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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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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的寒冬也在宫中上下忙着筹办封后大典中悄然走过,朝中众臣无法反对孟文轩封玉颜为后,尽管她身份不明,可她肚子里毕竟怀了这皇家的第一脉血肉,几个顽固不化的老臣也被孟文轩压制了下来。一时玉颜红颜祸水,迷惑君心的传言在宫外不胫而走。
玉颜坐在朝阳殿的院子里小心地过滤着那日自寒梅花瓣上取下的雪水,晶莹的雪水穿过丝绢蜿蜒至坛中带着寒梅的芬芳和丝绢的香气与之前夏荷之露、秋叶之霜混合在一起,一股特殊的香味在院子里蔓延开。
紫烟领着一群宫女进来,众人被这香气迷得有些沉醉,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托着衣冠首饰小心地跟在紫烟身后。
玉颜见来了人便收了丝绢,将坛子交予紫烟嘱咐了几句。领事婆子见玉颜交代好了事情这才上前道:“姑娘,奴婢尙衣局的,已经奉命制好了凤袍,特请姑娘一试,看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玉颜起身看了看案中的大红凤袍笑道:“不必试了,尙衣局的手艺我是知道的,姑姑辛苦了!”继而让紫烟分了赏钱领了众人出去。
紫烟送完人回到殿中就见玉颜盯着衣服上的金色凤凰发呆,眼中全然没有喜悦之色,不禁上前问道:“姑娘不高兴吗”
玉颜没有回答,却问:“紫烟,你说龙凤是一对吗?”
“姑娘怎么问这个,龙凤当然是一对,姑娘可知这天下有九天凤女的传说,说是只要真龙天子立了九天凤女为后天下便可归一!”紫烟见玉颜神色有变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姑娘别当真,只是传说罢了!”说完急急退了下去。
“归一!”玉颜的手不禁抚上了自己的脖颈。
三天后册封大典如期举行,孟文轩黄袍加身,站在大殿之上看着玉颜踏着红毯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大红色凤袍衬的她肤若凝脂,朱唇樱红,三千青丝被凤冠紧紧束着,额前的珠帘半遮着面容,威严之中更多了一□□惑,裙上的金色凤凰似在她身后舞动,她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可以生出血色的花,她好像天生就属于这个位子,这个女子自今日起便是他的皇后他的妻了。
玉颜看着自己离那高殿之上的人越来越近,心忍不住颤抖起来,看着他静静站在那里笑着等自己一步步靠近,那样温润如玉,深情专一却遮不住他的帝王之姿。
六年前他也是这般看着她,在凤国的宫殿之上,身后躺着的是凤国皇帝与皇后的,台阶之下鲜血淋淋,各种宫伶与战士尸体横陈,大殿里弥漫了血腥之味,他就那样独自站在高殿之上,像杀戮之后的狮子,一副胜者的姿态,而这之前本是凤国皇帝祈求邦交的设宴,前一秒歌舞升平,后一刻便横尸遍野。
她被龙国将士押至他的跟前,抬头便见他满眼厉色地盯着自己看,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想他却放柔了目光一步步走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似是肯定却满含命令地说道:“从今天起你叫玉颜。”
她还未回答便失去了意识,等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华丽的屋子里,旁边的侍女见她醒来急忙上前询问:“玉姑娘醒了!”
“玉姑娘?我是谁?”
侍女见她一脸迷茫以为她忘记了一切,急忙去寻孟文轩了,
她看着这满屋子的金碧辉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孟文轩,你既然将我留下来,我便和你好好玩玩,你所做的一切我要你分毫不差地付出代价!”
孟文轩赶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太医,见到她一脸茫然和警惕地望着众人遂招呼太医替她诊治,太医检查一番退而回答道:“殿下,玉姑娘恐是受了刺激再加上脑袋受了重创才导致失忆。”
孟文轩充满探寻地望向她:“可还有恢复的可能?”
“这,微臣也不敢肯定。”
孟文轩走之她床前亲密地搂过她,那动作自然的让别人以为她们之前已经做了很久的眷侣,继而轻叹一声:“不记得了也好!”
之后她被侍女小心地照料着,孟文轩却让人有意无意地透露她的“身世”大概为她本是朝廷官员梁珏的女儿从小和太子要好,却不幸梁家惨遭凤国奸细灭门,她也被掳至凤国,这次太子征讨了凤国才将她救出。故事编的精美绝伦足以以假乱真,渐渐地她都开始相信这是她的身世,孟文轩对她体贴入微几乎是有求必应,宠爱之至,她陪着他将戏一步步演下去,细致地照顾他的起居,连自己都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所以她才说自己偏爱寒梅,无非不是用那艳红的场景不要忘了当日的情形,每见一次寒梅,她都告诫自己要恨他。
大殿上一片静谧,唯有玉颜腰间的环佩随着她的走动丁零作响,大臣都对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登上后位而感到不满却碍于孟文轩的面子隐忍不发,只能低着头掩盖脸上的愤怒一面嘴上说着祝帝后百年好合的好话。
还未等玉颜走至跟前,孟文轩便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从一旁的主管太监手中接过凤印送到玉颜的手中,眼中满是柔情地说道:“玉颜,从今日起朕便与你共拥这天下!”
玉颜脸上划过一丝娇羞,承诺到:“玉颜定为君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