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2、番外3 ...
-
自来也自从复活之后对大蛇丸进行的研究有了新的认识，每日见他都在房间里捣鼓一些看不懂但是却十分复杂的仪器和生物，本身有洁癖的他有时候还要亲手去摆吅弄那些就连自己看了也觉得恶心无比的粘吅液状物体，自来也觉得那些曾经的芥蒂因为换了一个角度所以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身体虽然是秽土转生，但是好像是大蛇丸最新的实验，不仅有了五感，甚至体内还有心脏和器官的搏动声，若不是不需要食物和排吅泄，查克拉也是无穷尽般从施术者大蛇丸那里获得，自来也还会以为自己是真的复活了。
他泡在温泉里，看着自己和生前无所变化的五指，张开的掌心里厚厚的茧，想起每日大蛇丸都自顾自地搞他的研究，晚上会和他一起睡，除此之外就连基本的对话都少得可怜，自来也觉得这个人越发难以揣测起来。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玩偶晚上抱着睡，那么将他秽土转生出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自来也试着和大蛇丸交流，而那人的只字片语让他哑口无言，还想说什么，就会被他突如其来的恶心的亲吻堵回去。
“大蛇丸！”又一次亲吻之后，自来也终于忍不住了，一拳挥过去，打歪了那人虚伪的笑容，“你到底将我秽土转生出来想做什么？”他可不认为每天都白白在他身上耗费那么多查克拉只是为了一个陪睡的娃娃！还不带亲热天堂里那种充气的功能！
那人呵呵呵地笑了出来，伸出手想去摸吅他的脸，被自来也一脸厌恶地打开，见到自来也终于无法忍耐的表情，调侃道：“我以为你自从被我秽土转生出来之后就认了命，即使可以也不会反抗我了呢，自来也。”
自来也一愣，耳根有些红，想起大蛇丸有时候晚上无节操的蹭蹭蹭和难受的喘息，他就有些不耐，是男人就不要那么扭扭捏捏！大蛇丸的想法总是带着无数个弯弯绕绕，让他不能理解的同时总感觉耐心用尽！
“你到底想做什么？”自来也问，“我已经死了！这样留住我却又不告诉我你的想法，大蛇丸，你是不是越活越小了？”
“呵呵呵……自来也……”大蛇丸笑着反驳他，“我这个身体的确只有你年龄的一半不到哦……”
这一句话蓦地将自来也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心中叹息，一言不发地又坐回了休息的沙发上。
大蛇丸看出了自来也眼里微弱的落寞，知道他定是想起了生前的弟子和朋友，有些愤懑的同时也试图去理解自来也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对自来也的想法，从小时候就没有停止过的迷恋，那种好像火扑到纸上的感情，不将对方烧尽就绝不停歇，渴望缠吅绵也渴望将那人拥抱入怀。
可自来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从来没有真正将那人纳入怀中过，自来也是木叶的风，只会吹动火苗却从来抓不到。
他倾心，他表白，他失望，他嫉妒。
然后他背叛。
离开木叶村，离开自来也，离开所有让他感觉到愤恨的东西，只追求力量，追求属于蛇的忍道——不死之身，近在咫尺。
可那人却在他永生之前死了。
大蛇丸在放走佐助之后，一边观察着宇智波家的后裔，一边看着自来也的死，最后一面没有见到，可他却不会感到遗憾。
有一种术，可以让他见到任何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秽土转生之后，那人又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虽然拿到他的细胞花了很长时间，长到他有空去参与战争，有空顺手搭救他和他生前最重要的伙伴，那人的细胞才培育到足够一次秽土转生。
只有一次，若这一次术解开，他便再见不到自来也。
大蛇丸在施术的时候迟疑了很久，皎月当空时就不会有明星，那些光辉太耀眼，就好像他对自来也的放任和纵容，即使过了几十年，他们的灵魂都老了，这样重视他的心情依旧可以打败一切质疑和怀疑。
至少对于他而言，大蛇丸伸手摸了摸那人在棺材中苍白的脸，他的黑发垂在他的胸膛，这是一次成功的秽土转生，他对二代火影的这个术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只是如此就让他精疲力尽，连轻轻的抬手动作都费力无比，看着自己这个迅速枯老的身体，大蛇丸嗤笑一声，又该换宿体了。
力竭之后他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刚动弹没几秒，身下的人就发出一声呻吅吟，那画了花纹的眼睛缓缓张开。
意料外的平静，意料中的反应。
他看着自来也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无视他调笑的眼神，用刚苏醒时特有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唤他：“大蛇丸。”
那一瞬间，大蛇丸竟产生一种自来也只是睡过了头的错觉。
他腾身而起，不置一词。
倒是自来也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的他直直发笑。
为什么呢，何苦呢？
这些话语，这样说来并无意义。但是不管怎么说来，自来也回来了，而且这一次他不会让他逃脱，知道自来也没有自己的命令不会动，大蛇丸放心地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个身体，因为换身体的忍术越发熟练，他已经不需要再上药、使用绷带，将面具戴好后回到房间，果不其然自来也还在床上发呆，那几十年未变的容易看透让大蛇丸心情有些愉悦。
但是这样的人，依旧还不是他最想要的状态。在研究中，大蛇丸保持着查克拉的充沛，因为一旦自己变得虚弱，施在自来也身上的术就有可能被解开，烦躁中大蛇丸只好将自己潜在忍术的研究里，不让半分思绪回到现实。
走到玻璃案台前，大蛇丸翻找出一份兜曾经做过的报告，随意瞥了几眼后立刻产生了兴趣，这是一份关于他研究永生和置换身体的查克拉报告，里面有涉及到有关仙术查克拉对于复活死亡细胞和快速分裂新生细胞以达到身体重生的作用。就像他看到过纲手使用的百豪之术，比百豪之术范围更广，效果更好……
仙术查克拉……
很遗憾他大蛇丸不能修炼仙术查克拉，所以期初这个研究方向很快叫停了。
可是这一刻大蛇丸感觉到自己有些疯狂地接近了这个世界的本相。
他回头望了一眼自来也，换来那人不满的质问：“大蛇丸！这是你的研究室吗？你到底将我秽土转生出来做什么？纲手真的还活着吗？你真的救了她？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喂，大蛇丸，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吧——最好去泡泡汤什么的……”
“大蛇丸，你看过我写的书吗？我死了之后就没出过新的，也不知道亲热天堂系列还有没有像以前那么热销……”
“……吵死了，自来也。”大蛇丸瞪他一眼，思考被打扰到的不耐烦让他很想用什么堵住那家伙的嘴，真是越老越吵！
他走过去，施了术不让他反抗自己，望着自来也越发惊惧的脸，狠狠地拉了他强行亲吻下去，滑腻的黏吅膜相互交缠，大蛇丸很意外那人竟然乖乖的一点也不反抗，本以为束缚了他的身体，却依旧不能碰触他，却没料这样轻易，心中意外之余有些欣喜，便是伸了自己长长的舌头过去——
“呕呕呕——”
大蛇丸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全是爆裂的青筋，看着猛地将自己推开的人干呕，碍于身体的原因倒是吐不出什么，可是本是暧昧无比的亲吻却被这人生生搞成了喜剧，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夜深，大蛇丸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脑子却乱哄哄。
他猛地睁开眼，自来也面对着他睡得很香，还很没防备地打着呼噜。这种，平静过头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和谐，好像本该如此，可大蛇丸知道，这种平静，终究是他们怜惜对方所以粉饰的太平而已。
当他将那术完成得差不多时，便带着自来也去了龙地洞，毫不意外被一次又一次赶了出来，因为白蛇那家伙是绝对不肯提供足够的查克拉的，而自来也的导师□□一族大□□仙人也因为认为他的术太违背自然不愿意帮忙，大蛇丸有些丧气，而自来也从他的行为中看出了一点端砚。
“你想做什么，大蛇丸？将我秽土转生之后却什么都不让我做。”自来也这样问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你不是真想让我陪你谈恋爱吧。”说完他自己都笑了，大蛇丸冷笑一声，没回答他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但是当自来也转身的时候，大蛇丸的眼神却深邃而落寞，作为一个时代的传说，他大蛇丸想要什么都能够很轻易得到，可唯有一个是此生最大的遗憾，眼前的人，求而不得。
“自来也。”
他这样轻声喊他的名字，那人倒是反应极快地回应了他：“嗯？”
建立在他查克拉上的联系，不是他要的。
大蛇的永恒，除了生命，应该还有别的什么。
大蛇丸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告，对自来也无聊的抱怨毫不理会。
“鸣人君……竟是做父亲了？”他眯着蛇瞳，盯着面前将爱人护得死死的曾经的弟子，那扇他以为已经关上的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那个被白蛇团成一团的团子，就是希望。
想到这里，大蛇丸冷笑一声，双手施术，一阵强烈的光芒后，无数棺材出现在他的面前，第一个棺材打开后，走出一个白发的人，身后那条白蟒似的尾巴让人不寒而栗。
他却兴奋得冷笑起来，望着他曾经的助手。
“去吧，兜，去木叶把那孩子给我带来。”
“去吧，我的忍者们，去缠住佐助和鸣人君。”
大蛇丸望着基地里十分皎洁的月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自来也寻着他的查克拉找来，看着平地上那人孤寂的模样，什么都说不出，走到他跟前：“大蛇丸，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猜到大蛇丸要对他最骄傲的弟子下手，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自来也的叹息将大蛇丸从臆想中拉回现实。
他呵呵直笑，回头给了自来也一个意外温柔的眼神，看得自来也愣在了当场。
“自来也，你知道我一直追求的是什么吗。”
“不是无尽的力量吗？”
“哈哈……自来也……”大蛇丸两眼眯在一起，笑得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自来也觉得心有些揪，他伸出手去揽他的肩，可大蛇丸轻轻拂开了。
“永生，不能只是一个人的啊……”
这样说着，自来也突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有什么愈来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