
　　等到玉无心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甩出了寒鞭，清脆的鞭声，让吵闹的几个人停下来动作。
　　几个大男人先是一怔，紧接着看清了身后女子的容貌竟然有些流口水，可是那女子周身萦绕的凌冽的寒气让他们还是将口水咽了回去，这人惹不起，还是先逃命吧。这么想着，几个人丢下趴在地上的男孩儿，麻利的跑了。
　　“哇，这么厉害，竟然让这些以大欺小的混蛋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这位姐姐你太厉害了！”人还趴在地上，小男孩儿仰着头看了看四个庄稼汉跑走的方向，又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玉无心，那崇拜的神情竟然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玉无心没说话，就见男孩儿从地上利索的爬了起来，根本不像受伤了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嚣张的冲着另一个方向啐了口痰……
　　“姐姐姐姐，你好厉害啊！而且你生的还这样好看，我看我就跟着你好了，怎么样？让我跟着你吧！你给口饭吃就行了。”男孩儿自顾自的瞪着一双大眼睛兴致勃勃的看着玉无心，却让玉无心看愣了。
　　——“哥哥哥哥，你好厉害啊！你就让我跟着你吧，不用管我的。”
　　——“乖，你先回家去，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迷蒙间，一对小小人儿的身影在坑洼的田间路上走着，小妹妹拉着小哥哥的衣角，蹙眉噘嘴，满口的不依；而小哥哥拉起小妹妹胖乎乎的小手，眉开眼笑间是满满的宠溺。最终不知道是谁服了软，就见两个小娃娃手牵手，步履蹒跚却一路欢快的走下去，仿佛这样就能走到天长地久。
　　“喂！喂！姐姐！这位姐姐！”
　　玉无心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出现在距离自己不到一掌的地方，玉无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的问道：“你干嘛！”
　　男孩儿有点委屈，“刚才是你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在好心的叫你啊！”
　　大概是想起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发呆，玉无心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反应，慌乱之中她扫了一眼男孩儿瘦小的身材，“看你这样子，除了脸脏点，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看来刚才那几个庄稼汉也没把你怎么样，没事了就赶紧走吧。下次别再偷东西了，一个男人有手有脚的，非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姐姐，你放心，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伤到我，其他的都是小菜！”男孩儿撩起垂在额前的几缕散发，颇有些自豪的说着。
　　“哼。”玉无心只当他是好面子，自吹自擂，不想再跟他耗费时间，便冷哼一声，准备离开，却见男孩儿一瞬间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姐姐，你不相信吗？”说完，男孩儿四下瞅了瞅，竟是冲向了一块儿卧在路旁的大石头。
　　“喂，你干什么！”玉无心叫着，被惊的愣在原地。然后，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因为她眼睁睁的看着男孩儿举起石头砸向自己的脑袋，结果却是石头碎成了几块，而男孩儿竟然遗憾的摇摇头，“诶，功力不比当年啊，竟然没碎成沫沫。”
　　再看那男孩儿又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跟前，而他的额头上不红不肿，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刚才脑门碎石的场面只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此时的玉无心警觉的举起了寒鞭，寒声逼问：“说，你是谁？”
　　“我？我就是我啊！姐姐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可是石头没有砸在你头上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啊，对了，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啊！”男孩儿语速很快，几句话念叨下来，倒是让人觉得这孩子活泼的简直有些过头，“我叫寒言，我十八岁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儿姐姐，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报答你解救我的恩情，想留在你身边。”寒言不惧眼前狠辣的玉无心，依然笑的纯真。
　　玉无心却是不能放松，鞭子一甩，已经缠绕上了寒言的脖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寒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甚至比之前透露出更大的善意，“玉儿姐姐，我真的不是坏人。我知道你的名字，只不过是因为听到别人提起过，虽然那些人说你是魔宗的妖女，但是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是坏人，你只是迷路了，身不由己而已！“
　　玉无心此时仔细的思考起，自己应不应该立刻锁紧鞭子，因为她没想到这寒言竟然知道的那么多，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因为他所说的话而有种遇到知心人的感觉，笑话，她一个魔宗大小姐，坏不坏，是不是迷路了，还需要一个外人来决定吗？！“你以为你是谁，别说的好像多了解我一样！“玉无心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手里的鞭子渐渐收力，她想她要欣赏一下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子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样子。
　　“姐姐，不要……再作……恶了！我是真……的……想帮……你……“寒言已经憋的脸色涨红，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那双原本神采飞扬的大眼睛此时充满了哀切和悲伤。
　　又是这种眼神，为什么这两天总是有这种哀伤的眼神在她面前出现，她不过就是杀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他们要用这种看可怜虫的眼神看自己呢？玉无心渐渐迷惑在寒言的眼神之中。
　　“玉儿姐姐，赶快好起来吧，你不要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玉无心的鞭子不知不觉间松了一些，寒言立刻劝道。
　　“你们到底是谁？又知道什么？“玉无心已经迷惑了，明明她应该毫不留情的杀了他的，可是为什么她要想起昨天那个死在她手上的女孩子最后的眼神？为什么她要去纠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为什么她明明服用了断情丹，却还是生了恻隐之心？
　　“玉儿姐姐，这些问题，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但是现在，你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否则你会更加后悔的。“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的心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你并不想杀人的！连你自己都在怀疑，为什么还要我给你一个答案呢？！玉儿姐姐，尽管你服用了断情丹，但是你应该相信你的心。“
　　寒言的话让玉无心再一次猜不透了，只是这一次，她静静的思考了半响，最后还是收起了寒鞭，“你是郎中？”
　　“郎中？算是了解一点点皮毛吧。”寒言摸着脖子上看不见的红痕，语气竟然有些无奈。
　　“别以为我现在放了你，你就高枕无忧了，杀你，我易如反掌。”玉无心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你同意我跟着你喽？”寒言不被她的语气恐吓，反而恢复了之前调皮的样子。
　　“跟着我对你没好处，说不定命都不保。”玉无心皱眉，想不明白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你担心我的安危吗？是吗？你担心我？你真的担心我？”寒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兴奋的竟然忘记礼节一把抱住了玉无心。
　　“你……”
　　“玉儿姐姐，我相信你是好人。你也要相信自己，你看你都在担心我，说明你的心并不坏！”
　　……玉无心突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就算我收留你，我爹也不可能同意的！”玉无心放任寒言叽叽喳喳的一路上跟着自己，尽管她因为他的吵闹头疼不已，但是她更觉得自己把他带回来是一个错误。
　　“玉儿姐姐，事情都还没到最后，你怎么这么容易屈服啊！你又不是你爹，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同意我留下来呢？”寒言貌似天真的望着高高耸立的阴风谷的山门，“或许，他比你更希望我留下来。”
　　“你说什么？”
　　“诶呀，走吧！你不是说要给我饭吃嘛，我肚子都饿了。”寒言不欲玉无心多言，强拉着她朝阴风谷走去。
　　阴风谷的偏厅里，上官警我正在座上看着手中的书信。
　　“宗主，小姐回来了。”九毒禀报着，眼睛还是多看了几眼跟在玉无心身后的寒言。
　　抬起头，上官警我理所当然的看到了不躲不藏的寒言，询问的眼神随即投向了玉无心，却见她衣裙上有些泥泞，隐约间有了几分猜测。
　　“爹，女儿……女儿不小心落到了狩猎的陷阱里，是这位小兄弟搭了一把手，女儿看他……”
　　“诶呀，错了错了，是我被人家打，不小心连累到玉儿姐姐。倒是姐姐不太走运，被我缠上，看您这样子应该就是玉儿姐姐说的那个当宗主的爹了，”寒言突的郑重其事的跪了下来，“麻烦您，看在寒言我挺机灵，有点小聪明，懂点药草的份儿上，赏我口饭吃呗。”
　　寒言这番话说的玉无心死皱着眉头。
　　按照上官警我一贯的作风，敢这个样子跟他说话的人怕是根本不存在吧！不是还没出生而是根本活不下来。这个寒言真是话多的要命！
　　就在玉无心思索着应该先打晕寒言还是先求情的时候，经历一番令人窒息的安静的大厅里居然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玉无心怔怔的望去，竟是那个她以为根本不会笑的爹——上官警我。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虽然你不会武功，但是，”上官警我停下来，不知道考虑着什么，不多时就是轻轻一哼，“你以后就给玉儿当贴身侍女吧！就当是我这个没尽到父亲义务的人给她一点补偿。”
　　“那我就谢谢宗主了！寒言定当护小姐周全。”寒言跪在地上，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稳稳当当的叩谢了绿袍的恩典，她又蹦跶起来，缠住了玉无心的胳膊。
　　“你是……女的？”玉无心惊讶的盯着寒言平坦的胸部，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
　　“嘿嘿，这不是一个人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嘛！”寒言俏皮一笑，神色间带着的羞怯倒是让玉无心觉得她好像有点像女孩子了。
　　“好了，玉儿，你先带寒言下去休息吧！如果有任务我会叫九毒通知你的。”
　　“是。”玉无心微微点头，带着寒言离开了。
　　“宗主……”看着二人走远，九毒有些担忧的望向阴晴不定的上官警我，却见宗主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很有意思，不是吗？”
　　“那用不用派人盯着？”
　　“不，说不定正好为我所用！”说着就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上官警我竟然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是女扮男装？”玉无心在和寒言回去的路上，有些气闷的问道。
　　“玉儿姐姐，你别生气啊。”寒言撒娇的抱住玉无心的胳膊，“我这不也是为了让自己显得稍微不那么没用一些嘛！你想啊，如果连你这么高功力的人都没认出我是女孩子，那你爹他会不会觉得‘嗯，寒言这小丫头片子还有一手’，这样的话，我留下来的希望不就多一些了吗？！”
　　玉无心一副哭笑不得，自己真的掉进陷阱里的样子，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嘀咕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你真的这么……这么普通，我真的觉得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咒，为什么我感觉自己遇见你之后，突然变得……‘宅心仁厚’了？”
　　“噗……玉儿姐姐，你是说你遇到我之后就变傻了吗？”寒言大笑着，似乎一点也不给玉无心留情面。
　　“……”
　　玉无心没有接茬儿，但是她脸上的笑意却加深了。大概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缘分吧！遇到寒言，她心里竟然有一种久违了的柔软，这感觉倒是她半个多月来最舒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