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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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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番外。
与之前的正剧无关。
假设鸣人没有用飞雷神去追佐助,假设他没有对那个护额上心,也不会有他和佐助去旅行的事情,留在木叶村的漩涡鸣人,在五年后成为了第七代火影,而与此同时小樱为刚回到村子里的佐助和他做了恢复手臂的手术,日向一族向漩涡鸣人提出了和亲,而鸣人答应了。
佐助背对着鸣人站着,这时候卡卡西的火影岩刚刻好,清晰的轮廓和流畅的线条,六个火影岩已经成为木叶村现在最古老也是最美丽的地方之一,让他忍不住幻想,待到鸣人被刻出来时,那该是多美的风景。
火影岩上的风很大,鸣人白色的风衣被吹起,里面看似结实的腰吅腹露出,但是他却知道,那些不过是别人看到的假象罢了,眼前的男人,虽比他想象的坚强,但在某些方面也比他想象的脆弱……和单薄。
鸣人并不是身边缺少信任的人,并不乏别人信任他,不乏别人关心他,只是,缺少了那一分实在的东西去填满心中最空的地方。
佐助知道,也许那里是鸣人永远不会让他触及的地方。看似没有秘密的他,实际上藏了多少磕磕绊绊的心思。
金色的头发这些年没有剪,身高微微有所拔高,但依旧赶不及佐助,蓝眼眸变得有些纤长,不若少年时期那分让人心软的倔强,年轻而热情的活力让他想要去拥抱,轻轻地又拿出全身的力去霸占。
“鸣人……”
佐助伸出手,满是疮痍的右手,即使是他并没有去抓握他的欲吅望。
“雏田说我可以一直住在宁次的房间,因为大战的关系,我的房子真是被毁的差不多了,战时又没怎么留在村子,暂时租住的房间早就被收走了。”随着年龄逐渐低沉的嗓音,鸣人没有回头看佐助,而是望着百废待兴的木叶。
“嗯。”佐助垂下手,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一刻鸣人的眼睛里绝对是对木叶村满满的迷恋和安详。
那刺眼的光,让他看似无心的话语中带出了让佐助觉得刺痛的刀子。
“已经决定了吗?”鸣人顿了顿,“真的又要离开村子吗?”
风声在耳畔呼啸,佐助觉得今天晚上的温度比平日低了好多,一件披风好像挡不住那些冷冽的寒气,战争已经结束了,族人也死吅光了,世界上存活的人也不多了,这下,他的未来在哪里呢。
也许这样的想法很无聊,他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这一刻他却感到了迷惘。
“也许吧……”鬼使神差,他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手不自觉想要插进裤袋,蓦地想起很久以前,他的衣服就不再有裤袋这种东西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鸣人坐在了头像上,他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佐助,站在他身后几米远的男人沉默,然后开口说:“你不是喜欢小樱吗,为什么决定和雏田在一起?”
佐助指的当然是近日听说的,鸣人和雏田交往的事。
雏田啊……记忆里与那个胆小的日向大小姐交汇,自然而然又想起战争中救了鸣人一命的日向宁次。年少时他经常能看到羞涩的女孩跟在鸣人身后,只为偷吅窥他一眼,那抹紫灰色的身影佐助并不在意,比起雏田,他更关注小樱对鸣人的影响。
因为吅哥吅哥的原因,所以要在妹妹身上偿还吗?
还是说本身就喜欢上了妹妹的温柔和女人独有的爱恋呢。
佐助的脑子混乱无比。
“小樱喜欢的人可是你呀!”鸣人发出笑声,一边扯弄着自己的袍子,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佐助在离开村子时给他的破旧护额,“我们都是二十岁的人了哟,你难道不想组建自己的家庭吗?”
佐助一愣。
他没想到一直大大咧咧的鸣人会有一天质问他“为什么不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事实上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世界会进驻一个女人,更没考虑过自己会有孩子。
即使是对家庭有着无限的向往,佐助也不再想要别的羁绊阻碍他。
……除了他。
“我从未考虑过她的爱情。”佐助断断续续地说,眼神望向远方,好像又透过鸣人的背影回顾曾经,“小樱的爱……鼬的爱……父母的爱……也许都是不同的,但是我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
鸣人始终不曾回头。
“佐助,尝试着去接受别人的爱吧!”鸣人发出更大的笑声,“你知道,我也在尝试着去接受雏田的爱,因为爱真的是很美好的东西啊。”
佐助沉默,不愿意去附和这样没意义的话,对他而言,女人那多年的迷恋不过只因这一张皮囊,他想象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优点能让小樱不肯放弃他。
他从未给过女人承诺,亦不曾给过她们任何温情,香菱是,小樱也是。
但是……鸣人是不一样的。
不管时间怎么变化,不管空间怎么转移,鸣人的温暖,鸣人的追寻,鸣人的,鸣人的一切,都在吸引他。那种即使你堕落成魔鬼,我也可以瞬间救赎你的力量,一边融化他,又一边占有他。
把他变成俘虏……可以说,的确是爱,爱的俘虏。
冷冽的寒风灌入披风中,佐助打了个寒颤,也从那肉麻兮兮的想法中挣脱出来。
可笑,真是可笑啊……看着鸣人连回头看一眼也不曾的行为,佐助咽下喉头里上窜的腥甜气息,扯出一个我已明了的笑容。
“什么时候结婚?”佐助问。
“一月。”
“我知道了。”转身,因为大风的关系,原本就系得很松的黑色披风散了,在风中打了个旋,“我会准时参加的。”
佐助伸出手去拽披风,那纤细的绳在他手心狡黠地滑动,然后溜走了。披风在半空中飞舞出艰难的幅度,然后缓缓坠落。
佐助使用了瞬身之术,瞬间消失在天台,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可能存在。
“……”
鸣人俯视着身下的木叶全景,要秋了,木叶却一派欣欣向荣的美好,打开门是人人堆满的笑意和平,关上门有万家灯火的暖暖温馨。
依旧一个人。
瞬身之术,转身便再见不到正面,鸣人的泪流满面。
鸣人心里空空的,因为曾经填满心灵的那个人刚刚走,转过头,佐助站过的地方竟然下凹出两个脚印,他竟然用查克拉附在自己的脚上,来阻止上前与自己并列,哪怕是只是上前正视他的脸。
鸣人苦笑。
舍不得开口问自己,这一腔的泪水,谁来帮他擦。
【谁来帮我留下他?】
走在灯火通明的木叶街道,一乐拉面的招牌早就挂的高高的,店面也装修得更加漂亮,鸣人在边角坐下,点了一碗味增。
“哟,鸣人,怎么今天一个人来呀?日向没和你一起吗?”一乐大叔在低头煮面的同时问他。
“啊。”鸣人胡乱应了几声,脱下吅身上的斗篷抖了抖露珠,从石像上下来花了他十几分钟,不仅遇到了许多餐后散步的熟人,还遇到了看似在斗嘴实际是相约见面的井野和佐井。
佐井朝他露出一个了解的笑容。
他眨了眨无辜的蓝眸,有种心事被看透的尴尬感觉。
“听说,日向家向你求婚的事,是真的吗?”一乐大叔问道。“他们家的天才死了之后,没想到日向大小姐也那么厉害!听说战争时直到最后一秒她都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战斗呢,是吗?”
听到日向,鸣人猛然又想起那些断断续续纠缠他的记忆。
柔顺的黑发及腰,绑着白色绷带的少年,出色的体术和蓝色的查克拉,与他打斗的畅快吅感充斥着每一根神经。
闲暇时,宁次也是会和他开玩笑的,他说,他要保护雏田大小姐,壮大日向家,不让雏田大小姐受到一点伤害,作为分家,甚至可以为大小姐去死。
然后他就真的去死了。
只是那个原因是他。
“因为是你。”宁次说,“你的命不止一条。”
当雏田站在自己的身旁,鸣人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他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心意,也见证了她的蜕变,那破茧成蝶的美丽让他叹为观止。
但是仅仅只是惊艳而已。
比起美丽少女那惊天一瞥般的化蝶,鸣人的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都只有一个背影,无数次熟记于心的团扇标记,那头乌黑的发丝和热烈得像血一样的眼眸。
鸣人甚至曾经幻想过那分柔情可以再一次为自己绽放光彩。
一乐大叔的呼唤让鸣人回过神。
一通囫囵,鸣人匆匆付钱打算回家,路过新开的烤肉店,他能听到那些或热情或激烈的人声,亲切温暖,又感觉与他隔开了的两个世界。
宁次的家是日向家族本家一个偏僻的日式房屋,推开传统的纸门,鸣人毫不违和地大声说:
“我回来了!”
和以前不同,现在的家有人回应他。
“鸣人君?”温婉的女声从厨房传来,鸣人一愣,房子里并不是意料中的清冷,相反灯火通明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
套着围裙的女孩,正端着热气腾腾的味增汤,站在房间门口。
鸣人好像瞬间换了个人,那种毫无理由的快乐感从他的情绪里散布四周,:“啊啊!雏田!你是来给我做饭的吗?!”
“……是的哟,那个……没有经过你同意我就进来了……”雏田羞红了脸看着清秀的男子快步走向她。
“太棒了~我正好饿死了吶!我闻到了味增汤和咖喱饭的味道!”鸣人没有说自己已经吃过,反而拉着雏田进屋,一把带上了饭厅的门,也将那分温情关在了房间里。
这个夜没有星星,若是有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朵朵浓厚的乌云。
“鸣人……”佐助仅身着简单的宇智波衣服,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不过十岁的他,也是这般穿过喧哗的街道,然后逐渐走出去,最后越发冷清的四周,回到鬼屋一样的家。
卡卡西非常体贴地为他申请了一间位于郊区和市区之间的公寓,可以供他休息。
用钥匙打开陌生的“家”,佐助随手把衣服脱在床上,打开浴吅室开始泡澡。
左臂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下个月小樱会为他做手术,把初代的细胞接在他的伤口上,为他重新造出一只左手,虽然他并不在乎,但是接上总是好的。
然后,他就会有两只懦弱的手,有胆伸出却无力握住……
对鸣人的感觉,佐助不是没有,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知道那种情绪不正常,如果用小樱的“爱之论”评论,那他,就是完完全全爱上鸣人了。
“呵……”撑着佐助额头的手忍不住垂下去,击打在浴缸水面,溅起一阵看不清的水花。“爱啊……”
而鸣人,他知道他也许也是爱他的。
可是……爱了,然后呢?
对很多人而言,两人相爱就能够拥抱,亲吻,做吅爱,然后在一起,组建一个家庭……
他能吗?
记得被毁的终末之谷,鸣人侧头看着他,那时天空的颜色和他的眼睛一样。
“佐助,我看着你,我的心,很痛。”鸣人躺在他身边,他的血淌在他的身边,狰狞的伤痕,不愿承认的,佐助的心同样很痛。
他不肯承认在认可输了的同时,有些后悔伤了鸣人。
这种后悔让佐助在看见小樱和卡卡西的前一刻想要拼命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封住鸣人的唇,在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放肆一回,舔吅吻他的眼睛,鼻子,耳朵,然后握住他的下吅身,禁锢他,开拓他所不知道的另一个领域。让自己的汗水不仅仅只是滴落在谷底的水潭中,还能与鸣人的泪交融在一起,然后蒸腾在空气里,什么都不剩下……
但是他不能。
鸣人,不是他宇智波佐助可以染指的,全世界都关注着他,把他视为救世主,是太阳一样的存在,谁接近,谁就会被庇护的光热灼烧得片甲不留。
这,自然也回包括他。鸣人有自己的原则和责任,不会允许他去破坏,如果他捅破这一切,也许连做朋友也成了一种尴尬。
“佐助!”回去时,鸣人走在他的后面,试着呼唤他的名字。
佐助不知道怎么回答,同伴,同伴的关系就好了,所以他回头嗯了一声,目光却移不开鸣人的右手。自然,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佐助的回忆走马观花。
鸣人说,小樱,小樱她喜欢你啊!
鸣人说,小樱喜欢你,我喜欢小樱,所以不想她受伤。
可是,鸣人,你爱我吗?
如果你爱我,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这般,无声地拒绝我,推开我?是什么样的理由,可以比你的“爱”更重要,如果不爱我,又为何一次又一次地追寻我……
佐助瞥了一眼窗外,钢化玻璃上映出他的脸,那么清晰的冷漠,又那么模糊的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在距离宇智波宅相反的地方,也有一个人为夜色所困。
灼热的呼吸声在耳畔,湿热的舌头舔过耳吅垂,换来自己喉头剧烈的滚动,急促的喘息,交缠的身形,一切都那么自然。
那么,让鸣人无法呼吸。鸣人后退,使劲推搡他,不让他在自己身体上肆虐,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无,那些推搡不知觉变成了抚摸,加重了对方的喘息。
黑暗里看不到那人的脸,他伸出纤长的手指抚吅弄他的脸,脖颈,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腰吅腹,来到他的身下。
“呜……”在紧张和期待中,鸣人发出一声呜咽。
那人笑出了声,亲吻他的唇,用滚烫的舌头夺走他的口腔,他的气息,然后舔吅吸着每一寸皮肤,看似扎手其实无比柔顺的发丝挠过他胸前,引来一阵吸气。
而肆虐的手指时轻时重的揉按挑动,让鸣人挣扎的力度变得欲拒还迎。
分不清天堂和地狱。
“鸣人……”那人依附在他的耳边,低低地喊他的名字,手里的动作不止,鸣人在快意中湿了眼,想要挣脱的双手变为紧紧的拥抱。
死死地缠住他,不让他离开。
到达顶峰的那一刻,鸣人哭着道:“佐助……”
紧接着,夜色的冷风灌入身躯,鸣人睁开了眼。
他在床上。
一个人。
窗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窗外的郊区只有树林的阴冷感,灌入的空气让人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身下的粘腻感更羞耻得难以开口。
鸣人苦笑着掀开被子,走向浴吅室。
喷头里冰凉的水洒在身上,洗去不该有的情吅欲气息。雏田的饭菜味道很好,但是他已经吃过一大碗一乐拉面,自然吃不下那精心准备的饭菜,在女孩或失落或体贴的目光中,他笑着送走了她,并托词说只是因为伤口所以累了。
他累了,不过不是因为伤口。
对佐助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变了质呢,鸣人冥思苦想,却想不出个头绪来,只是知道,在很多时候,他的目光始终跟着那个人,怎么也移不开,一想到他要离开自己,鸣人就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的痛。
他唯一心甘情愿为别人下跪的那一次,为了佐助不被雷影的人憎恨,他下跪了,还为此心痛得昏了过去。
“佐助……”可是,他却无法告诉他这份心意。
因为小樱,因为雏田,因为宁次,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不愿意把刀子送进他们的心。
因为小樱对佐助的爱,曾经把小樱当做最理想妻子般喜欢的他,不愿意再看到她的眼泪;因为雏田对他的千百般温柔和体贴,他感动至极,那份恩情无以回报;因为宁次的献身,他不得不担负起宁次未完成的任务,保护雏田,保护日向家。
他的责任,太重。
在他的心中,爱情不能成为击碎他其他羁绊的理由。
即使他爱佐助超过他的性命千百倍。
鸣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好色仙人总是嘲笑他不像别的男孩子,眼泪说来就来,而且总是哭的一塌糊涂,那双本无忧虑的蓝眼睛里现在布满血丝,没有当初那般的清澈见底。
一切都应该早早终结。
自此以后,两人各奔东西,各自经营自己的人生,再无交集。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那站在独木桥上的蓝衣少年,曾经用过一种,他以为是错觉的温柔眼神,许给他一个一生的羁绊。
但是,番外到这里,不得不说,他们是幸吅运的,因为被改变的命运,所以,正剧依旧在延续下去,幸福也,一秒都没有停止……