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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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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木子然居住的水榭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哭狼毫!
小丫鬟碧言想进去,却被拴住的门挡下,等候片刻屋内又变得安静异常。
“木公子,您没事吧?可别吓碧言啊!”良久,屋内才传来一阵沙哑的回音:“我没事,你去准备下,我需要沐浴。”
“……是……。”一点也不疑惑这公子清晨沐浴的习惯,碧言很快的离开去准备了。
屋内,淼淼却是气的不得了,原来昨晚真的不是梦,后面撕裂般的疼痛真不是盖的,幸好没被折腾死,仲宣这没节制混蛋!
一早醒来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躺着,他竟然敢趁虚而入再次和自己纠缠不清!而且,而且还走的那么轻松。当我李淼淼是什么人!
身上虽然已被清洗过,可一点也不好受,这个笨蛋定是没把某些东西洗掉,真是笨到家了。
“可恶,真是混蛋!混蛋!”动一下就疼的要死,是不是存心要害死我!
把碧言赶出去,很快的泡入温暖的水中:“呲……疼疼疼……要疼死了……”,不住嘟囔,淼淼掏出疗伤圣药痛苦的自救着,正当郁闷期间,门口又传来人声。
“请问木公子可有休息好?”听那声音比较沉闷,想了半天才想起是铎寒的师傅林辙瑞。
“多谢林先生关心,子然正在沐浴,还请稍等片刻。”擦干身体,淼淼披上袍子遮掉身上数不清的吻痕,咿呀一声打开门,阳光从外面倾泻进来,林辙瑞的身型在无形间又变高了一截。好压迫人的气势,这江湖怀玉之尊的名号果然起的有根有据。
“很抱歉一大早就来打搅木公子,看公子脸色不善,昨夜是否有什么问题?”他不客气的踏步进来,命手下端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呵呵,劳烦林公子关心,子然只是宿醉头疼不止,我真的,不盛酒力呐。”干笑几声,身体疼的不得了,淼淼急忙找个软点的位置坐下,叹口气,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是上等的醒酒茶,可让木公子觉得舒爽些,请用……”。
啊……又是醒酒茶,黑乎乎的和毒药一样,抬头看见林辙瑞一本正经的脸孔,这茶还真不好推辞,淼淼大义凛然的接过,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唔啊……”真受不了,苦死人,怎么到这个世界后,每个人都爱灌自己醒酒茶?淼淼皱眉不语。边上的林辙瑞还担心自己是否得罪了他,奇怪的又变出一盆香喷喷的核桃酥。
看见最爱的核桃酥淼淼开心的眼睛都笑弯了:“哇!真是谢谢林先生!”这次淼淼主动的不得了,抢过盆子就大块朵颐(晚间体力消耗过大……),林辙瑞看着木子然可怕的吃相,破天荒的竟露出一个笑容。
他这里高兴了碧言看的却是心惊胆战,想来自己进入这分堂五年,从未见过林辙瑞笑过,那张脸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冷酷,现在,竟然看着木公子在微笑……
有点冷汗,碧言找个机会就溜了出来。这林辙瑞也冤枉,他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个用温柔的笑逼走一个少女的男人。
此时,这个诡异的景象落入某某人眼中,某某人立刻气得跑回去,砸了几幢房子。手下们一个个有苦说不出,只能干巴巴跪着乞求上苍。
轰隆轰隆的,幸好当初有了先见之明的选择了这块平地作为临时根据地,否则这次的噪音定会引来官府之人。
“长青,你说我哪里不好了?”正在大发掌力的某人气呼呼的喊道,声音不大却在这吵闹之地传的清清晰晰,王爷的内力看来还是没有丝毫损耗。
长青跪着汗不住的流,现下无论说什么王爷都不会满意!哼,倒霉啊倒霉。
“回王爷,长青认为王爷……文武全才,机智过人,天下之大,无人能与您匹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次把王爷捧上天了他定是找不到机会折磨自己。
“哼,长青你也学会溜须拍马了?”仲宣一个跳跃来到他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
“长青不敢,长青说的实话。”索性豁出去了,反正仲宣你就是找定了我,无论我说什么都会找借口。真不该听师傅的话来帮助你!我轩辕长青怎么那么倒霉碰倒你这么个师兄。
“长青,你在撒谎!”仲宣斜着眼瞄他,一脸肯定。
“王爷您多心了,长青绝对没有……”轩辕长青要爆发了,仲宣,你要是敢再这么折磨我的神经,我一定不顾师傅的命令把你大卸八块!
“长青,你很不服我是吧……我知道的。”仲宣软下来,陪着长青一起坐下(表问偶,为什么长青已经由跪姿变成坐姿了……被PAI)。
“唉,师兄,我受不了你们朝廷的一片虚情假意了,要不是师傅特地嘱咐我要小心的话,我大概早把你的王府拆了一半。”抢过仲宣手中的白巾抹了下刚才流出的汗水,一张神采飞扬的脸露了出来。
“你小子自小就这样,装模作样从来都只有一瞬间热度。这么随性,说实话我很羡慕。”堂堂三王爷仲宣,席地而坐,完全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度。长青这次和他来到梁东,就经常看见他这样子,颓丧的不得了。
“啊呀,真是受不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喜欢的话就去做,不喜欢的就踢开,你不是王爷吗?有这么大的权力什么作不得!”
“长青,你不懂,权力越大,束缚越大,我早挣脱不了了。”
是这样吗?长青转过头看见自己那一向意气风发的大师兄真的已经不如以往了,一股子打抱不平的气回荡在胸襟,虽然很讨厌这个大师兄,不服他得了那么大的权力后还来和自己抢夺师傅的关怀,不服他长的……比自己好看那么一点高了一点。
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将这么个得意的家伙打击的夜不能寐。
你仲宣可是我认定的敌人,我不允许在我打倒你之前,你先垮了。
“大师兄,这次是有什么搞不定的?我去!”难得我自告奋勇啊,你仲宣够意思就别假惺惺的推辞。
“长青……”
“快说啊,那个叫李淼淼的这次还是把你打败了?”
仲宣你真是没用,练了三年寒心诀还不是他对手。啧啧,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背上的伤口,那么多,要是我的话,定把那叫什么李淼淼的打的落花流水。
“长青……”仲宣额上爆出一个青筋,“你真是个笨蛋……”无话可说,搞了半天他还不知道我和淼淼的关系,仲宣看着他整一个小白的样子,扶额叹息,师傅啊,您老人家收到这么个白痴,真是倒霉透顶了。
“混帐,敢骂我,仲宣!接招!”长青非常气愤,直接就是杀招,招招直取仲宣双眼,想不到他这么讨厌自己,仲宣自嘲的一笑,也使出浑身解数与他打起来。
两个人劈哩啪啦的,眨眼间又是几间屋子倒塌,这次轩辕长青卯足了劲要和仲宣拼个你死我活,正合了这个男人的意。
淼淼,等我,不要多久,我就可以真正的将你搂在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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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这一个月来,夜探我分堂的人已增至第九批。”在东方堡分堂的地下密室里,管事朱九刚和一批黑衣人动手后赶来,衣服凌乱,略微发福的身体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
“老九,这些人的来历可有查明?”曾憾拿出一瓶金疮药给朱九用上,眉间川字加深。
“老九无能,今天这些人训练有素,我相信不是一般门派的杀手,而且各有各的路子,最起码有四五方人马。不过,想来五天前的那一批,我在他服毒前曾逼问过一句,听那口气,似乎是罗刹门的,还有半月前,那一批,应该是武当的。”
曾憾听闻讶异不止,对方堡与这些武林黑白道素来无多大纠缠,这次怎么疯了一般拼命闯堡?
“甚是不将武林道德置于眼中啊,他们也欺人太甚!”曾憾气得拍桌而起,“少堡主也太不更事,从哪里惹来这些下三烂的门派!这简直就是要毁了我们……”
朱九没等他说完就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他冷静,防止隔墙有耳。
“堂主,这件事还是稍后再向堡主禀告的好,我看,这麻烦是不是少堡主惹的还不一定……”
“你是指……”曾憾顺着朱九的意思,想到了某个人。
“就是他……我们真的有必要好好调查,少堡主定有事瞒着我们。”朱九想起那木子然淡然的神情,孤傲却孤寂,这人可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嗯……我知道了,老九,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老九摸着伤口离开了,这厢刚走,那边程观焱闪进来一脸疑惑。
“堂主,您喊我?”
“观焱,说实话,那晚你有没有得手?”敲着桌子,果然听见观焱恨恨的声音:“那木子然甚是狡猾,竟装醉把我拒之门外,想来我能看上他这样的人是他的福份!哼。”
曾憾听着也不惊讶,微微一笑就来了这么一句:“你能从他那里得手是不可能的。”这话相当看不起程观焱,立刻把他激的一跳三尺高:“堂主!您这么说我也太过分了!”
“冷静,观焱,这个木子然的身份我大概已经知道,待我查明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这……堂主您可别诳我,料来我程观焱还未在这方面失手。让我知道他是谁后,定饶不过他!”
曾憾看程观焱自鸣得意的样子禁不住叹息,观焱,你还是太嫩了,这个世界的狡猾之人之中,这位木子然算是顶级了——若我真没有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