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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在深夜里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就在面前,他的笑容如春风,他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一如从前。为了显得不狼狈,向晚扶着椅子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的她,就被他一把拉到了怀里。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竟然有点哽咽。
      “嗯!”
      “你还好吗?”
      “嗯!”
      没有更多的言语,两人在樱花树下拥抱着,像多年重逢的恋人,她的眼泪不由我控制,雨一般的落下,是喜极而泣。可她又怕,这一刻的重逢是他用来告别,告别他曾经年少的时光。
      大概过了一刻钟,两人都意识到在众目睽睽下有点不合适。
      “你累不累?”同时开口问。
      “有点。”又是同时回答。
      去了一家叫“时光”咖啡馆,陈一卓坐在向晚对面,咖啡馆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她竟然看的发了呆,甚至服务员来问她需要什么饮料,她都没有听见。
      “晚晚……”
      “嗯?”
      “服务员问你喝什么?”陈一卓说。
      她看了看服务员,笑了笑说:“抱歉,我要一杯拿铁,谢谢!”
      “你以前不喝拿铁的。”
      “以前以为的那些事物,都变了,不是吗?””
      “晚晚,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听。”向晚长舒一口气,继续问, “这次回来呆多久?”
      “不走了,我在那边找到一份工作,他们在这里设有分公司,由于我老家是这里,他们就把我派了过来。”
      向晚眼前的陈一卓有点模糊,她竟然哭了,可能是最经水喝多了的缘故吧!眼泪竟格外的多。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说完她就拿着包离开,其实她没有去洗手间,她对这里很熟悉,从另一个出口逃离了那里。
      出租车一辆又一辆,不是有人就是不停车,可她现在的样子,哪个司机敢停车,他们八成以为她是疯子,或者是快疯了。途中给陈一卓发信息说让他别在那里等着了,她单位有事先走了。
      “滴滴……”向晚看了眼在身旁那辆一直按喇叭的车,人落难的时候,是个人都来看你的笑话,果然是世态炎凉。
      “滴你妹,烦死了。”向晚不满的说。
      “呦!向小姐,谁惹你了?不是我们家浩子吧!”车里的人说。
      “他还没有那个胆,朱大少,你怎么在这里?”
      “我…….呵呵…..路过。刚才看着像你,以为认错了人,没想到真是你。”朱成和程浩在同一宿舍,向晚整天和程浩混在一起,他们宿舍的人基本都认识,每当有小姑娘靠近程浩的时候,朱大少都会说:“姑娘们,你们倒是看看我,浩子都有向晚了。”
      而朱成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怪,向晚以为他和程浩,或者程浩和他认识的人……
      既然是熟人,她也不客气,拉开车门就坐上去,报了住的地址。上车后任凭朱成在耳边说什么话,就是不出声,末了他知趣的闭了嘴。
      二十分钟后,车到了XX街道。
      “朱大少,谢谢你,再见,改天请你吃饭。”向晚说完就推开车门。
      记忆里的事情不能触碰,想到一点点,就会牵扯出一大堆,而这些一大堆的事情,与现实相差太远,一想到这差距,就不由得难过。
      向晚记得陈一卓说他最爱的颜色是红色和黄色,他说会开着红色车带她畅游天下,他说会带她去爬华山看日出,他说他会为她第一次穿上西装,他还说他要铺着十里红毯来娶她。
      她也想过等到陈一卓娶她那一天,她会把他以前送给她的那些小玩意拿出来给他看,并告诉他:这些年来,她有好好保存。等到老去的那一天,把那些东西他们的孙子门看。告诉他们:当年你爷爷就是用这些东西骗了你奶奶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时候他刚好从家门走进,手里拿着她最爱吃的玫瑰馅饼。
      可是她和他都忘记了,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由不得我们,比如生离死别,爱恨别离。
      向妈经常说向晚上辈子不是睡死的就是冻死的,一开始向晚觉得向妈说的太过夸张,后来也就渐渐默认了,她睡着的时候打雷都不会醒。小时候因为这个事情,被向妈教训了好多次。
      当向晚醒过来,夜幕下的这座城市也格外美丽,霓虹点点,灯红酒绿,人们的夜生活才渐渐的开始。我走到窗前,俯视着这座千年古城,陷入沉思中。手机铃声响起。
      “您好,请问是向晚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们这里是XX公司,我代表本公司特通知你下周一正式上班,下午打你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特意通知你的。”
      “谢谢,谢谢。”她激动的说。
      “晚安,向小姐。”
      “再见。”
      挂了电话,向晚在房间高兴地跳到了床上,先给向妈发了个信息告诉她面试情况,好让她安心。再给程浩发了微信,表明自己以后就和他是同事了,希望他多加照顾。等了半天,向妈回复了短信:本宫知道了。程浩倒是没回微信,她抱着手机玩了会,心想算了,也许他在忙呢!
      人生得意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两口,向晚没有什么理想:饿不死就好了。可这等好事没有人分享岂不是太悲哀了,所以她决定骚扰舒凡。
      打开微信,发了个语音,“呼叫舒舒......”
      “呼叫个屁,有事直接说。”
      “好事,找到工作了”
      “丫的命真好,我还要上夜班。”舒凡在微信里抱怨道。
      “舒凡,那个......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见到陈一卓了。”半天不见回信,向晚对舒凡这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以她的经验,一会电话又该来了。
      十分钟后,果不其然。
      “老实交代,怎么见到的,陈一卓回来了?程浩怎么办?”舒凡的嘴像机关炮一样,语速出奇的快。
      向晚纳闷,“这和程浩有什么关系?”
      “程浩对你好的没话说,你还给我装傻?”
      “他对我??”向晚疑问,也对,她从来没有对舒凡说程浩那什么取向不正常,好歹认识一场,丢了面子才是大问题,虽然如今社会很多人已经接受这种人,但是不乏有那种思想古板的人。至于舒凡,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接受陌生人,但是认识的人,她不行。
      “算了,不管程浩了。”舒凡继续问:“你和陈一卓是偶然遇见的还是密谋已久的?他是黑了?还是白了?是瘦了?还是胖了?我本着坦白从严,抗拒更严的原则。”
      向晚无语,良久,才对舒凡说:“拜托,你那么多问题,我整理好再给你回答,要不要给你来篇书面材料?还有,你怎么那么关心他?”
      舒凡辩解道,“不是,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吗?”
      向晚认真的想了想,说:“从外在看,他没有怎么变。”
      “那从内在呢?有没有什么变化?”
      “舒凡,我的亲姐姐,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没超过一个小时就溜了。”
      舒凡哦了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多和他谈谈呢?”
      向晚揉了揉太阳穴,继续仰视着天花板,“谈什么?细想起来,我和他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舒凡语重心长的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心里都有对方,何必这样下去。”
      向晚眼角有泪溢出,不知是难过,还是对前些年往事的追忆。那些往事总会时不时提醒她,她是个有曾经有故事的人,她吸了吸鼻子,说:“舒凡,我也不想,可是当他站在我身边,我总是怕,我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他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那样刺心的疼痛,我怕我承受不了。”
      舒凡柔声的安慰着她,“向晚,别乱想了,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该干嘛干嘛!”
      舒凡的世界一团糟,她不乏追求者,她一个都看不上,舒凡在她的身边,一直是姐姐的角色。她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向晚的地方就是当陈一卓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在向晚身边陪我,让向晚一个人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可向晚从来没有怪过她,人总是要学着长大、学着坚强,最终独自面对生活中的种种伤害和挫折。
      窗外万家灯火,向晚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窗外发呆,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程浩发来的微信:刚才在洗澡,没看见信息。
      她看到信息就乐了,洗澡这事有必要和她说吗?真是不拿她当别人。拿起手机回复他,想到舒凡说的话,又想到他以前说过的话,在对话框里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发送出去:程浩,我们永远是朋友,对不对?
      不一会儿,新的信息出现,他说:天不早了,晚安!
      他都说了这样的话,她再打扰就太不识相了,“晚安”这话对她来所就是逐客令。
      那时候还在学校,程浩整天带着向晚玩。有时候玩累了,一到宿舍倒头就睡;有时候玩的太高兴,到宿舍怎么都睡不着。所以只能骚扰程浩,然而每次一过凌晨十二点,他都会说晚安明天有课。
      向晚没告诉程浩即使他说了晚安,她也会再磨叽上几十分钟才能睡着。他与她不过萍水相逢,能做到这些她已经万分感谢了,不敢奢求太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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